文学五一

重生之不做兄弟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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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息看着我皱着好看的眉毛道:“以后还是朋友吧。”
    我扬眉看着他,难掩心中的复杂。
    做不成情人做兄弟,对我们来说却是万分艰难的,例如我,肯定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知道了自己的这份感情,却不能回应,自己还要跟他做朋友。而作为其中翘首天之骄子般的景息,何曾这般小心翼翼过。
    想到这里,我道:“你什么时候……”话到这里,我却说不出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还是问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倾向的。我甚至可以想象到,若是被景家知道了他这种性向,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景息上辈子可以三十七岁不结婚,那是因为他一直在玩,绯闻不断,虽说有些让人着急,可是不会带给景家什么负面影响。
    可是若是被人知道他的性向,想到他父亲那张冷漠的容颜,母亲没有表情的样子,我心中不由的一抖,恍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越是有钱人,把面子看的越重,景伯父绝对是那种利益高于一切的人。
    景息这时轻笑了下,眉眼坦坦荡荡道:“初中时,一起游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看到你的身体,我就勃起了……”
    我听了这话,淡淡的哦了声。他则又道:“左小庄是我高中时认识的,开始注意他时是因为他的眼睛像你,后来一起两年,有天他被星探看中了,开始当起了小明星,想着成名什么的就学会了潜规则,上了别人的床,被我看到了,就分开了。再来我上大学,他去当明星,彼此过的都不错,不过他最近大概发展不顺利,有些麻烦,又不知道怎么得知我是景家的人了,所以想着复合,当然了或者是想让我帮帮忙什么的。”
    景息说道这里眉眼都是讽刺,看似满不在乎,但手却不自觉的又摸了摸了根烟,却只挂在嘴上没有抽。
    我没有说话,想到了四个字世事无常。而景息沉默了许久看着我勾起抹笑道:“也许是上天注定,我只能喜欢你一个,多出来的人,不适合我。”
    他这番话几乎可以说是在跟我面对面的表白了,我的心那么突突的跳了下,不过没有张口说什么。
    我两辈子加在一起他是第一个男子对我表白,我觉得有些突兀,我虽然不介意同性恋,可是自己两辈子最好的朋友开口说喜欢上了自己,那种感觉还是让人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景息大概也了解我此刻的感受,所以他把车开走,然后直接送我回家。
    我下车的时候景息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看着他,他朝我笑了笑道:“没什么事,带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我嗯了声,景息开车离开,等他走后,我才叹了口气,其实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同我一起上楼同我父母贫贫嘴,捞一顿免费的午饭,才会离开的。
    看来他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镇定。
    想到这个,我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回去的时候父亲正在厨房忙碌着,母亲在修指甲,看到我后,母亲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上前一把搂着我笑道:“宝贝,你回来了。”说罢,还在我脸上亲了两口。
    我无语的擦了擦脸颊,反驳道:“妈,我已经这么大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宝贝了。”
    母亲这声宝贝从我小时候喊到大,甚至在高中时参加家长会的时候,母亲看到我不管人山人海就会来一句。被人行注目礼的感觉当真是让人不好受,只是同她委婉的抗议了几次,她要么当做没听见,要么如此那般抿着红唇不满的道:“你看你这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从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当然宝贝了,叫你宝贝怎么了。”
    虽说我每次的抗议都是无疾而终,但是遇到了,我总是要做一些聊胜于无的反驳,没多大的用也总比没作为的好。在此刻我也只能耸了耸肩不理会母亲的话,到房内换了身衣服。
    进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前几天抱景息上床的情景,当时觉得没什么,此刻恍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暧昧。又或者说他是故意的?发现自己有些进入了魔障,我忙摇了摇头,把景息的样子赶出脑海,脑袋清醒之后,我突然想,也许我该早点出国了,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绝非我所愿。也不是他想的。
    从房间出去的时候,父亲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母亲则是面色含笑的看着我。
    坐下吃饭。气氛沉默,但是分外的温馨。
    饭罢后,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里讨论着公司的情况,我一旁听着,然后道:“爸,妈,下午没课,我陪你们去公司吧。”
    父亲看着我,推了推眼睛,微微一笑道了声好,母亲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后也没有勉强我。
    其实,我这个时候去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是了解下公司的运营状况,这么做的原因,倒是下意思的避开景息罢了。
    008.感冒发烧
    我没想过我只不过避开了景息一个下午,他便想永久的避开我,连续三天没来学校上课,电话永远是没有人接听,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最后连一向神经粗糙的雷靖都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怪异,频频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烦躁期间却也说不出话来,难道要让我告诉他,景息喜欢我,因为这个我们的关系才变得如此狼狈?
    在景息不来上课的第四天,我心中的烦闷上升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开了闸的煤气罐,只要稍微不对,就可能自燃了。
    说来我是打心眼里不想失去他这个兄弟的,毕竟人活两世,能有这么一个为自己着想的人不容易,可是我对景息这种做法非常的来火,难道不答应做爱人,连兄弟都没得做吗?
    当初还想着他的内心有多强大,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纠结了一节课,然后在第二节课时,我燃了起来,同雷靖说了声便离开了,雷靖本来想同我一起去的,我道:“你上课吧,我去看看。”雷靖同我们不大一样,他的成绩一定得是最好,要不然在雷家就没地方立足,我和景息一个家人宽大,一个父母经常不在家,所以对雷靖要求的逃课,我还是拒绝了。
    雷靖皱着眉头道:“你们一个二个怎么回事?最近脑袋都进水了是吧。”
    我皱了皱眉头,没力气反驳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便离开了。雷靖在我身后道:“若他下午还不来,我就亲自前去捉他,就算是使用暴力也在所不惜。”
    我胡乱的应了声,出了学校门,便打车去景息家。
    去的时候本是怒气冲冲的快要自燃了,可是敲开门看到一脸憔悴不堪的景息,心中的怒气散开,不由的郁闷了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凌乱,鼻子微红,整个人没精打采的,看到眼睛转了很久才找到焦距,然后笑了下。
    我皱着眉头看着道:“怎么回事?”
    景息错开身子让我进去,囔囔道:“感冒,发烧。”说罢又吸了吸鼻子道:“头晕,流鼻涕。”
    看着他没精打采难受的样子,我心中暗道,都能起来给我开门,难道就没有时间回个电话吗?
    不过这话问出来,他大抵又要说不好意思,我的电话关机了。想到这里,我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他走进房内便软绵绵不想动弹的蜷缩在沙发上,一副自生自灭的模样。
    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毫无生气的景息,开口问道:“知道自己人不舒服都没有买药的?觉得命太长了吗?”
    景息比着眼睛,略带三分软弱小声喃喃道:“其实无所谓,这种感冒的病拖一周也就好了,吃药不过是让人感觉身体舒服一点罢了。又不是什么要死人的病。”
    我摇了摇头,走到厨房为他烧了一壶热水,在等待热水开的时候,我斜靠在门口,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刚才的表情,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他此刻的样子很让人揪心。
    这房子是景息父母在他考上了大学之后送给他的礼物,三室二厅,装修豪华,在物价飞涨的年代,这个地方当真可以称之为寸土寸金,可是仍旧是没有生气。就算是这样,景息一般也不会回景家老宅去住的,虽然老宅内有他的爷爷有堂兄堂弟,可是却比着这个地方更不像是人呆的地方。
    所以,景息是落寞的。这些我都知道,偶然我和雷靖也会陪他在这里过夜,三室二厅,除了景息常睡的那件,剩下的两间房子几乎成了我和雷靖专用的了。我一直把这当做兄弟之情的,却从来没有想过景息会喜欢我。
    真的没有想过。
    这个人家世好,容颜漂亮,可以说身边的男男女女只要他愿意,甘愿躺在床上等待他临幸的应该是枚不胜数的。
    可是这样的人却喜欢我,一个同他一起长大,甚至是同样性别的男人……
    说来,从上辈子到如今,我接触的男男女女中,除了杨晶能入眼之外,其他人我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对于景息的喜欢,我倒是没有讨厌或者厌恶,只是也没有想过要接受罢了。
    这种矛盾,大概是因为重活一世,很多事看的比较势利和自私,我不能不考虑若是接受了景息的后果,那就意味着日后我们两个人要面对的是景家,我不知道那时景家对我家的打击会不会比当年雷家来的凶猛或者残忍。
    人活一世,总不能那么任性而为了,我不想也不愿意父母在愁眉不展,郁郁难欢。
    我想我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因为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并不想因此失去他这个好朋友。其实我知道,景息很压抑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上辈子这分感情一字不流。这次让我知晓,也是事发突然……找不到平衡点,同他继续做朋友,他难受,和他慢慢的疏离开,我揪心。
    脑袋胡乱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水壶吱吱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忙收回神智,把电关上,走出厨房为他到了一杯茶,转身便看到景息正躺在沙发上,看着我,眉目间没有往日的疏离,带着三分柔和。
    心细微的动了下,手因此软了,茶杯倾斜,开水流到了我的手上,疼痛之下,我忙端正了茶杯,还未抬头眼前便出现一道黑影,然后是景息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靠,你会不会端茶,还不放下,手没伤着吧。”说罢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把茶杯仍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然后是他继续而来的怒吼:“我怎么看着你这动作这么虚呢?肾亏啊?我看不是我病了,是你脑袋发晕,都不知道开水烫手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盯着我的手,眉目间忧心忡忡。一点往日优雅贵公子的模样都没有了。
    心突然软了下,我伸手拉着他的手,道:“你不是头晕不舒服吗?回去躺下吧。”
    景息瞪着我想说什么,我看了看手道:“没什么大碍的。”说着,我把他拉到沙发上,摁住他想起身的身体,又为他倒了杯茶放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然后我起身道:“我下去给你买些药,你先喝点开水。”
    “沈容,我没事,你的手……”景息急切的拉着我的手道。
    我笑了下扬了扬手道:“你觉得它有什么事?连红都没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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