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四百二十九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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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房子的意义,于她来说很是深重,所以她才会选择住在那里,但如今贺言竟然说要送给自己。
    这其中代表着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
    表示着从此以后,他再不想同自己有任何牵扯了。
    “贺言哥哥,你怎么能……”祝媛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低头,“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是你的房产,就这么送给我了,算怎么回事?”
    贺言很不在意的说:“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妹妹啊!就算是看在萱姨的份上,我照顾你,那也是应该的。”
    “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你知道的,一套房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只是我的一份心意而已。”他顿了顿,忽然伸手摸了摸祝媛的头,语气温切,“那套房子过户给你,以后就当作你的嫁妆。等你真的要出嫁了,我再补一些别的给你,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的是一位爱护妹妹的兄长一般。
    祝媛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觉得,还是应该笑一笑的。
    毕竟啊,她爱的人如此体贴的为自己着想,连嫁妆都备好了,比真正的娘家人还要做的周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是,贺言不是别人,而是、而是她爱的人啊!
    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啊!
    祝媛有千言万语,就没有一句可以说的出口,所有的心思都是不可告人的,是绝对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
    “哪里要这么麻烦?也难为你费心,只是……”她抬起头,眼中光波流转,似是哀戚,“可能是用不上的,这辈子,我未必会跟别人结婚。”
    明示也好,暗示也罢,反正她的心思对方未必不知道,只怕也未必会理会。
    果然,贺言就只是眯了一下眼睛而已,也没说其他的话,只是道:“说了是给你的东西,留着就是,以后是自己住还是卖掉,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他并非是对祝媛的话无动于衷,而是觉得,那是对方的选择,自己不应当去干涉。
    “萱姨的病情怎么样了,看着脸色好像还是很苍白。”贺言没进去,怕打扰了病人修养,便只在门口遥遥的看了一眼,颇有些担心。
    祝媛哪里还有心情照看病人,这几天她虽守在医院,却没多少时间是待在病房里的,对病床上躺着的人也并没有那么在意。
    听了这话,她往里看了眼,有气无力的回道:“病的久了,一直趟在床上没有活动,脸色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她这语气很怪,像是在抱怨什么一样。
    贺言表示理解,整天闷在医院里,病床上躺着的又是自己的母亲,哪个正常人会有好心情?
    “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一定都给你办妥。”贺言柔声道,“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不然萱姨还没好起来,你就先倒下去了,那该怎么办?”
    祝媛昂起头嘟囔了一句,“就算我倒下去了,不是还有你在么?刚才你可是说了要照顾我们,难不成是哄我的?”
    跟撒娇一样的语气,虽有些腻,但不算过分,贺言也乐于去成全,“怎么会?我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办到,什么时候落过空?”
    祝媛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有点僵,随即岔开话题,“对了,还没问过你,公司的那些麻烦事都解决了吗?”
    “公司的事……”贺言状似不经意的说,“我以为你都清楚。”
    祝媛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对方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祝媛歪着头想了想,“这几天我都没去公司,连新闻都很少看,消息滞后的很。”
    贺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到底是心里还有些疑虑,而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却不是一个好做法。
    “没什么,我是让你别太劳心伤神,多休息一些日子也没关系。”贺言轻轻的揭过,“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要注意身体。”
    精神不太好?
    她精神好的起来才怪,祁怜那个麻烦还没解决,又被贺明朝教训了一通,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有吗?我自己倒是不觉得,只是偶尔会觉得有点困,大概是闲的太久没事做,身体都快生锈了。”祝媛懒懒的打个哈欠,眼皮也一合一合的,好像十分劳累。
    她不能够一直待在医院里,就算自己母亲的病情没有好转,那她也没办法把大好时光都耗费在这。
    只要有祁怜在一天,她就一天睡不好觉。
    贺言好似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味,点点头道:“那你好好休息,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下去!”
    不等对方拒绝,祝媛就抢先跑去按了电梯按钮,只是刚才跑的有点急了,膝盖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她低头看了眼,还好是穿的黑色长裤,就算伤口迸裂渗出血来,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被发现。
    贺言的眼尖,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走路姿势有点不对劲,“你的脚,是撞到哪了吗?”对上她略显迷茫的眼神,“我看你走路的时候,好像有点费劲。”
    “刚才站久了,腿有点麻,正好陪你下去走一走。”祝媛装的若无其事走进电梯,只是每走一步,伤口的神经就被牵动,疼的她想要挠墙。
    电梯大概太久没有保养过了,里面的灯光在电梯门关闭的时候闪了两下,祝媛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贺言忽然开口,以唠家常似的平淡口吻说:“祝媛,你跟祁秘书不合,我是知道的……”
    “我没……”祝媛下意识的想否认,却见对方神色淡淡,不像是要责怪的表情。
    他看了祝媛一眼,继续道:“那丫头的年纪小,刚出社会没多久,性子也有些冷硬,确实不怎么讨喜。有时候处理事情不够圆滑,也容易得罪人,若有不当的地方,我替她道个歉。”
    祝媛有点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是,凭什么呀?
    他是祁怜的什么人,怎么就轮到他来跟自己道歉了?
    且不说祁怜到底觉不觉得自己有错,且说说就贺言这个态度,俨然就是把她当成自己人护着的意思。
    家里的孩子在幼儿园打架,不管对错,做家长的先要说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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