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心中感触
也只是可怜了楚青萝,本指望着同这个孩子一起了却余生的念头,因着这个平妻也一起烟消云散,她就这么流产了。
而她见傅容景却没有过多的伤感,便彻底死心,形容枯槁,整个人都迅速的消瘦了下去。本来平西王一直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倒是叶隐放心不下楚青萝,冒着不小的风险偷偷去见了楚青萝,才发现楚青萝现在的境况。
或许是觉得对不起楚青萝,傅容景对楚青萝的态度可谓是好上不少,不顾自己想要的权势,将那害死孩子的平妻迅速贬下去,又用最好的药材养着楚青萝的身子,楚青萝的身体却还是迅速衰败下去,没有一点起色,不哭不闹,不笑也不缠着傅容景了,也就只有江知景前来看望的时候,楚青萝才会说上两句话,别的时候就如同木偶人一般。
直到见到了叶隐,楚青萝才真正的大哭了一场,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同叶隐说了一遍,叶隐当即便决定,带着楚青萝回到关西。
而依照傅容景如今对楚青萝的重视程度,想要将窗帘带走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叶隐偷偷摸摸前来探望楚青萝已经十分不易了,更别提带着楚青萝离开。
所以,叶隐便去求了沉央的帮助,沉央自然是义无反顾的便同意了,虽说当时情况危险,可是到最后还是将楚青萝带出来了。
沉央说到这里,面色似乎有些沉重,他眸子之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忍,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曾经他是见过楚青萝的,那时候的楚青萝面颊饱满,甚至还带有些婴儿肥,双颊总是红润的,而唇角也总是带着嚣张跋扈的笑容,一身红色衣裳总是让她看起来格外的热情。
而现在,却是瘦的皮包骨头,双颊凹陷下去,面色惨白,往日里灵动的双眸也沾染上了尘埃,他这个外人看了都颇有些感慨,更何况是楚青萝的父母。
将楚青萝带回来之后,楚青萝的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看到她这模样便哭晕了过去,而楚霂炎则是拿着刀恨不得就冲到傅容景的府上去将他乱刀砍上一通。
而叶隐,叶隐素来习惯了摸摸守护,隐忍的陪在楚青萝身后,纵然是到了这一刻,也是立刻陪在楚青萝身边,不离不弃,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
将楚青萝安顿好了之后,沉央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京城也正是多事之秋,他还有很多事情能够帮着褚冥砚去做,没有时间耽误。
顾云歌听完了之后,心中不知道应该作何想法,她缓缓的叹了口气,咬着下唇,眸中氤氲着水雾。她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多,楚青萝竟然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整个人也是大变样,顾云歌有些于心不忍,同时也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楚青萝也已经被接回到关西了的,楚霂炎和关西王妃也定然会好好儿照顾楚青萝,至于这伤口,也只能靠时间来治愈了。
至于傅容景会不会后悔,那也是傅容景的事情了,他以后的生活里,都将充斥着尔虞我诈,再也遇不到像楚青萝那样又傻又纯粹的感情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再唤你过来。”褚冥砚声音微沉,他轻轻摸了摸顾云歌的后脑勺,才转过脸对沉央说道。
沉央也十分识趣的点了点头,同褚冥砚告辞过后,便转身向外走去,顾云歌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下次见到青萝的时候,她已经度过了这段风风雨雨。”
褚冥砚微微点了点头,他眸光幽深,声音放柔:“会的,关西王定然会好好照顾他的。”
而且,他上次同叶隐也接触过,是个可靠的人,若是楚青萝愿意接受他,应该也会被照顾的无微不至的。
听过了楚青萝的事情,顾云歌只觉得一整天里心中都沉甸甸的,她缓缓叹出一口气,也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便先回去了,你夜里早些休息,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注意身体。”
褚冥砚唇角上扬,满面笑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顾云歌再三叮嘱,才算是放心的离开。
卓清瑶说的也没错,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去解决的,若是按照顾云歌这般缩头乌龟的话,只怕是这件事情就永远得不到解决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褚冥砚依旧忙碌着,可是不管怎么忙,都会来顾云歌的院子里,若是顾云歌睡了,便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浅浅的眯一下便离开,若是顾云歌还没睡,他也能够喝上热腾腾的汤水,小日子过得和乐融融,若是忽略掉齐文轩最近不停的刁难的话。
或许是想趁着褚冥砚最近的势力还没有完全重建,齐文轩便在各个地方阻挠褚冥砚,这样骚扰性的阻挠让人不能够说什么,但是确实也让褚冥砚的动作慢了下来,更何况,兵符还在褚冥砚手上,齐文轩也不敢轻举妄动。
兵符可是他亲自交给到褚冥砚手上的,大周现在一分为二,应该也分不出心神来攻打大齐,齐文轩暂时没有要打仗的风险,便微微放松下来,便开始想着要如何将褚冥砚手中的权力夺回来。
他一边教唆着尹飞麒,一边又不住的阻挠褚冥砚,这样的小打小闹也没让褚冥砚放在眼里,他现在有一个很深的计划,这个计划关系重大,一点查出都不能出,所以褚冥砚都忙得抽不出时间同顾云歌好好聊聊天。
顾云歌也没什么在意的,她怕褚冥砚这样每日操劳会让身子垮了,便去求了酒楼里的大师傅,在洪儿的帮助下,做了药汤,有空便送过去给褚冥砚喝了补补身子。
后宅里实际上需要管的事情并不多,新玥公主一直这样不尴不尬的住在后宅,但是并没有对顾云歌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麻烦。
毕竟现在顾云歌见到褚冥砚的时候都少了,更何况是新玥公主?见不到褚冥砚的面,说再多也是无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