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柏握紧了拳，抿紧了唇，这个蒋蔚风把话说得这么漂亮，很难找他的茬。
    甯以初没有理会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急欲上前问陆谨年问题。但是靳铭柏明显不想让她靠前。“放开。”她低声喝道。
    “在这里问也是一样的。”那边正在开膛破肚的，他担心她一会儿会受不了的。
    “以初，马上就好了，你先别过来。”陆谨年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出声阻止甯以初。
    陆谨年的话甯以初听进去了，动了动肩，甩去了靳铭柏的掌握。蒋蔚风看着他们的互动，笑了笑，没作声。
    大家都在等陆谨年的验尸结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了，你们都跟我出来吧。”
    考虑到这里都是血腥味，还有女士在场，陆谨年领大家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明显，这间屋子里的空气好了许多。
    “陆谨年，怎么样？查出什么了？”甯以初一进屋就迫不急待地开口问他。
    “来来来，先请坐，我给你们倒杯茶。”陆谨年一进屋就张罗大家坐下，走去桌子上拿热水壶。
    “呃，嗯，不用了。不渴。”
    没想到，这话居然是蒋蔚风和靳铭柏一起说出来的。陆谨年回头看了看他们，不禁笑了。看来受不了血腥味是不分男女的。
    “以初，你来一杯？”
    “她也不用。”
    还是两个男人同时回话，而后两人对视中似能看到火花在闪。
    陆谨年又笑了，看着甯以初，以眼神询问。甯以初冲他摇摇头，表示不用了。她倒是不在意在这里喝茶，只是她心里更急陈寅的案子。
    陆谨年最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走过来坐下，面对他们三人。“陈寅确实死的有问题。”
    “查出什么了？”靳铭柏问。
    “他的肝脏验出来中了毒。”
    “什么？这么说来他是被毒死的？”甯以初也提出质疑。
    “准确地说，他是被加了一种药物，导致了他的死亡。”
    “这么说，有嫌疑的人就在医院。”蒋蔚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一定，也许是别人，不过靳总，基于案件来说，你的下属也有嫌疑。”陆谨年看向他们，说出自己的推论。
    “你是说小毕？”靳铭柏摇头，觉得陆谨年的猜测太荒诞了。
    “我刚才说了，基于案件的侦破来说，小毕在案发现场，所以他也会被怀疑，这是常理。只要有人证和物证证明就可以了。”
    “我现在就联系局长，让他派人去医院调查。”
    蒋蔚风拿起电话，雷厉风行地打给了警察局长。
    局长接起来，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一口一个“好”，一口一个“是”。
    陆谨年之后要写验尸报告，甯以初问陈寅的尸体可不可以去炼了。
    “一会儿我再查一遍，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领走。”
    甯以初应好，靳铭柏便说一会儿打电话他们再过来，拉着甯以初就走。
    蒋蔚风随后也走了，留陆谨年一个人在那里写报告。
    只是陆谨年写着写着，笔就停住了。低头冥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