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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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此这般碌碌余生已经很久了,歉疚和想念化作疲惫和孤独,他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可万俟侯并没有承认,只是再言:“我欲与你一战,我赢便让我见崇华一面,你赢……我亡,从此两不相欠。”
    于是不再多言,那人长臂一展,从袖中幻化出一把周身自带灵气的宝剑,朝着万俟侯就猛攻了过来。
    剑气破空而来,万俟侯迅速抽出法器锁链隔空一挡,顿时两种武器相撞的地方爆发出强烈的白光!
    两人各自倒退半步后又交战在了一起,一灰一黑两个修长的身影纠缠攻击在一起,快得看不清功法。
    他们的四周碎叶悬浮,沙石冲天,这场决战直到入夜都还未停止。
    半弯的月亮散发出阴冷的光亮,那人的眼角有残留的月色,偏灰的瞳孔终于带上了一丝狠厉。
    “噗嗤!”剑头刺透胸膛,从肩胛骨的地方探出,血液顺着剑身流到泛着凛冽寒光的剑尖,再成股地滴落。
    时间好似被静止了,万俟侯缓缓低头,兀自盯着胸前那把只余小半截的剑。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归宿,轻笑了一声:“我输了。”
    上天注定的输赢,本就该毫无悬念。
    终究是自己奢望了,万俟侯如是想到。
    第72章 魔修的鼎炉
    “你走吧,不要死在这里污了眼睛。”
    灰色的瞳孔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他还是那个不沾世俗的人。
    他这一生就收过两个弟子,这个不过随手一收的小弟子却搅得这玉邢峰上不得安宁,害了他最爱的弟子。
    一步错,步步都是错,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手腕上用力,剑身再一寸寸地从万俟侯的胸腔里抽出,让他忍不住地痉挛,剑身散发出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内脏,待到完全抽出后就只余下一个贯穿了的血洞。
    喉咙像是也被剑锋划破了,万俟侯的声音嘶哑到极致:“我会走,放过我的儿子。”他不在了以后便无法护住他了。
    “我对你儿子的命从来都没有兴趣,可你当年如此戏耍太明巅,你觉得他们会放过那孩子?”
    当然不会,太明巅甚至为万俟绝安上了一个“天罚之子”的罪名,天煞孤星凶恶残暴,人人得而诛之。
    “五年……再加上我这条命,五年后你们若是还没有杀死他,就留他一命吧。”
    那人在他面前消失,没有任何留下回应,万俟侯却松了一口气。
    夜来寒风起,简守从床榻上坐起,目光敏锐厉声问道:“谁?”
    他感觉到有什么视线落在身上,灼热又死寂。
    有人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身材高大步履缓慢,背后交结了一层淡淡的月辉,简守闻到了血的味道。
    “万俟侯?”
    那人“嗯”了一声,就已走到简守的面前。
    修道之人,视力总要比常人好上许多,瞳孔撑大,简守此刻看得很清楚。
    万俟侯的胸口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洞,边缘地方甚至已经焦黑,他的脸色一片灰败,锁在简守身上的双眼也空洞无神。
    简守的声音至始至终都透着疏离:“万俟侯,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原本站立的人忽然跌倒,浑身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就像是一块破碎的抹布瘫在地上。
    简守吓了一跳慌忙爬下床,托起他的脑袋放在腿上:“万俟侯,我叫人来好不好?”
    万俟侯说:“不好。”然后就开始不断地咳血,血沫夹杂着碎肉,喷在他自己的脸上,简守用手为他擦拭。
    但是反而越擦越多,一张素净的脸已看不清原来的容貌,终于简守的指尖颤抖着停下,落在了万俟侯的耳侧。
    简守知道,他会死,如此突如其来措手不及。
    万俟侯艰难地抬起手臂,握住了简守的手,不同的是这次万俟侯的掌心不再温暖,反而极尽冰冷。
    “我死后,将万俟绝锁在后山禁地里吧……五年。”
    不用问为什么,简守在这勿肆阁里呆了两年,该知道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万俟侯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而简守就是其中一颗比较紧要的棋子,他为他保守秘密,他帮他增进修为……
    他让他活下来,不过就是因为能为其所用。
    两年的时间里他被红鸾血蛊所折磨改变,心智早已不似之前的纯粹与简单,他习惯用冷漠隐藏消极,用无情掩饰脆弱,用暴躁淡化欲.望。
    可他其实就是一个喜欢逃避,懦弱厌世,渴望雌.伏于男人身下被cao.弄至死的淫.荡之人。
    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恨万俟侯?
    不过现在那人就快死了,恨与不恨也没有意义了,他回握住了他的手,道:“好。”
    他会帮他守住勿肆阁,他会帮他保住万俟绝。
    以后的日子里,简守也许会更加孤独,更加难熬,因为不会有人再知道他的秘密,也不会再有人用内力真元助他度过每一个痛苦绝望的夜晚。
    万俟侯其实不太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受到致命的重伤后再回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他的眼窝干涩血也流尽,万俟侯最后喊了一声:“阿守……”握着简守的手便失去了力度。
    简守拉住了他的手不让它掉下去,自己双肩却是重重地往下垂,仿佛有什么死死压在了身上,又有什么从精神中永远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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