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滚出来解释清楚
“说屁话,”凌洪伟骂道:“不醇正,老子花高价买它干啥?”
凌少川嘿嘿笑。
凌洪伟说:“兔崽子,我去睡了,你喝得差不多了自个儿回客房睡。”
凌母出来,说:“我把客房的床铺好了,你一会儿去睡,走路轻一点,别吵醒了你柳叔叔和丫丫。”
“妈,”凌少川说:“您还是让她睡客房吧,我岔床,换房间睡不着。”
母亲说:“你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那我去叫丫丫起来。”
凌少川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觉得眼睛睁不起了,他暗想,这好酒就是不一样,酒劲真大。
他怕自己醉倒在饭厅里,赶紧起身回卧室。
……
想到这里,凌少川楞了神,因为他现在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卧室的,好象他刚站起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一直做梦,梦见他拥抱陆雨娇,亲吻她,和她继续着前一天的缠绵。
然而,当他刚刚激情涌现的时候,却被柳芽儿那一声尖叫给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他在梦里把一个陌生女人当成陆雨娇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打乱了凌少川的人生轨迹。
吵闹声当时惊动了他的父母,父亲在门外吼:“少川!你个兔崽子!你把丫头给欺负了?”
凌少川喊道:“爸!这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跑到我床上来?”
他一直以为柳成松的女儿是小姑娘,哪里知道人家已经十八岁了!
“兔崽子!你吵什么吵?明明是你跑到丫头床上了,还不给老子滚出来解释清楚!”
“爸!”凌少川气坏了:“你搞清楚状况没有?这是我的房间!”
母亲匆匆跑进来,说:“少川,你吵什么?昨晚跟你说过,你的房间给丫丫睡了,叫你睡客房,你怎么回事……”
凌少川打断母亲:“可我不是跟您说过,我要睡这个房间吗?”
“我当时来叫了丫丫,但她睡得太熟,我就没有吵醒她,出来的时候我不是特地给你说了一声吗?叫你就在客房睡,你怎么回到你的卧室来了?这怎么办?”
凌少川的头轰地一声!
他隐隐约约记得,母亲似乎有说过叫他去客房睡,但是,难道他酒醉之下进错了房间?
就是说,房间虽然是他的,但错的却是他!
凌少川看着在床上呜呜痛哭的女子,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父亲在外面暴吼:“兔崽子!你还不滚出来,缩在里面干啥?”
母亲说:“你快出去给你父亲和柳叔叔解释吧。”
凌少川出来,看见客厅里站着父亲,父亲身旁一个轮椅上坐着一位和父亲年纪相仿、但面容比父亲苍老得多的老人。
他猜想这就是父亲念叨了十几年的救命恩人柳成松。
果然,父亲指着轮椅上的老人对他说:“这是你柳叔叔,当年如果不是你柳叔叔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报废了,也就没有今天的你了!”
凌少川忙弯腰向老人行礼,说:“柳叔叔好!”
柳成松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凌母把柳芽儿也带出来了,凌洪伟又指着柳芽儿说:“这是你柳叔叔的女儿丫丫!”
凌少川看见那姑娘哭得双眼红肿,他没敢打招呼,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虽然喝了两杯酒,但以他的酒量来说,那点酒根本不可能醉,可他为什么会醉得人事不醒,连房间走错了都不知道。
还有,他睡觉向来不习惯裸睡的,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竟然没有衣服?
是谁帮他的?
是柳芽儿,还是另有其人?
可家里除了柳芽儿父女,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煮饭的阿姨在他家几年了,人家也不可能对他做这种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凌少川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就是两家家长围在一起声讨他的时候了,柳芽儿一直掩着脸哭,凌少川则心烦意乱。
柳成松脸色阴沉,却一言不发,谁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
换了任何人,自己的女儿遭遇到这种事情,也高兴不起来啊!
凌洪伟自然非常生气,把凌少川一顿大骂:“你个兔崽子!王八羔子!狗东西!你喝点尿就连自个儿姓啥都不知道了,居然干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
“你喜欢丫头就直接说,老子给你娶进门就是了,为啥做这种事?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你说咋办?咋办?”
凌洪伟虽然是一介书生,但个子高大威武,性格暴烈,说话粗喉咙大嗓门,身上全然没有一点书卷气,总喜欢操着一口地方话骂人。
以前,一帮哥们儿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叫他一声“大哥”,因为他的动作和语气像极了电影里的江湖大哥,他也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于是他的语气就更江湖更老大了!
听着父亲的喝骂,凌少川抬起头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
柳芽儿又一直呜呜咽咽地哭,他的心更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再次低下头来。
看见他不说话,父亲火气更大,骂道:“老子在问你话,你哑巴了?你以为不吭声就能蒙混过关?你对丫头做下这种事,我怎么对得起你柳叔叔,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凌洪伟越说越生气,举着巴掌冲过来就要打他。
凌洪伟年轻时整天打打杀杀,逞勇斗狠,以至于连累柳成松成为残疾,他为此十分后悔。
有了儿子以后,怕儿子步他的后尘走上邪道,他对凌少川的管束十分严格。
他虽然打儿子的时候并不多,但他有他的管理方式,所以凌少川自小就怕他。
看见父亲要打自己,凌少川变了脸色,他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敢躲,对父亲与生俱来的惧怕让他只能硬着头皮挨。
“老凌!”柳成松及时阻止了凌洪伟。
柳成松说:“你也别怪孩子,他喝醉了酒,人又年轻,一时糊涂也在所难免,要怪只能怪我的丫头命不好!唉!”说着,他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