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第一天
将我唤醒的是一个有着毛茸茸触感的物体。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个东西。
然后按到了——
猫猫的肉垫。
啊。
我的眼睛实在不太得用,尽力去看时仍是一片模糊。
我与这不知名的三花猫对上了视线。它很通人性,对我乖乖巧巧地“喵——”了一声。
我一骨碌坐起来。
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孩子应该没事。
但是——
我的伤呢?
我轻轻按着心口。这里,应当有一个贯穿的伤口。那个人下手十分利落,在击穿了我的心脏之后又在我身上多处留下了伤痕。
这些伤口现在怎么都不见了?
见我没有反应,猫猫又喵了几声。我实在没有精力去应对它,只好敷衍地摸了摸它的头,打量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医务室。
阳光打在白色的帘子上,散出金色的光芒。可以想象只要我拉开帘子,那光就会立刻洒在我的身上。
那么这只猫猫为什么没有去晒太阳呢?
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只猫。
不,不应当。
这间医务室分明就是现代文明下才会有的场所——我或许已经回到自己的故乡……在被暗杀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梦吗?
可是孩子还在。
说到孩子——
我应当留下这个孩子吗?
正想着这些事情,门被打开了。
我索性拉开帘子,与走进来的少女四目相对。
“啊,你醒了。”少女的眼神很平静,“感觉怎么样?”
“是……你救了我吗?”我问。
“谢谢。”我向她致谢。
少女忽然走近,她的黑发是非常柔亮顺滑的样子。这个女孩穿着精致的裙装,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名字?”
我想了想,说道:“遥。香取遥。”
这是我从前的名字。
“你呢?”
少女帮我拉起了余下的帘子,我于是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远处那特征鲜明的建筑。五栋黑色的建筑在地平线上矗立着,如同它历来向人们展示的恐怖一般,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正如我所想,这里是我的故乡横滨。
“晶子,与谢野晶子。”少女学着我的样子报出了她的名字。
“晶子。”我微笑着叫她的名字。
晶子有些诧异,她倒并不是排斥我,而是被陌生人冒犯了领地的那种尴尬。
我也立刻意识到了缘由——
在这个社会里,我应该称她为与谢野才对。
在忍者的世界彼此称呼名字已是常事。不要说斑了,就连我厌恶的邪恶毛领子我也能毫无芥蒂地称呼他为“扉间”。
这样的称呼方式在这个世界来说已经太过亲密了,有些越界。
我有些头痛地摸了摸脑袋。
这个举动引起了晶子的注意。
“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她轻声问。
“不,不用了。我大概是睡了太久了。”我摇了摇头,“晶子家的大人呢?”
晶子看了我一眼,忽然小声说:“我以为你醒来会闹呢?”
“唉?”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晶子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向我介绍道:“这里是武装侦探社,我是这里的职员。”
我的困惑更深了。
“我的异能力‘君死给勿’能将濒死之人治愈。香取小姐,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她的说法或许还是有些委婉了。
这个女孩子意外地善良。
我想起被苦无贯穿心脏的痛苦。
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我只好说道:“是,但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解决了。”
准确来说,是无法解决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向斑问个明白。
身为斑的妻子我当然明白这个人不可能是斑。但——谁能在斑的眼皮底下杀死我呢?在没有想明白之前我对此保持中立态度。
与谢野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太过含蓄,我只好朝她笑了笑,摸了摸这个可爱少女的头发。
“谢谢你,晶子,谢谢你救了我。”
晶子一愣。
“……没什么,毕竟我是异能力者。”
不是的,晶子的救治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珍贵了。我决心日后要好好感谢她。
但在这之前——
“请问可以借给我通讯工具吗?”
“……给,”晶子问,“是要联系家人吗?”
我被问得有些迟疑。
在最初的时候我也曾将家人的手机号熟记于心,但是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我楞在原地。
现在是什么时间呢?
询问晶子后我得知两边的时间流速并不同。现在的横滨处于我离开后的三年多。晶子对我连时间都能忘记的迷糊感到十分头痛。
我只好说:“抱歉,因为此前一直生活在乡下,所以对这些事不是很敏感。”
晶子看着我的目光瞬间复杂了很多。我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只是她后来对我说话时格外轻声细语。
“我去叫社长他们来,啊对了,你就在这里躺着吧。”
我再次被晶子按到了床上。
这个少女的力气大得异常。或许异能力者确实经历会特殊一些吧?在我还是个普通的少女时,我也幻想过如果自己成了异能力者会是什么样子。
“会被港口mafia抓走哦~”那时奈奈姐像骗小孩一样对我说,“所以快睡觉吧小遥~”
姐姐……
说起来我走之前奈奈姐不是正好结婚吗?我突然消失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还有现在我呆着的这个武装侦探社——
门再次开了,晶子跟在一个白发男人身后走了进来。
这男人不苟言笑的程度大约和千手扉间不相上下。而且一眼就能明白,他是用剑的好手。
晶子说道:“香取小姐,之前就是社长路过的时候看到你的。”
原来这位谕吉社长有着饭后散步的爱好,昨晚他散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躺在河旁的草坪上身负重伤,就这样他将我带回了侦探社。
“万分感谢,谕吉先生。”我再次郑重地道谢。
“不必多谢。”福泽谕吉的表情很冷,但与此类人常打交道的我就知道他并非是故意冷脸对我。
“……您在看这只猫吗?”我愣了愣,抚摸着猫猫的手停住。
“之前就是这只猫领着我去河道的。”福泽谕吉解释道,“它很聪明,但是以你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太靠近这类动物为好。”
我被他严厉的话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是因为我是个孕妇吗?
千手扉间都不会在意这些事。果然谕吉先生和那个邪恶的毛领子不同,是个善良的好人。
在和平的社会,果然这样的事情就变得尤为重要。在木叶村里其实怀孕也不是很大的事,从前也有孕妇上战场的例子……
但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虚心地接受了他的训诫,“我以后会注意的,谕吉先生。”
不知为什么谕吉和晶子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间。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猫猫“喵”了一声,从半开的窗子处从容地跳了下去。
有些可惜……
我注视着它的背影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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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遥小时候都住在横滨,后来港口mafia先代首领越搞越狠,就搬到东京去了
但其实祖宅在另一个地方(?)
现在大概是侦探社刚刚成立一两年的时候
对不起,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理由让以后儿子可以去立海大打网球
只有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立海大!三连霸!无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