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29章 小骗子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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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恒舟带着三十个禁卫军精锐来漠州的,他那一声呵斥之后,骚乱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划伤慕容轩那人想趁乱逃跑没能成功,被禁卫军反剪着手摁在地上。
    魏巡知道京里派人押运赈灾款这几日就要抵达漠州,却不知道负责押运的是镇国公世子顾恒舟,更不知道他们日夜兼程,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事态被镇压下来,魏巡连忙上前,正琢磨着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才能让自己没有丝毫责任,顾恒舟直接越过他走到慕容轩和沈柏面前。
    慕容轩约莫还没受过伤,见事态平息下来,便觉得伤口痛得不行,抱着沈柏不肯撒手,嘴里不住倒抽冷气。
    沈柏好些时日没见到顾恒舟,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从慕容轩怀里探出脑袋,眼睛亮闪闪的看向顾恒舟。
    顾恒舟穿着银色甲衣大步走来,面容冷峻,刀削一样的下颚紧绷着,表情很是肃然,让人害怕得很,沈柏却只觉得亲切,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然而下一刻却听见魏巡大呼小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大人的男宠受伤了吗?还不赶快找大夫过来治伤!”
    慕容轩前些时日对这个称呼抵触得很,这个时候撞了鬼似的,倒抽了两口冷气,特别虚弱的冲沈柏撒娇:“大人,好疼。”
    疼你大爷!给老子忍着!
    沈柏暗骂,很想踹开慕容轩好好跟顾恒舟解释清楚,却见顾恒舟在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偏头对身后的御林军命令:“来人,送沈少爷和她的男宠去医馆治伤!”
    沈柏分明听见顾恒舟刻意加重了“男宠”这两个字的发音,心尖儿颤了颤,无奈这会儿人太多,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她又口不能言,只能咬牙暂时背下这个锅,任由禁卫军护送自己和慕容轩去医馆。
    慕容轩右肩被划了一刀,刀口有点深,但没有伤到筋脉,上了药好好休养半个月左右就能自如活动了。
    这点伤说实话,沈柏根本不放在眼里,进了医馆一直在翻白眼。
    慕容轩看得火冒三丈,忍不住梗着脖子控诉沈柏:“我好歹也是因为你受的伤,你这是什么表情?”
    要不是你拉着我非要跟那群刁民理论,会出这种事?
    沈柏无语,最关键的是现在顾恒舟误会她和慕容轩的关系了,这事着实有点棘手。
    沈柏不想跟慕容轩说话,暗暗思索着要怎么跟顾恒舟解释清楚这几日在漠州发生的事,慕容轩还从来没被这么忽视过,故意开口:“大人不是很喜欢我么?我要大人亲自帮我包扎伤口。”
    慕容轩板着脸说,把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柏下意识的要拒绝,见慕容轩一脸挑衅,顿时也来了脾气,皮笑肉不笑的勾唇。
    好啊,那小爷就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沈柏走过去,从医馆伙计手里接过纱布和药,帮慕容轩抹上药以后,一圈圈缠上纱布,最后包扎的时候用力绑住打了个死结。
    慕容轩痛得额头青筋鼓跳,冷汗都冒出来了,却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一把抓住沈柏的手腕,力气之大,活似要折断沈柏的手,沈柏也不甘示弱,狠狠踩住他的脚背。
    两人正暗暗较着劲,顾恒舟冷然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沈柏一惊,正想解释,慕容轩抓着她的手腕狠狠一拽,把她拽得坐在自己腿上,理直气壮的对顾恒舟说:“我伤口疼,大人心疼我,让我抱抱转移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沈柏:“……”
    慕容轩,你个龟儿子,这个梁子小爷跟你结下了!
    沈柏在心里把慕容轩骂了个狗血淋头,顾恒舟眼神薄凉的扫过慕容轩抱在沈柏腰上的手,而后淡淡道:“我有些事想跟钦差大人说,麻烦你处理好自己的事以后出来一下。”
    连沈少爷都不叫了,直接叫钦差大人,关系果然是淡了。
    沈柏像被正室捉到与人私幽乱来,心虚得不行,眼睁睁看着顾恒舟走出医馆,拼尽全身的力气挣开慕容轩追出去。
    顾恒舟走得不快,出了门就在医馆门外站着,猎云在他旁边,正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肩膀,顾恒舟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画面看上去温馨极了。
    沈柏也想被顾恒舟这样摸摸脑袋,腆着脸走过去。
    猎云与她也算是熟悉了,见她过来打了个喷嚏,正想走近看看她,顾恒舟在它脖子上拍了两下,沉声道:“别什么人都亲近。”
    猎云眨巴眨巴眼睛,感受到顾恒舟身上的冷意,最终还是掉转脑袋,改用马屁股对着沈柏。
    沈柏瘪瘪嘴,有点无辜,顾恒舟也不看她,直接翻身上马,然后睨着沈柏说:“外面车水马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要回州府,你先想想要怎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恒舟说完夹了马腹要走,沈柏扑过去耍赖似的抱住猎云的脖子。
    顾恒舟及时勒了马缰绳,皱眉问:“你的男宠还在医馆,不等他一起?”
    沈柏摇头。
    什么狗屁男宠啊,那都是骗别人的,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顾兄一个人!
    顾恒舟绷着脸不说话了,沈柏把他最细微的表情都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他这是动摇了,连忙放开马脖子,抓着马鞍熟练的上马,然后一把抱住顾恒舟的腰。
    也就几天没见,顾兄的腰似乎越发强劲有力了。
    沈柏贴着顾恒舟的背感觉浓浓的心安,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觉得漠州的空气似乎都比前两日更清新香甜了。
    沈柏没皮没脸,把顾恒舟抱得很紧,顾恒舟浑身僵了一瞬,感觉到四周不断投来诧异探究的目光,掀眸望去,那些人全都吓得立刻低下头去。
    昭陵民风开化,就算两个男子同骑一匹马有些奇怪,一般人也不会联想太多。
    顾恒舟眉头紧锁,轻夹马腹往州府方向走,然后听见街边有人小声议论。
    “这个小郎君又是谁啊?看着这么仪表堂堂,怎么也被钦差大人看上了?”
    “说得是呢,这个小郎君容貌超群,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今天一早我还看他带着兵马从城门口进来,想来身份不低,怎么也做风尘小倌的营生?”
    “这个钦差大人已经找了咱们漠州最有名的两个小倌作陪,还强要了一个小郎君,听说刚刚那个小郎君都为他寻短见了,结果一扭头他有勾搭上别人,真是作孽哦!”
    猎云不疾不徐往前走着,道路两边还有各种摊贩儿的叫卖声,但那些人的议论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顾恒舟耳中。
    他的眉心紧锁,眉尾轻轻颤动着,拽着马缰绳的手越收越紧。
    他才几日没看着这个小骗子,她就在漠州公然招小倌,还干起了强要别人的事,还真是有够超乎他的想象!
    顾恒舟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寒,沈柏的耳力没有顾恒舟好,只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心虚得不行,只盼顾恒舟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两人一道回了州府,魏巡已经把禁卫军安顿好,把赈灾款都锁进府衙库房,他打探到了顾恒舟的身份,着急忙慌的赶回家,让厨子赶紧烧一桌好菜好饭出来给顾恒舟接风洗尘。
    顾恒舟到底比沈柏的身份要高不少,魏巡吩咐下去以后便一直在大门口守着,见沈柏和顾恒舟回来,立刻赔着笑迎上去,说:“殿下可算回来了,下官已经吩咐厨子准备午膳,殿下先随下官到前厅稍事休息,喝杯热茶解解渴,很快就能吃饭了。”
    魏巡语气殷勤,顾恒舟不大喜欢他的态度,淡淡道:“不必铺张,吃点家常便饭即可。”
    魏巡连连点头,一看顾恒舟就知道他生性冷淡,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又说:“殿下日夜兼程定然累了,不如先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累,然后再谈其他事?”
    沈柏心里急着向顾恒舟解释,听见这话有点焦灼,顾恒舟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而后冲魏巡温和笑笑,点头道:“也好。”
    魏巡立刻让人带顾恒舟去东院沐浴更衣,沈柏想跟上,被魏巡拦住,意味深长的提醒:“世子殿下要去沐浴更衣,府上自然有人伺候,大人就不用跟去了吧。”
    顾恒舟没有管沈柏,跟着下人走远,沈柏伸长脖子,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之后才背着手走进前厅,下人帮她倒了一杯热茶,沈柏端起来喝了两口润嗓子。
    魏巡在上首坐着,见沈柏频频看着门口,心底闪过了然,暗道这位沈少爷胆子不小,竟然真的倾慕世子殿下,也不怕镇国公挥着大刀砍了他的脑袋。
    就这么沉默的坐着也挺尴尬的,过了一会儿,魏巡假装关切的问沈柏:“方才那群刁民在府衙闹事,大人没受伤吧?”
    出事的时候你躲得比谁都快,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关心,要是真有什么事这个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沈柏腹诽,面上一派无辜,笑着摇摇头。
    “没事就好。”魏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大人是奉谕旨到漠州的,要是在漠州城中出了什么事,下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魏巡面色沉痛,很是惭愧不安,比那戏台子上唱戏的台柱子表演得还要深刻动人。
    沈柏面上笑得更和善,摆摆手示意魏巡大可不必如此,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
    沈柏说不了话,只能靠手势和面部表情跟魏巡沟通,经过这么几日,魏巡竟然很习惯了,毫无障碍的跟沈柏说了一箩筐冠冕堂皇的话,沈柏面上一直含笑,配合着魏巡,魏巡聊得很是愉快。
    与此同时,顾恒舟跟着下人一直往前走,下人事先得了吩咐,故意带顾恒舟路过北院,玄音和扉靡今天没出门,按照沈柏的吩咐在屋里抚琴吟唱。
    顾恒舟远远地便听见靡靡的琴音和男人沙哑魅惑的声音,他大概猜到弹琴唱歌的是什么人,却一直没有主动开口问询,最后还是领路的下人先忍不住,叹了口气,故作随意的说:“打扰世子殿下了,这里是钦差大人住的院子,听说钦差大人喜欢男子,院子里住着两个他从风尘地带回来的两个小倌,这两人没事就喜欢弹琴唱曲,还都唱的是些淫词艳曲,污了世子殿下的耳朵真是不好意思。”
    顾恒舟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看到那两个小倌长什么样,只看到两棵光秃秃的枣树,淡淡的问:“这两个人和钦差大人一直同住?”
    那个下人点头:“是啊,都住了好些时日了,除了这两个人,钦差大人还特别喜欢一个叫阿轩的小郎君,大人每天都要带阿轩出门,夜里回来便与这两个小倌一起折腾到半夜,大人花钱也大手大脚的,给这三个人买了不少礼物呢。”
    不仅同住,还花钱给人送礼物。
    顾恒舟唇角轻轻扯了一下,薄凉的笑意一闪而逝,比刀刃折射的冷光还要森寒。
    告状这种事,一开始不能说得太多,不然就显得太刻意了。
    下人点到即止,带顾恒舟去了东院,热水和干净衣服很快送到,顾恒舟脱下甲衣快速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身黛蓝色绣飞燕锦衣出门。
    府上的人都知道镇国公世子来了,北院的人自然也都得了信。
    风尘之地的人,看过的戏文听过的小曲是最多的,玄音和扉靡沦落到风尘之地,对镇国公的威名早有所闻,一直很敬仰这样的人,听说顾恒舟来了,都忍不住想看看镇国公世子是怎样的人物。
    两人收拾妥当,提前躲在东院到前厅的必经之路上,远远地便看见一个黛蓝色身影缓缓走来,那人腰背挺拔如松,步子迈得很大,行走之间皆是浩荡的正气,仿佛天地间最粗壮的不可撼动的大树。
    玄音和扉靡暗暗心惊,只觉得普天之下,能配得上铁骨铮铮这四个字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少年郎了。
    玄音和扉靡自以为躲得很好,却不知道顾恒舟早就看到了他们,在他们偷偷观望的时候也在打量他们。
    顾恒舟之前没接触过小倌,甚至连风尘女子都接触得很少,但看见玄音和扉靡的第一眼,顾恒舟就知道这两个人身上有着和一般男子截然不同的东西,他们的容貌和寻常男子并无不同,但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违和的柔媚,那是常年混迹风尘,讨好别人才会磨练出来的东西。
    顾恒舟拧眉,心里有点不适,过去十八年他接触的都是军营里的糙老爷们儿,唯一一个接触多一点的女子还是个喜欢女扮男装的,那小骗子扮男子扮得极好,大多数时候比这两个人还要有男子气概。
    玄音和扉靡被顾恒舟浑身的气势吓到,没等顾恒舟走近便找地方躲了,顾恒舟也没戳穿两人,直接回到前厅,一进门就看见慕容轩坐在沈柏旁边,沈柏笑得一脸灿烂,正在给他喂茶。
    沈柏是背对着顾恒舟坐的,没有发觉顾恒舟的到来,魏巡站起来,殷勤的说:“饭菜已经好了,殿下快坐!”
    沈柏手抖了一下,洒了慕容轩一胸口的茶,好在茶已经放温了,慕容轩没有被烫到,飞快的拿袖子擦干。
    沈柏放好茶杯,顾恒舟走到主位坐下,碍于魏巡在场,沈柏不好解释,只能规规矩矩的坐着。
    魏巡知道沈柏喜欢顾恒舟,有意让顾恒舟厌恶沈柏,夸张道:“阿轩的衣服打湿了,这个天气容易感染风寒,沈大人可要带他去换身衣服?”
    慕容轩刚要答应,沈柏捂了他的嘴,笑着摇头。
    感染风寒病死他算了,换什么衣服?
    沈柏腹诽,沾了茶水在桌上写道:他不冷,就是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慕容轩拉下沈柏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恒舟冷声开口:“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顾恒舟针对的是慕容轩和沈柏的行为,眼睛却一直钉在沈柏身上,沈柏立刻收回手。
    顾恒舟周身气息冷沉,面上却正气凛然,一看就让人觉得非常可靠,慕容轩心念微动,咽下到嘴边的话,保持沉默。
    下人很快送上丰盛的饭菜,魏巡特意让人开了一坛陈年女儿红,酒香四溢,沈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女儿红至少窖藏了五年,酒香浓郁纯正,实在诱人。
    魏巡献宝似的对顾恒舟说:“这是下官特意珍藏的好酒,虽比不得京中的御酒,还请世子殿下不要嫌弃。”
    顾恒舟说:“我酒量不好。”
    魏巡说:“下官知道,下官只是想让世子殿下尝一尝味道,不会灌世子殿下的。”
    魏巡一脸期盼,活似这坛酒是专门为顾恒舟准备的。
    顾恒舟看着性子冷,实则最没办法拒绝别人这样的请求,犹豫了一下颔首应下,魏巡连忙帮他倒了满满一碗酒。
    沈柏是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的,若是遇到这种情况,顶多抿一口卖魏巡一个面子,顾恒舟却很豪气,直接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魏巡问:“世子殿下,如何?”
    酒是好酒,只是入喉有点辛辣,顾恒舟眉心微皱,片刻后才说:“好酒。”
    魏巡又帮忙倒了一碗,热切的介绍这酒的酿造工艺。
    顾恒舟又喝了一碗,魏巡边说边帮忙倒酒,沈柏起身拦下魏巡,盛了一碗汤放到顾恒舟面前。
    顾恒舟酒量本就不好,还空腹饮酒,照这么下去,再喝一碗怕是就要醉了。
    看见沈柏的动作,魏巡一拍脑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对对对,殿下你先喝点汤养养胃,还是沈大人细心,下官方才疏忽了。”
    魏巡说着把酒坛子放到一边,顾恒舟看了沈柏一眼,把那碗汤放到旁边,并没有要喝的意思,然后看着魏巡问:“今天州府府衙的闹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闹事的人有好几十,都是城中的百姓,顾恒舟来不及问清楚来龙去脉,先让禁卫军把他们都关进牢房。
    “事情是这样的。”魏巡说完先看了沈柏一眼,似乎担心沈柏不让他说话,顾恒舟没看沈柏,沉声道:“我问的是魏大人,魏大人看她做什么?”
    魏巡收回目光,认真的说:“回世子殿下,沈大人奉陛下谕旨来漠州治理水患,准备在城北的百鬼坡埋炸药修建沟渠把北通河的河水引到沼泽地去,这个工程不小,按照沈大人的吩咐,下官在城中贴出告示征召义工,今天这些百姓都是来应征的。”
    顾恒舟眼神冷锐,问:“既然来应征都是好事,为什么会有人闹事?”
    魏巡面露难色,故意含含糊糊的说:“的确是好事,这些百姓一大早就在州府府衙外面排队了,但沈大人一看就要让下官把他们赶走,这些百姓不服气,便闹起来了。”
    魏巡掐去重要部分,好像沈柏故意刁难,无缘无故就要赶人走似的。
    顾恒舟眼眸微眯,直觉魏巡隐瞒了什么,慕容轩憋不住,气愤地说:“来应征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不能用,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拖延工期,难道我们还做错了?”
    慕容轩这句“我们”说得相当自然,顾恒舟淡淡的扫过他的脸,慕容轩莫名觉得这眼神带着三分敌意,没来得及细想,魏巡叹着气道:“虽然都是些老弱病残,但他们想为朝廷效力的心是真的,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未免太打击这些人的积极性了。”
    魏巡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沈柏的决断有问题。
    慕容轩皱眉,还想为沈柏辩驳两句,顾恒舟开口:“食不言寝不语,先吃饭,这些事明日再说吧。”
    顾恒舟发了话,魏巡和慕容轩都安静下来,四人默不作声的吃饭。
    沈柏舌头有伤,心里又装着事,喝了两碗汤就不吃了,眼巴巴的看着顾恒舟吃,只想让顾恒舟赶紧吃完好跟他把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
    然而事与愿违,没等顾恒舟吃完饭,玄音便哼哧哼哧的跑进前厅,紧张的说:“大人,小秋姑娘不见了。”
    沈柏心头一紧,顾恒舟放下筷子看着玄音问:“哪个小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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