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离开游轮后，把那张餐巾纸交给了江湖白：“让人检验一下，上面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
    江湖白拿着塑料袋看了看：“会不会是毒品。”
    “不要乱猜，让他们尽快把结果给我。”
    到了据点，史臣星已经连接好了沐心在妮雅号上安装的针孔摄像头：“妮雅在你下船后叫人检查了一遍游轮，没有发现安装上去的摄像头。”
    “穆勒把她暴露给我们，显然是想舍弃这颗棋子。”沐心忧心忡忡，“不会有什么发现的。”
    “那你还要上船装摄像头？”
    “总希望他们会有一些疏漏。和穆勒比起来，妮雅没有他的沉稳和老谋深算，更容易露出破绽。”
    “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史臣星问。
    “谈昕离开后，他们一定做了彻底清洁，不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的。”沐心说，“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穆勒的末日计划，会不会和谈昕有关系？他绑架谈昕，绝对不会仅仅为了钱。”
    没多久，江湖白拿着检验报告回来了：“纸巾上的粉末是一种新型药物，能缓解疼痛，但不能长期服用，否则会对药物产生依赖感。可以说是一种新型毒品。”
    沐心说：“这就是格蕾丝说的不能离开的原因。”
    史臣星说：“这是个好消息啊，穆勒对格蕾丝用上了这种东西，说明他发现他已经很难控制她了。我们可以把她争取过来。”
    沐心没有说话。
    江湖白问道：“你觉得有不妥？”
    “妮雅暴露，对格蕾丝用上了药，穆勒在做一次内部清理。”沐心说，“肯定还有人在他的弃子行列。”
    “可那些女孩是他的武器啊，他舍弃她们，等于丢掉了自己的弹药，不是自寻死路？”
    “如果那些弹药已经觉醒，不再像以前那样惟命是从，他为了铲除隐患，当然要把她们清除掉。”
    沐心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知道末日计划是什么了。”
    “就是清除计划？”江湖白说。
    沐心点头：“可他会怎么实行这个计划呢？”
    江湖白说：“妮雅，格蕾丝，都是十几年前跟着他的人，如今起码二十五六岁。这样的年龄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不容易掌控了。”
    史臣星说：“他要清除的就是这样一批人。”
    沐心突然想到了一人，对江湖白说：“我们得去一趟南圭。”
    “又去？”
    “霍顿肯定有这样一批人的名单。”
    “这次去可得换个身份，不要一出机场就被洛伊给逮着了。”江湖白听说沐心在南圭一落地就被洛伊发现的事情后很气愤，这明显是对他手艺的挑衅。
    史臣星说：“事实一再证明，你的技术确实不行了。我觉得你得好好反省反省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与时俱进的。”他看向沐心，“老大，你说句公道话，我的技术是不是没问题？”
    沐心哪有心思掺和到他们的斗嘴中去：“咱们分两路，我先过去，一天后你们和我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