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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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芷云气急了,跺脚恨声道:“那是你的亲生骨肉,顾瑜政不会管,你也不管,那就都不要管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胡夫人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这个当场傻眼了。
    胡芷云见自己嫂子听到,想收回,却是不能。
    胡夫人看看自己的夫君,看看胡芷云,楞了半响,便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了。
    胡大将军府当即乱作一团。
    就在这一团混乱中,宁国公府倒是安静得很,根本连进宫都不曾,就像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一样。
    顾锦沅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也是觉得可笑可气又可悲,想着那顾兰馥,竟然使出这种手段来欺瞒二皇子,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戳穿?
    而可悲的是,她竟然用吞吃那种虎狼之药的方式来假装流产,最后害别人不成,反而把自己身体折腾坏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其实我也是不懂——”这一日,太子正在那里看着奏折,顾锦沅从旁蹙眉道:“她为了嫁给二皇兄,可真是费尽心思了。”
    但是顾锦沅总觉得,她对二皇子满满的算计,并没有多少恋慕。
    那她图什么?
    如果真要算计,来算这位太子殿下,岂不是更好?
    太子的眸光从奏折中收回,望着自己太子妃那疑惑的样子。
    她总是太过聪慧,难得有这么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他自然看出她的心思,眸中微微泛起笑意,却是道:“她便是想算计我,也要有那个胆子。”
    上辈子,她算计了,自己也让她如愿了,但是后来她受的煎熬,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顾锦沅却没多想,反而又感慨起来二皇子:“其实当时顾兰馥怀孕,明显就不太对劲了,但是没办法,他一心认定那是他的儿子,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总是不好说破。说起来,只怕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很是介意,后来误以为顾兰馥怀了他的骨肉,他信以为真后,也是释然了,以为自己没问题了。”
    因为太过希望是真的,所以下意识地去相信这是真的,从而忽略了那些可能的疑点吧。
    太子听着她这么说,笑意微收敛。
    这两天他过去看过二皇兄,二皇兄消沉得很,根本不理人,看得出,他受了很大的打击,怕是需要一些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二皇兄是很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一时便想起上辈子的二皇兄,他迎娶了沅沅,而沅沅肚子里怀着自己的骨肉,沅沅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坑蒙二皇兄的事情。,
    所以二皇兄一定知道。
    那么,当时的二皇兄应该是已经经历了绝望,之后心甘情愿迎娶沅沅,保下自己的血脉吧。
    当下皱眉,淡声道:“希望他能早日想开。”
    这种事,外人劝不得,特别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顾锦沅,太子这个做兄弟的就更不好说话了。
    顾锦沅听着这个,叹道:“我听皇祖母那里说,父皇为了这事也是闷闷不日。想必原本以为能添丁进口,谁知道竟成了这般!早知如此,我们早些时候发现不对,应该想办法查明白。”
    谁能高兴呢,便是皇祖母那里,为此也是闷闷不乐呢。
    太子听此,却是看了一眼顾锦沅,突然来了一句:“也没什么,过些日子就淡了,说不得你这里很快就有喜了。”
    他说完这话后,微顿了下,神情颇有些不自在:“罢了,我瞎说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沐浴。”
    顾锦沅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他过去了沐房。
    她打量着他的背影老半响,心里却是在想,太子殿下,你如今都不和我同房,我哪可能有喜呢!总不能弄个棉花布兜塞肚子里吧!
    一时蹙眉,想着这人心思。
    该不会因为上次折腾一场,结果害得她险些病了,以至于如今都不敢动她了吧?
    这人可真是——
    第121章 太子妃可以承宠了么
    顾锦沅看着太子径自过去了浴房, 不免蹙眉。
    若是往日, 依他的性子, 定是要和自己一起沐浴的,之前自己病着,他还眼巴巴地要抱着自己进去一起沐浴帮着自己伺候自己呢。
    如今倒是好, 竟然疏远了, 跑过去自己沐浴,也不管自己了。
    顾锦沅想着刚才太子那别扭的样子, 她倒是不会多想, 不会认为他就对自己有了异心, 其实无非就是怕伤到自己的身体。
    上次的事情,他心存愧疚,多少也被自己吓到了。
    当下顾锦沅也不吭声了, 只当不知,待到他洗完后, 她这里也卸过妆容了,便也要进去洗。
    “我先睡了。”身后的太子突然来了一句。
    顾锦沅听得这话, 缓慢地转首看向他。
    她这位太子夫君,如今穿着一身家常的金丝绣线雪白里衣, 一头墨发垂在肩头,少了白日里太子常服的威严,反而多了几分随意,衬得那容貌端方俊美,甚至透着几分慵懒的气息。
    她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倒是把他看得俊面泛起微红,眉梢间也染上了几分说不上来的恼意。
    “笑什么?”声音并不大,甚至带着几分不悦的抱怨。
    “噗。”顾锦沅暗暗揣度着他的心思,越想却是越觉得好玩。
    他是又要躲着,又割舍不得,最后只能赶紧说我要去睡觉了躲开吗?
    顾锦沅有那么一刻甚至想问问,你怎么不伺候我了,以前不是伺候么,怎么现在反而不了。
    不过到底是没问,她睨他一眼:“看到你心里喜欢,不行么?”
    太子听得这话,顿时呛咳了几声,沐浴过后的玉面都泛着一片红霞,倒是分外惹人。
    顾锦沅抿唇笑了,也不理会他,轻盈地迈着步子进去沐浴了。
    其实她今天为什么好生生地逗他,也是有缘由的。
    今日皇太后那里,自然是唉声叹气的,她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顾兰馥,但到底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还是盼着有个重孙,四世同堂。特别是她说起来皇上小时候如何如何,说想念得很,还拉着她的手问起来,让她也早点生一个小皇孙给她抱。
    这倒是让顾锦沅难免想多了。
    她嫁给太子,为太子妃,将来太子必是要登基为帝的,成了帝王,许多事便不是自己能做主了,便是他心里只有自己,但是保不齐这里上一个奏折,那里上一个奏折,又有各方利益需要权衡。
    而顾锦沅自己,也是颇有一些野心的,她所要的,并不是只做那么一个皇后,她想后宫无人,她想让太子将来心里眼里实际上也只有自己,不希望他如同一个寻常帝王一般雨露均沾四处散种。
    这么一来,她必须早些生下小皇孙,那才是她的底气,才是能保住自己位置的关键。
    顾锦沅这么一想,无论为了皇太后那里,还是为了自己,自己都应该尽快怀上。
    这几日她也自己为自己诊脉过,知道自己身体并没什么大碍,至少孕育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谁知道,这位太子爷,却竟然扭捏起来,让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好主动说要那枕席之欢?
    顾锦沅沐浴过后,自有宫娥上前服侍,一时擦拭去了身上那水珠,换上了一色如雪的中衣,就那么交领拢在颈子处,之后往下蔓延,巍峨之后又在腰上细细地收拢了。
    染丝从旁伺候着,不由感慨:“娘娘这腰可真细。”
    怎么有这么纤细婉转的腰肢,轻轻那么一摆,仿佛风吹袅袅柳,便是一个女人家看了,都忍不住想用手量一量,都不由得心生怜惜。
    再把她那一头乌发松松散散地放下时,却见这太子妃除了那如雪中衣,浑身无一物,更加衬得冰肌雪肤,玉骨纤弱,浑身透着一股妩媚娇弱的灵气,只随意一个动作,看得人都忍不住屏住气息,生怕哪里粗鲁了,倒是伤了这国色天香的娇人儿。
    一时不由想起那一日不经意间看到的,这么婉弱的太子妃娘娘,却被太子那么扣住,当时窗子摇曳得厉害,娘娘怎么禁得住!
    也怪不得后来娘娘都被折腾病了。
    染丝想起这个,竟然颇有些愤愤了。
    她其实本是一介孤女,因人还算聪明,又颇有些力量,才被太子看中收养了好生栽培,她虽潜伏在宁国公府里,其实性子竟算单纯的,想得也比较简单。
    如今她伺候顾锦沅,便认顾锦沅为主,自然是处处替顾锦沅着想,反而把那太子往后抛,不再放在心上了。
    顾锦沅倒是没在意,刚刚沐浴过她,身上有些懈怠,只慵懒地看了染丝一眼,也没说什么。
    一时染丝扶着她出了沐房,又有其它几个宫娥也紧跟着伺候。
    到了寝殿的时候,却见太子竟然真得已经上榻睡着了,且面朝里,把一个背影给她。
    顾锦沅看着又好笑又好气,干脆不说什么,只吩咐宫娥们先下去了。
    宫娥们先下去后,她也不着急睡,反而拿了一个白玉小瓶子来,这是之前皇后送给她的,说是养肌的,涂抹上后可以遍体生香,更能滋润滑腻。
    她自己这么涂了几下后,后背那里自然够不着了,她手停了下来,想着是叫染丝,还是叫身边这位。
    谁知道身边这位突然坐起来了。
    “哦?”顾锦沅倒是意外,不是睡着了吗?
    就算没睡着,难道不是也应该给她装睡?
    “我来帮你,不要叫她们了。”太子看上去神情不太自然,紧绷着下巴,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涂这个?”顾锦沅纳闷地歪头打量着他。
    难道他脑袋后头长眼睛了?
    太子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却是没说什么,径自取过来她那玉瓶。
    “涂哪里?”他声音暗哑,低低的。
    “背上。”顾锦沅面上微红,不过还是小声这么道。
    说话间,顾锦沅趴在榻上,太子从那玉瓶中倒出一些来,却见里面竟是嫣红犹如桃花一般的膏汁,轻轻地揉在手心里,之后帮她涂在背上。
    此时寝殿的夜明珠就落在帷幕外,透过帷幕散发出微弱的光,那光落在女人纤细窄瘦的背上,在那柔顺青丝和雪白中衣中,便见滑腻通透,散发着明净莹润的粉光。
    顾锦沅趴在那里,微微合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的动作和流连的痕迹。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非常轻微,轻微到好像生怕稍微一个用力就会碰疼了自己一般。
    本就因为刚刚沐浴过有些慵懒,她如今便越发懈怠,只懒懒地趴在那里,享受着太子的服侍。
    “这里呢?”耳边突然传来声音,那声音紧绷得厉害,好像拉满了的弓,下一刻就要崩断了。
    顾锦沅却是仿佛丝毫不曾察觉,软软地嘟哝道:“都给我抹好……”
    太子的动作顿了顿,呼吸几乎停滞。
    再继续,那就是不太合适的位置了。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他恣意得很,自己娶进门的女人,既然想,怎么作为都可以。
    甚至上辈子也是,最为张狂的时候,便是在外面见到,都恨不得拉进厢房里随意行事。那个时候年轻,看到她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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