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黎姿在呆滞，封承暄想笑，笑又不能笑出声，只能别过头，端着茶杯，微扬唇角，努力憋着。
    顾梓璇就面对封雨珊眨巴着眼睛，问出的那句，“什么叫那方面有障碍？”
    汗颜的：“……”
    场面上，唯有封成瑾神色不改，身不动。
    毕竟，黎姿出身名门，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女人，所以就算他今天说赫启默是个gay，黎姿也会相信，而且烂在心底，不会去找人求证。
    也所以，封成瑾笑的慵懒，说的坦然。
    他一坦然，黎姿就更相信了此事的真实。除了对顾梓璇那总觉得没祁小姐更名声好的感觉，本质上也不差什么了，也就将将就就，开始尝试着熟悉。
    只是，让黎姿郁闷与没想到的是——
    几年后，看着那两家交好，赫启默抱过来陪封氏小金孙“封宇辙”玩的一双极其漂亮又神似的儿女，她实在想问一句。
    这是从哪生出来的？
    当然，赫启默对着这个名门贵太，第一次见面就盯着他裤裆瞧的行径，赫启默：“……”
    ……
    见完了大哥大嫂，就去见二姐。
    封成瑾的二姐封丞婕是个颇为高冷的性子。
    也许是这些年离婚，一直一个人带着女儿过的原因。
    对感情的事情都不是很上心。
    但是出于豪门，乃至数一数二名门世家的身份，封丞婕对于名声问题，也是一如既往的重视。
    再加上那完全投身艺术的清高。
    封丞婕在雕刻室里，对顾梓璇的态度就不算好。
    “你想不找就不找，想不结婚就不结婚，这些年你有征求过家人的意见？所以，现在想结婚了，也就结呗，谁能拿你做什么？来问我干吗？”
    封丞婕一手拿着从法国传来雕刻图样比照，一边拿着刻刀轻轻的在石像毛坯上雕琢。
    旁边，双腿交叠，如神祗般靠站桌子边缘的封成瑾就也无所谓的轻笑了笑，道：“那不一样，不结婚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结婚是一家人的事情，总还是要提前知会二姐一声的，不然改日办婚礼，二姐不知道，那多尴尬？”
    “别，此事我还真不知道，别指望着有一天你跟爸妈说的时候，他们不同意，想让我开口帮腔，这事我是不会做的，条件就只有这样，嫁的进来就嫁，嫁不进来就是没缘分，谁都没办法。”封丞婕坐在高凳上，一脸倨傲。
    悠悠的口气，加上最后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谁都能听的出来。
    此事，要放别人一定会冷场尴尬的没办法。
    然而封成瑾看了顾梓璇一眼，无所谓的更笑了一下，道：“真就没办法吗？二姐可知道这石雕的最大艺术价值在哪？”
    “在哪？”封丞婕不屑。
    封成瑾：“它是一个艺术家灵魂与气节的体现，二姐可以不帮腔，但是应该也有自己的骨气跟傲气，我猜……落井下石的事情二姐不屑于做。顺道……”
    封成瑾笑了下，拿下巴点了点石雕的成像，表情温和慵懒，“人脸的左下颚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