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00章 382:大结局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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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月又何尝不知道莫星河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莫星河顿时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人有的时候不要那么聪明。说的这么开不就没意思了?”
    危月眼底闪过了一道笑意,带着一丝她自己都看不到的宠溺,“你不就是想要敛丘吗?我答应你,反正这琉璃岛本来就是你的杰作,我南家也算是捡了个现成,你想要,拿走便是了。”
    莫星河眼神一挑,“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了?”
    明明刚才还在跟他咬文嚼字,斗智斗勇,怎么如今画风一转,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她了?
    “不过,还是要赶紧解决眼下的事情吧?比如那三个人,你是这么打算的?”
    莫星河眼神一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分界线――
    半个时辰之后,桃源阁的大厅内已经几乎空无一人,准确的来说,是没有一个活人。
    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浓浓的烟味,呛的人喉头有些发痒。
    轰隆!
    天空之中,雷声遍布,空气当中逐渐的开始,有些湿润了起来。
    这是即将要暴雨倾盆的前奏。
    一旦暴雨下来,剩下的一些残存火焰将会倾刻之间都被湮灭殆尽。
    莫星河带着人再一次踏入桃源阁的时候,望着院中的一切,不过短短的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此刻,桃源阁内的住卧当中,围绕着十几个人,那是沉柯最后剩下的所有兵力。
    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此刻也满身狼狈。
    除此之外,更是有不断的疼痛声对联想起听的人有些心头烦躁。
    而这疼痛声,正是从沉寂的口中传出。
    “该死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人居然会短时间内损耗这么多???”
    沉柯此刻的心态已经有些崩了,完全想象不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居然能够把他们炸得这么狼狈!
    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认识那些东西。
    人群当中只有沉瑾,觉得这些东西有些似曾相识,他思考了半天之后才倒,“这东西体积小,但是伤害却很高,如今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被炸毁,我们也损伤殆尽,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些人了,不仅如此,琉璃岛上应该有她的人手,刚才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是被抹了脖子。”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他们并不是全部都被炸死的,而是有一波人暗中潜伏了起来,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要他们的命!
    “该死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难道没有任何发现吗?!”
    他们的巡逻守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让人靠近了他们的岛屿?
    “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必须要靠船支,我们在海上的巡逻上来都是最重的,为什么今日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
    “说话!”
    下面一片死寂,眼下这些问题,他们一个都得不到回答。
    花度硬着头皮上前,“今日巡逻的守卫被杀害掉了一半,我猜剩下的一半人很有可能是莫星河的人。”
    “怎么可能会有她的人呢?当时不是明明只抓了她一个人回来吗?这种情况之下,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她的人?”
    沉柯怒了,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出去杀了莫星河。
    可真的是养虎为患,半年的时间居然把琉璃岛都给供了出去!
    “这一点,也是属下到现在都没有明白的事情,事实证明,莫星河在琉璃岛上,有一波属于他的人,暗中救走了二王子抓走的丫鬟,就连我们一直跟着的那个丫鬟后来也不知踪影,足已证明,她早就有时候打算。”
    “废话!她那个脑袋瓜那么灵动,肯定是早有打算的,可该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进入琉璃岛的?难道是南家的人吗?”
    沉瑾摇头,“不是南家的人,南家的人都有特殊的记好,我在与他们搏斗当中杀了两个人,但是,我在那群杀手尸体上并没有见到,不仅如此,他们的武功路数一看就是来自于大陆的,内力也并没有我们强厚。”
    不管是南家还是他们家,都是休息了流传的武功内法,内力都是非常高深的,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修习过的样子。
    “大陆的人?”
    沉柯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王军,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如今莫星河人就在外面,很快就会攻进桃源阁来,在他们到来之前,王君必须要赶紧离开。”
    花度这会儿就提到了他们眼下最需要注意到的事情。
    沉畔在一旁有些狼狈的开口,“对啊父亲,我们如今还是想办法先离开吧!只要我们活下去,昨晚有一日一定要回来弄死这贱人,我们眼下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沉畔是被人直接从闭关当中给拉出来的,发出来的时候,她还一脸懵,但是四周都在爆炸,没有办法,只能被手底下的亲信带着赶往了桃源阁,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父亲,您就别再考虑了,我们还是赶紧先从暗道离开吧,如今二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在耽搁下去的话,我们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她是真的怕了,没有想到莫星河那个贱人居然会那么厉害,能够把他们逼到这个程度。
    他们手底下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但是今日为何突然之间就好像不管用了?
    那些能够爆炸的黑色圆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畔儿,你别害怕,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把你怎么样。”
    沉柯最后忍着自己的脾气安慰了一把。
    沉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此刻难看的脸色,一心就想着赶紧离开,尤其是听着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父亲,莫星河马上就要攻进来了,我们赶紧逃吧!”
    听到逃这个字,沉柯忍了这么久的好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了。看着一脸恐慌,不争气的女儿,他带着杀意,声音有些沙哑,“你给我闭嘴。”
    沉畔被他那阴冷的目光吓得顿时不敢开口,当即就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父亲了,看着表面温文尔雅,但气势那起火来比任何人都恐怖。
    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阵寂静,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后,沉寂那压抑的痛呼声,现在这么寂静,当中格外的喧嚣。
    几乎咬碎了牙齿,但是还是会有疼痛声不断的溢出喉间,听的人有些头皮发麻。
    是想想都能够猜出来,他此刻到底有多么的疼痛。
    沉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华医究,李医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还没有办法吗?!”
    沉柯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这么折磨,残存的最后一祁理智也几乎要消失殆尽。
    两个医究此刻一左一右的为在沉寂的身边,纷纷摇了摇头。
    “二王子的腿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如今医蜀已经被莫星河霸占,就连止痛的药我们都拿不出来了。”
    李医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眼神有些复杂。
    一旁的华医究淡淡的摇头,“如今就上门能拿到止痛的药也没有用了。”
    沉柯声音几乎压到了最低,“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因查出来了没有?”
    李医究下意识的垂眸,把话语权让给了一旁的华医究。
    “刚才属下用银针试探,已经证明二王子腿疼的真正诱因。是……”
    华医究犹豫了片刻,最终在沉柯发起腾腾的眼神当中说出了真相。
    “如今在二王子的腿中,爬了几乎有七十多条蛊虫,想要安安稳稳地把这些蛊虫全部取出来,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而且就算能够取出来二王子的这条腿,从今以后也相当于完全废了。”
    如果说之前沉寂的腿还有治愈的可能。那么现在他这条腿就相当于是两块没有用的废木头一样。
    就算是能够救了他的命,他剩下的两条腿也就几乎是摆设了,再也不可能恢复了。
    “蛊虫?”
    听到这两个字,沉柯脸色猛的一黑,陷入疼痛当中的沉寂,也下意识的蜷缩了骨头,恨的有些牙痒痒。
    “莫星河!!你好狠的心啊!!!”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清冷凉薄的声音,带着一丝反问,“我好狠的心?”
    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沉柯眼神顿时就迸发出了恨意,房间内的所有人,当下就警惕了起来。
    吱呀。
    房门被人从内而外的推了开来,没有任何的阻拦,因为他们也知道,拦门是不可能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花度这意识的就站在了沉柯在面前,“王君,我带着人还能够拖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王君离开了。”
    “属下已经在外面安排好了,船只,从暗洞离开之后,马上就会有船只接王君上岸,只要你们入了海,莫星河就不是王君的对手”
    他们虽说在岛屿上,乐在海中的生存能力也是绝对不差的。
    从小就生活在海边的人,他们对大海有更为熟悉的认识,只要入了海,他们就有八九成的可能逃出生天。
    沉柯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我的骄傲不允许他逃,但是在生存面前,所有一切的骄傲都要往后排。
    他要活着。
    思及此,沉柯很快就做好了,提着自己腰上的长剑转身。
    沉畔第一个察觉到他这一动作的,立刻就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沉柯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沉寂,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
    如果他现在要逃走的话,他儿子眼下的这种情况一定会暴露他的行踪,不但帮不了他,反倒会成为他的累赘。
    可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
    他不甘心。
    寂儿是最像他的,比沉瑾多了几分狠辣,如果就交代在这的话……
    沉柯思考之间,那抹红色的身影已经进入了门内,目光有些发凉的看着他。
    仅简简单单只是背对着莫星河,沉柯都能察觉到自己脊背上发凉的目光。
    “不用想着逃了,你所谓的暗洞,我已经封死了。”
    一句话,莫星河就摧毁了他的希望。
    沉柯瞬间转身,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知道?”
    莫星河既然敢说出这句话,就一定代表他她经做了这件事。
    沉柯没有任何的怀疑。
    莫星河勾唇,“好歹你这桃源阁我也来了那么多日,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身为主家,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没有逃离的生路呢?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在盯着这里所有的建筑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里应该还有一条道路是前往敛丘方向的吧?出了暗洞就是一条不为人知的小码头,所以让你在深夜悄无声息地把那些尸体给运到敛丘。”
    沉柯眸光圆睁,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切。
    看到他诧异至极的眼神,莫星河有些俏皮的开口。
    “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条路也已经被我给堵了。”
    “你!!!”
    沉柯被气到情不自禁的抬手指着他,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闷,若不是他强行吞了下去,他现在肯定一口热血已经喷了出去。
    “该死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这些都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什么都没讲,也从来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莫星河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东西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莫星河勾唇,“你就当我是猜的吧,沉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也不用再浪费精力了。”
    沉柯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成王败寇,如今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
    瞧着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莫星河若是不知道他的为人,恐怕真的以为他是一个舍身取义的人了。
    可他无比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贪生怕死。
    “我给你一个选择,自己卸掉浑身上下所有的武功,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他们走。”
    咔哒。
    沉柯捏得太紧,骨头发出了一声咔哒的声音。
    他瞬间抬头,有些愤恨的看向了莫星河。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莫星河的意思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明白,莫星河开口解释,恨不得把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
    “其实说白了,是王君当初一意孤行的非要把我从大陆给拉过来,如果没有这回事,我们现在倒是可以和平相处。只是可惜了……”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你的命而已,其他人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威胁我的也只有你,所以,如果今日你肯老老实实的死在这里,那么其他人我都可以放了。”
    沉柯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能够感觉到,莫星河这番话一说出去四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除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和花度,沉柯明显的感觉到有几股杀意都落到自己身上。
    “莫星河,你不要想挑拨离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所有人,看看外面那些尸体就知道了,你如今不过是故意想引起骚乱而已。”
    莫星河挑眉,“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呢?如今你们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我封死了,你手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几个能用的人了,你觉得,你们还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吗?你们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只有我大发慈悲,放了你们。”
    沉柯确实一句话,收拢了不少人的心思,但是同时,莫星河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这让周围的那些侍卫一时之间也有些动摇。
    其中最怕死的人就是沉畔了。
    几乎不加犹豫的,她瞬间就倒戈,“父亲,您说您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祸害回来呢?如今害得我们琉璃岛变成这个样子,如今还让我们岛上这么多的人陪你一起承担这个后果?”
    听到自家女儿的话,沉柯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畔儿,你说什么?”
    沉畔倒退了两步,尽量能让自己忽略掉他的阴冷的目光,“父亲,您就别再和莫姑娘作对行不行?莫姑娘人那么好,说不定真的能够全部都放了我们呢?我们跟她也没有什么恩怨,都是父亲。”
    话落,沉畔看向了莫星河,“莫姑娘,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在闭关,也没跟你有什么交集,昨天你也是清楚的,我跟你并没有任何的恩怨纠缠,你能不能饶了我一命?”
    莫星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果然啊,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沉畔可真是完美继承了沉柯贪生怕死的特点,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瞬间出卖。
    她冷笑了一声,“好啊,我答应你,如果从现在开始,你就决定站队到我这边的话,那么我饶你一条性命。如果你足够乖的话,我或许还会扶你坐上岛主的位置,以后再琉璃岛就是你的了。”
    沉畔的眼神顿时一亮。
    “此话当真?”
    莫星河点头,“自然是真的,所以,你还不打算过来吗?”
    沉畔被眼前的利益所打动,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自己这边,随后又满怀期待的看着莫星河。
    沉瑾蹙眉,“畔儿……”
    他刚一开口,沉畔把目光转向了他,“大哥,其实莫姑娘并没有对我们不利不是吗?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呢?明明是我们对她不好,如今他愿意放了我们,我见她的善良心肠,大哥,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沉瑾蹙眉,“畔儿,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她这是等于在光明正大的背叛,整个琉璃岛啊!!
    沉畔冷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今处理岛已经彻底没救了,我自己想要活下去,有什么不对吗?”
    “沉畔……你……你敢!”
    沉寂忍着腿部巨大的疼痛,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一双眸光泛着冰冷的杀意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妹妹。
    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如今竟然为了想要活下去而如此的卑躬屈膝!
    沉畔怒斥,“二哥你现在最没有资格说我,如果不是因为要去救你这个拖油瓶,我们早就走了!”
    沉畔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沉寂可是花度带着一大波人马,从大火当中给生拉硬拽抢出来的。
    要不然如今沉寂已经化为一堆烧焦了的骨头了,哪里还有说话的可能?
    沉寂死死咬紧了牙关,“你这个臭丫头,她是骗你的!她怎么可能留你活口?”
    疼得撕心裂肺,沉寂这会儿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我们两个,扶我起来。”
    华医究和李医究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均摇了摇头,“二王子,您的腿现在已经受不得一丝压力,若是起来的话……”
    “反正这条腿以后也已经废了,我现在但不站起来有什么关系吗?”
    两人站在医者的角度上,都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卡诺上前,一个用力就把沉寂站了起来。
    只不过他也并没有傻傻的就让成绩的双腿支撑着他的身子,而是微微倾斜了一些,让他大半部分身体的力气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星河冷眼旁观的这一切,始终都没有开口,仿佛看戏一般看着这边。
    沉寂看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冷嘲,“莫姑娘还真的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从一开始想要为我治腿,是不是就是你算计好的?”
    那么多的蛊虫,想要塞到他的腿里,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而且还能做到悄无声息。在先前让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常。
    如今好好算算时间,说不定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
    让他以为自己的腿好了,但其实一切早就已经在她的控制当中。
    莫星河此刻压根就没有想否认的意思,“没错,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在你的腿里种了东西。”
    沉寂死死的咬紧牙关,“莫星河,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七十多条蛊虫,你这可不简简单单是想要我的命吧?”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女子的医术高超,而她的用毒,更甚之。
    如果当真是想要他的命,他可能早就死了。
    如今也不至于被折磨到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莫星河勾唇,“二王子自己做了什么,想必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如今不过是只收回了一点点利息而已,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莫星河的话,让沉寂心头一直不想面对的真相揭了开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把当时的画面再一次摆在了莫星河面前。
    一度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你所对我做的一切,我就算是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所以我如今对你如此这般,也是你活该。”
    “你不过就是想杀了我而已,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我身边的人。”
    明明他们应该有更好的未来,明他们应该活下去的。
    或许是因为有些恼羞成怒,沉寂冷哼,“可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你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你以为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我姐有什么责任?是你一再出手,三番两次的惹怒我们,甚至害死了臣哥哥!”
    莫星辰原本是在门口守卫等待时机再进来的,此刻也有些忍不住,抬脚就进入了大殿。
    大店内,夜明珠的光芒锃亮,也瞬间就让众人看清了他手中是提了一个人的。
    那个人身材纤细,虽然身着黑衣长袍,可也能够瞧得出,应该是一个女子。
    还没有看到脸,只看身形,莫星河就倾刻间捏紧了拳头。
    她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
    她每日每夜都恨不得把这个人千刀万剐!
    “寻怜是什么时候被你抓到的?”
    看到莫星辰手中抓着的人,沉寂脸色也有些难看。
    此刻被莫星辰抓着的人,正是他以前的贴身侍卫寻怜。
    就是她,让顾染跪了下去,废掉了一身的武功,最后坠落了悬崖。
    就是她,给了自己一刀,差点没让她一尸两命。
    “你瞧瞧他的身上的新伤旧伤,你觉得该是有多少日子了?”
    从她怀疑的那一刻起,他依旧已经开始在派人盯着寻怜的行踪了。
    终于在一个月之前被她找到了下手的好时机,把寻怜这个眼中钉给拔了出来。
    沉寂蹙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总而言之,对付你的人一直都是我,没有别人,你放了他们。”
    莫星河轻笑,带着一丝嘲讽,“放了?”
    话音一落,她瞬间沉下了脸色,声音冷若冰霜,“你觉得可能吗?今日我偏要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你面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岑慕,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用刑。”
    “诺。”
    岑慕恭敬的抱拳,随后第一个就走向了刚才贪生怕死,想要求饶的沉畔身边。
    沉畔一看到他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就吓到了,“你干什么!!!”
    岑慕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顿。
    “莫星河!你刚刚还说要放了我的!你现在要反悔吗?”
    莫星河眼神一挑,“我刚来的第一天就在我的食物里面下毒,想要毒死我和肚子里面的孩子,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那么大的年龄了,怎么还是那么天真?这一点你跟你父亲可真的很不像。”
    沉柯脸色一沉,虽然自己这个女儿刚才忤逆他,背叛他,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莫星河,不如我们来谈一个合作,你放了我们这琉璃岛,我让出去,包括这琉璃岛里面藏着的财富,我全部都可以告诉你,反之,如果你现在非要杀了我们,那我在此发誓,断也不会让你好过。”
    做完之后似乎怕她不害怕一般,沉柯又加了一句,“我们的武功,想必你也知道,真的硬碰硬的时候,不一定是誰比较沾光。”
    莫星河挑眉,“武功?王君你是忘了,你的武功从刚才就已经没了。”
    沉柯脸色一沉,“你!”
    或许是因为今天站的时间比较久,莫星河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一些发疼。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就沉下了脸,“岑慕,我懒得跟他们废话,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们的脸,把所有人全部给我绑起来!”
    “是。”
    逍奇兵瞬间出动,三下五除二的便把所有人都围了一起。
    沉瑾和沉柯,早就已经被他暗中用化骨散给化去了所有的武功,想要恢复,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而这已经足够了。
    所以,如今他们两个不过是一介废人,或许唯一还有战斗力的就是沉寂了,可惜他如今双腿被困,基本上也就等于半个废人。
    沉畔的武功向来都不高,所以对上岑慕,也不过两招就被他给擒拿在手。
    很快,场面就被一波倒,独独就剩下了花度一个人还在坚持。
    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武功再高,在场的也没有一个是武功低劣之人。
    所以,长时间耗下去,花度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先前也吸收了不少的化骨散,最后意料所中的落败。
    沉瑾从头到尾就没有挣扎,所以他的身边也只是安排了一个侍卫困着。
    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和狼狈的父亲,弟弟,妹妹,沉瑾此刻万般复杂涌上心头,“莫星河,你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对沉瑾,莫星河心中是有几分愧疚和感激的,所以整个现场她唯一想要留下人命的也就只有沉瑾了。
    “沉瑾,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吗?沉柯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
    一听到她要曝出当年的秘密,沉柯顿时有些急了,“不许说!!莫星河你不许说!!”
    “我先前只是说了一半,想必你也大概猜测到了,正好是因为你母亲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留在琉璃岛上,几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对付你的母亲。这也让他没有空去对付我娘。”
    “莫星河,你闭嘴!!”
    莫星河不屑的撇了一眼被困住的沉柯,“敛丘尸洞里面的,的确是你的母亲,沉柯用了两年的时间,把你的母亲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在她临死之前,生生地把她的骨头进行错位,从而让人没有办法发现这具尸体就是她的。”
    沉瑾一张脸刹那之间就犹如白纸,身子更是顷刻之间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够把他穿透。
    “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比较好玩的人,他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沉柯隐藏起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的人了。”
    “危月,把人带上来。”
    伴随着莫星河的吩咐,危月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大店,手中提了一个已经被打成废人,仅留一口气的人。
    一看到危月,沉瑾,沉寂,沉柯三个人就当即沉下了脸色。
    沉柯目光完全落在了危月手中提着的那个人身上,虽然很震惊危月的身份,但此时更让他震惊的是莫星河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
    沉寂看着危月那张熟悉的脸,半晌之后终于明白,“原来如此!!原来你和南家合作,早就已经妄图吞并我们琉璃岛!!狼子野心,你们南家就是狼子野心!!!”
    “嘶!”
    由于巨大的怒气,沉寂气的心肝都在疼,剧烈的怒气让他腿部里面的蛊虫吃了兴奋剂一般,开始快速的跳跃起来,本来都已经快习惯了这种疼痛,几乎已经麻木,如今突然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沉瑾也压根就没有料到,“南家大公子南宿,竟然是你的人?”
    他之前一直都怀疑南家和莫星河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苦耐他没有证据,也就无法调查下去。
    再加上南家的特殊身份,让他没有办法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去跟父亲禀报,而且他一直怀疑的对象都是南鱼,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位南家一直游历在外的大公子南宿。
    其实一直都很佩服南宿,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想呆在琉璃岛,他就可以不呆,二人在此前甚至还有说有笑的饮酒,谈论个人的梦想,他也曾把他引为知己。
    可从来都没想到,几年一别,有朝一日,他再次见到南宿,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危月这位大王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因此也对他示意的点了点头。“大王子,许久未见,你沧桑了许多。”
    沉瑾目光向下移,看到了她手中提着的人,“这是?”
    危月轻笑,意有所指的提了提手中的人,“这位,大王子,可是认识的。只不过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大王子还记不记得。”
    危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若有所指地看着他,沉寂心头突然之间就划过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那具几乎被包裹全身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从她一进来就让自己感到有些喘不过来气呢?
    莫星河好笑的看着他的表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而来一样,欣赏着沉寂因为他的话而骤然变色的脸。
    “这位,可是你们的谢王后。也是你们二王子沉寂的,生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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