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情话
这应该就是顾云歌听见过的,这世上最为美妙的情话了吧。换个人来说,换个场景来说,她觉得,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她面色绯红得如同染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颇为动人。她掩饰一般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又用帕子遮掩住唇边止不住的笑意,朝着褚冥砚轻声说道:“你就是会哄我,我才不信呢。”
说完,她实在是觉得害臊,手腕猛地一推,站起身来朝旁边的走了几步,又回头瞧瞧瞥了褚冥砚一眼,轻声说道:“我先去看看两个小家伙。”
褚冥砚连忙也站起身来,紧紧跟在顾云歌身后,他唇角轻扬,薄唇边的笑容温柔,跟着顾云歌去了昀淡和昀清的房间里。
现在是两个小家伙午睡的时间,顾云歌也只能在一旁看了一眼,便离开了两个小家伙的房间,等到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打扰到两个还在沉睡的小家伙之后,顾云歌便打开了话茬,兴致勃勃的说道:“这两个小家伙学东西太快了,昀淡现在开心的时候,就会叫娘亲了,昀清其实也会,就是平时比较懒,很少开口罢了。”
褚冥砚剑眉微微挑了挑,他最近忙着别的事情,实在是很少同顾云歌和两个孩子相处,竟然就这么错过了两个孩子讲话的时候。
他沉吟半响,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这才开口轻声说道:“等过两年,就可以让他们多多锻炼锻炼,开始习武了。”
褚冥砚习武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其实已经错过了最佳习武的时间,但是因为他实在是一块习武的料子,纵然晚了一些,武功却依旧能够达到巅峰的地步,以前他师父老说他,并不怎么勤奋,偏偏又有个好的身子骨,这是任何人都羡慕不来的。
既然他根骨不错,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不错的,等到孩子再大一些,便可以打些基础出来。
练功不是一日就能够练成的,这其中需要吃的苦头可不少,顾云歌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当初看顾清玄练武的时候,她便心疼不已,现在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身上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两个孩子就应该好好儿练武,以后才能够有自保的能力,褚冥砚不也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够强,所以才一直被齐文轩忌惮么?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是早就被吞的连渣都不剩了。
褚冥砚本来还担心顾云歌会心疼两个小家伙,没想到顾云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喉咙里便溢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来。
这天下午他也没别的事情,在听见了齐文轩所做的事情之后,褚冥砚便特意抽出了一整天的时间,决定了一下午都陪着顾云歌。
他担心顾云歌像上次那样使小性子,便一刻不停的赶了回来,生怕顾云歌多想。他特意紧张兮兮的请教了自己已经有家室的下属,应该如何哄一哄顾云歌,那下属说的也简单,女人嘛,都是喜欢甜言蜜语的。
褚冥砚仔细想想,似乎平时对顾云歌说的也少,他深以为然,说的时候看起来十分的淡定,实际上还是有些忐忑的。
他以为自己说不出口,没想到,话到嘴边却顺理成章的说出口了,看到顾云歌面上薄薄的绯红,褚冥砚也觉得,这似乎也值了。
这一句话的作用极大,因着这一句话,顾云歌的心情好了一整天,再加上有褚冥砚的陪伴,整日里面上都是带着笑容的。
夜深人静也是夫妻夜话的时候,褚冥砚将顾云歌抱在怀里,目光幽深,他吹灭了蜡烛,一双手不安分的在顾云歌身上游走着,在这时候却恍若是想起什么似的,动作在稍微的停顿过后,忽然伏在顾云歌耳边,低声说道:“歌儿,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顾云歌迷迷蒙蒙的,她咬了咬下唇,连忙抓住褚冥砚那只作乱的大手,瞪着眼睛看向他,问道:“什么?”
然而褚冥砚的动作哪里是顾云歌能够制止的,他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轻轻含住顾云歌的耳垂浅浅亲了一口,这才说道:“洪儿和清玄的事情,还要再商量商量。”
“嗯?”顾云歌有些不解,洪儿和清玄是难得的两情相悦,既然都这样了,还要拆散两人不成?她抬起眼睛看向褚冥砚,眉眼之间满是不解,然而想要问出来的话却被褚冥砚尽数堵在唇齿之间。
一夜被翻红浪,春宵帐暖,正是好时节。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褚冥砚精神抖擞的出门去上朝了,而顾云歌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她没把褚冥砚昨天说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腰酸背痛,但是心情却是不错的。
休养了几天之后,顾云歌便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按部就班的处理后宅事务。在这段时间里,她每日里哼着小曲儿,兴致勃勃的模样持续了好久。
唯一会影响到她心情的,估计就是那三名官女子了吧。那三名官女子都不是安分的人,在被齐文轩送过来之前,自然是得到了叮嘱的,虽说褚冥砚不过去寒竹苑,但是她们却也会想尽办法见褚冥砚一面。
以前新玥公主住在寒竹苑的时候,也倒是十分的安分的,基本上没有怎么找顾云歌的事情,毕竟她还端着自己的身份,那些狐媚子的行径她是做不出来的。
然而这三名官女子却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们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去勾引男人,至于风评如何,便不应该是她们在意的事情了。
左右大家心知肚明,这被赏赐下来的官女子一个比一个媚,还能做什么?皇宫里的人也不可能让她们去做丫鬟,不少被赏下来的官女子大多有齐文轩的眼线的意思,而这些人便是要竭尽全力,用尽全身解数来获取主人的信任。
其实大多数人都会卖给齐文轩这么个面子,左右官女子的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大多数人便也就半推半就的纳了妾,但是像褚冥砚这里这样子晾在一个破落的小院子之中不闻不问的,倒也是第一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