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分裂初显
聚义厅内人潮涌动,大家都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秦枫宣布前方的情况。毕竟他们无论如何打探,鼓上蚤时迁也没有将他所带来的信息告诉任何人。
秦枫见众人都用期待和企盼的眼神望着他,于是开山见门便说道:“兄弟们,朝廷和方腊叛军的大对决已经有了结果,朝廷险胜,方腊军队败退到了长江以北。”
顿时,这聚义厅就像炸开锅了一般。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沉沦,有的人沉默不语,有的人欣喜异常。所有人的神态心理都摆在秦枫面前,当真是人间百态呀!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等待大厅稍微安静一点后秦枫继续说道:“朝廷已经派遣禁军追击方腊残兵,现在长江南北摆开阵势,估计还会有数场惨烈的激战,可是苦了江南的百姓呀!”
金枪将徐宁站出来说道:“主公,我认为南方的方腊气数已尽,朝廷一定会势如破竹攻破对方防线,一举荡平幽兰教。”
双鞭呼延灼也说道:“不错,这次的战役充分说明了朝廷还是深得人心,大宋的气运并未消失,天下人的心还是团结在朝廷周围的。”
看着这两人面露喜色,看着部分人也在窃窃私语,秦枫问道:“诸位,敢问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梁山好汉应该怎样做呢?是静观其变,还是应该有所动作呢?”
冷不丁放出这样的话,好汉们都一时间反应不及。大厅顿时清净下来,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掉根绣花针也能够听得出声响。
还是豹子头林冲第一个站出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做足了充分准备说道:“主公,现在天下纷乱,我认为根源就是因为朝廷腐败黑暗。要解决这个纷乱的局面,那就必须推翻这个腐朽的王朝,建立一个崭新的秩序。而能够建立一个让百姓安居乐业秩序的最佳势力,就是我们水泊梁山。”
林冲这个命题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提出来的,这样的提法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投下了重型炸弹。不管是想招安的、想保持现状的、想反抗朝廷的,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可谓是影响深远。
招安派的领袖徐宁表情不可谓不急,他立刻站出来说道:“林冲,你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抵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吗?我梁山虽然目前看起来发展得蒸蒸日上,但是能够抵得过举全国之力而来的朝廷兵马吗?”
“是呀,这方腊兵败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呼延灼说道:“方腊的兵强马壮,远远超过我们水泊梁山。他同样有问鼎中原之心,一度打到了东京附近。可是结果怎样,还不是被狠揍一通,然后被赶到长江以北。现在被朝廷追得像落水狗一般,到时候一定会死得很惨。”
“那么两位的意见是?”不等林冲驳斥,秦枫笑容可掬地问道。
徐宁和呼延灼对视一眼,然后由徐宁站出来说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秦枫点头道:“既然是召开大会,那么肯定是让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话可以随便讲出来,会议结束情绪也不准带出去,也绝对不会影响我们兄弟感情。”
徐宁清了清嗓子说道:“依我看,梁山实力再强,也不过是民间军事团体。朝廷再羸弱,也是举国之力。若是我们对抗朝廷,最终肯定不会是好结果。不如早些想其他出路,或许梁山几万兄弟们还有前途。”
“你的所谓出路应该就是招安吧?”秦枫毫不客气地指出对方内心所想。
徐宁点点头道:“不错,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么我也不妨直说。我认为梁山的出路就在招安这条路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放屁!”林冲第一个抢出来,脸上充满了怒气和隐隐杀气,眼看着控制不住便要动起手来。
花和尚鲁智深也如同铁塔般站出来,只要对方再敢乱说一通,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边呼延灼坚定地站在徐宁身后,天目将彭玘也在他们阵营,其他人都低头不语,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面对这第一次张弓弩拔地对峙状态,秦枫似乎早有预料。他干咳了两声说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何必闹得如此僵硬。现在想反抗朝廷我们力量不足,想接受招安可是朝廷根本看不上眼。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酝酿如何进攻梁山,我们千万不要闹内讧呀!”
“进攻梁山?”林冲的双眼布满血丝,杀气腾腾往上冲。现在听到朝廷二字他的内心就犹如刀搅。他永远也忘不了被高俅陷害差点丢掉性命,连老婆也保护不了。作为男人他真是窝囊至极,现在只想坚定不移地反抗朝廷,把高俅把宋徽宗拉下马。
秦枫肯定的点点头道:“难道诸位还没有看明白这世道,还没有看明白朝廷的险恶用心吗?”
徐宁问道:“朝廷有什么险恶用心,我倒是愿闻其详。”
秦枫冷笑一声道:“刚才我已经说了,方腊败退,朝廷禁军追击。难道你们还没有听出来弦外之音,还没有明白其中的奥妙吗?”
徐宁诧异道:“方腊败退朝廷追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高深的玄妙吗?”
秦枫点头道:“当然有。这朝廷禁军屡次败给方腊,最终不得已才发出勤王令,号召天下兵马进京勤王抗击方腊。现在方腊刚刚被地方武装击败,朝廷却令一直是手下败将的禁军去追击,这不是摆明了要将功劳送给禁军吗?”
“另外,中央禁军追击方腊去了,这些地方武装做什么?”秦枫把手一摊说道:“朝廷绝对会让他们分兵去征剿天下的起义军队,让双方打个两败俱伤,不断消耗力量,上演一箭双雕的好戏。”
“这”徐宁顿时无言以对。也难怪,自己的内心向着朝廷,朝廷却派兵征剿。这分明就是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在众兄弟面前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