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仲辰看了清萌一眼，说：“是宁先生吗？”
    那位纪亚小姐点头，眼睛里都是笑意：“是的，您认识泽宇呀？太好了，我们一行人晚上约了一起吃饭的，不如两位一起？”
    这位纪亚小姐出乎意料的好客，占仲辰说：“这就不用了，我们也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你替我向宁先生问好。”
    他伸手过去扶住清萌的肩膀：“她身体有些不舒服，那我就先送她回去。”
    纪亚小姐笑：“好的，再见。”
    她向他们鞠了一躬，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占仲辰将清萌轻轻搂在肩膀处，她身体的重量靠在他的肩膀，羽毛一般的轻。占仲辰将她搂紧些，清萌没有动，在他的怀里安然的像个人偶。
    纪亚手里拿着小水壶，看着两人贴着身子，身影已经消失，这才转身离去。
    她在学校的空地上种了植株。冬日耐寒，长的郁郁葱葱。
    纪亚踩着小巧的鞋，走在水泥地上。
    她想着泽宇昨日同她说的，这边环境不好让她在市区休息吧。他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深灰色的长款西装将他原本不佳的脸色衬的更加阴郁，修长的指节敲打在膝盖，她坐在另一边的沙发，羞怯地看着他。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上次在校园后面种了树苗，想过来看看。而且，她也想知道学校建的怎么样了，这好歹也算是她和他共同投资的项目了。泽宇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她的脸越来越红才说了一个好字。
    她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只是想陪在他身边而已。
    纪亚叹了口气，蹲下来，水壶里的水倾倒出去。
    ……
    清萌坐到车子里，身子才有些回暖。
    占仲辰把衣服盖到她的膝盖上，对坐在前面的石鸣说：“开车。”
    石鸣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车子缓缓发动，清萌这才晃过神来，看向占仲辰。
    “抱歉。”
    “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占仲辰蹙眉，语气难得的不悦。
    清萌摇了摇头：“可能是这边的温度低了些，我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冷。”
    她没有再说下去。
    占仲辰也没有再问。
    到了宾馆，石鸣先离去。占仲辰和清萌乘坐电梯上去，轿厢锃亮的面映出他们的身影。他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瘦小的清萌。不过几日，她的下巴似乎又尖了些。
    他说：“要不要先派人送你回去？”
    清萌怔了下，随即摇头：“我不回的，要回我和你一起回。”她的语气强硬，同以往很是不同。占仲辰看她一眼，她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倔强。他在心里叹气，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那你答应我，有什么不舒服的要马上告诉我，知道了吗？”
    “嗯。”清萌点了点头。
    待走到他的房间，占仲辰抓住她的手，将她小小的身躯带到他的怀里。
    清萌抬起视线看他。
    他的吻就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占……”话被吞没。
    占仲辰起初沾染她冰冷气息时，身体微微一震。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起初是迷蒙的，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等她反应过来便是无措……他随即便加重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