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主闹分手_27
他在严觉面前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以前自己最美好的那段时光是和他一起度过的。面对着他,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再和现在这么一比对,莫名地就有了一些感叹。
严觉是大他三届的师兄,他刚刚大一的时候严觉大四。那时候对方正忙碌着考研,所以也就认识了同样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的叶溱,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但叶溱有一个小秘密,他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偷偷喜欢上了这个总是温柔待人的学长,于是半崇拜半暗恋地跟在他身边长达两年之久。
后来严觉突然出国读书,他们也就渐渐地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如今对方竟然在C市开了酒吧,还和他的同事——程又霖相识了。
“你最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嗯。”
“我可以当你的树洞。”
叶溱慢慢坐直了身体,用手托住了下巴看着严觉,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将他的烦恼倾诉出来。
“学长,我的……我和女朋友在一起三年了,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进行不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这段感情中存在着太多的阻碍,他们家很有钱、有背景,但我没钱、也没背景,单单是从这个方面来说,我觉得我真的配不上对方,何况他现在还有个未婚妻……呃未婚夫。”
“嗯……”严觉偏头想了一下,问道:“我们经常说大男人和小女人,是因为很多时候,我们男人总喜欢把自己放在一起强势的地位,并把他当成了尊严的一种体现。你爱她,也会因为她比你有钱而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叶溱仔细想想他和霍嵘在一起的三年间,尽管他们同为男人,但好像还从来没有因为地位的悬殊而感到不开心。“没有。”
“那就是了,虽然这么说有点琼瑶了,但爱情是可以抛弃一切的。”
“我什么都没有,当然可以抛弃一切。但他或许不可以,他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么多的金钱,还有个未婚……夫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可以?是她表现的不够爱你吗?”
严觉的问题听起来很简单,但却不容易回答。叶溱了解霍嵘并不擅长于表达爱意,他们在一起的三年间,一句“我爱你”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虽然两个大男人之间不必如此腻歪,但偶尔在他感到不安的时候,他也希望霍嵘可以清楚表达对自己的爱意,让自己的心能够安定下来。
“也许吧,总之我觉得很不安,害怕他会把我踢出局,自顾自地去结婚生子。”
“在她没有和你分开之前,任何事情都还没有下定论呢。时间是最能看清楚人心的,你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他的确是等了,但等到的不是惊喜,却是意外。他以为霍嵘会因为他和郑璐瑶保持距离,没想到竟然还能被他给撞见了。
“我和他提出分手了。”
“分手是不可以随便提的,也许你会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推开。”
小时候以为世界上最难解的题的奥数题,无数繁杂的数学就像是一条条锁链将他包围。
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才是没有答案的难题,不管任何人都无法做出完美的解释。他现在就遇到了这个难题,难,太难了。
叶溱举杯将剩下的威士忌一口闷下,将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推在严觉面前,示意他再来一杯。
严觉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以为他酒量有多好。正好摆在吧台里的威士忌就剩一点,被酒保拿去调NEW YORK,于是他叮嘱叶溱先在这里等着,他到后边仓库里去取。
叶溱点点头,再次趴下闭上了眼睛。他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果然三年的时间也没能将他锻炼成酒神,两杯威士忌便已经有点找不着北了。
他均匀的呼吸打在台面上,也许现在有个人来偷偷摸走他的钱包也不会被发现。
酒是最好的消愁良药,人一醉了,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多好。
叶溱低低地笑出了声,感觉到有人拿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以为是严觉,便笑眯眯地抬起了头,却没想到是一个举着酒杯的性感女人。
“有事吗?”
“帅哥,我请你喝杯酒。”
“谢谢。”叶溱也没担心对方会不会在酒里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反正这个酒吧是严觉的。于是他笑嘻嘻地接过来,和那个女人碰了杯。“干杯。”
“干杯。”那女人看起来对叶溱的第一印象不错,以为他接了自己的酒就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得寸进尺地快要坐上他的大腿。
没想到屁股刚刚碰到了叶溱的腿,那女人便尖叫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提了提了起来,要不是及时扶住了吧台,可能会丝毫没有形象地跌倒在地吧。
“我的人,你不许碰。”
作者有话说:咋说霍老板不爱叶溱呢?其实是表达得不够清楚,那么接下来就表达得清楚热烈一些。
☆、29
“你谁啊?”
那女人很是不满,她在酒吧里蹲守了一晚上就想猎个艳,好不容易遇上叶溱这样长得不赖还对她好像有点意思的男人,结果就被人给坏了好事。
“我是他男朋友。”
“你!死基佬!”那女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现在十个帅哥八个gay,没想到居然也被她给遇上了。于是她并没有多想,像是极度晦气般的、什么也没有争论就跑了。
而刚刚差点搂着美人入怀的叶溱有点发懵,那两杯苏格兰威士忌让他的脑袋逐渐昏沉。迷迷糊糊间他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接着便直接倒在吧台上睡着了。
霍嵘看着不胜酒力却还要学人家借酒消愁来买醉的小老虎,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试图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准备将他扶起来,谁曾想却被按住了手。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霍嵘看着眼前这位一手拿着威士忌酒瓶,一手握着他手腕的男人,只着一件灰色的衬衣,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显得气势十足。
“我是霍嵘。”
“哦,你是程又霖说的那位。”
“嗯,我把他带走了,谢谢你照顾他。”霍嵘再次想要将人扶起,却再次被按下,登时额头青筋暴死,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