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卦象显示,你我有命定姻缘[古穿今]_分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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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凉扶着他,说:“树精本体扎了根,不能动,只能附身在枝蔓上,如今树精消散了,他附身的这截就只剩枯枝了,至于本体的那棵树,就是一棵有些年份的普通的树。”
    邡琅了然地点点头,却见颜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颜凉。
    颜凉:“有些不对,这树精太弱了。”他正要细说,又看见邡琅的样子,便放弃了。“算了,回头再说,先回去吧!”
    于是邡琅在颜凉搀扶下,往家里回。慕白从一边飘出来,关切地问邡琅:“恩公,你没事吧?”
    邡琅从他脸上看见一丝明显的心虚,立刻明白他刚才全程在一旁看戏,邡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看戏看够了现在知道心虚了?”
    慕白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身后,分辩说:“我就比颜大师到场早一点点,再说我那点法力也打不过树精嘛……恩公,你怎么知道我心虚了?”
    他这么一说,邡琅一怔,看向慕白,现在他眼中的慕白,已经不是一团模糊的虚影了,而是有了清晰面容,像活人一般,五官分明。联想到今晚他们回来的路上,邡琅自己还看见几只鬼,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看向颜凉,颜凉解释说:“阴差给你开了阴阳眼,只是暂时的,早晚会闭上。”
    这样邡琅就放心了,但是他和颜凉之前的账还没掰扯清楚,他可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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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雨势太大,他们进出的动静竟没有惊动其他人。颜凉把邡琅扶回房间,一检查,邡琅身上多处擦伤,他又淋了雨,简直不要太惨。
    邡琅让颜凉回房换衣服,他自己先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猫咪睡衣,这睡衣和邡茴的熊宝宝睡衣是同系列的,后背背着猫耳朵的帽子,看起来萌萌哒。他又翻出医药箱,打算给伤口消毒。
    颜凉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他看见邡琅这个样子,表情诡异地抽动一下,才接过邡琅手中的医药箱,按照邡琅指示,为他处理伤口。末了,他才拿出一个小药瓶,说是什么门派秘药,对见血的伤口十分有效。
    邡琅绷着脸,不肯多说一句话。颜凉为他涂好药,拿纱布裹上,又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薄被。
    他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仿佛下一句话就是“晚安”,邡琅瞪着他,十分不高兴,如果他这么折腾,还等不到一句道歉,做人简直失败透顶。
    谁知颜凉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问邡琅:“困了吗?不困的话我们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
    邡琅:“……”他摇摇头。
    颜凉便说:“半年前,林志文被树精替代,他身边有一个病弱的年轻人尚不清楚底细。树精为了这个年轻人,先是用借命符借林家女的寿命,被破解后,又立刻找上桑阳,利用桑阳急功近利的心态,将蠹虫种在他身上,蠹虫蚕食宿主,反养那名年轻人。”
    “后来桑阳把蠹虫驱给你,又被我杀掉,树精这才设了陷阱,引我离开,而后杀了桑阳。桑阳头七,也就是今天晚上,树精怕他说出自己的秘密,想偷袭变成鬼的桑阳,导致我们在桑阳家里短暂交手。眼见秘密不保,他跟着我们来到附近,伺机先下手,偏偏遇上你,就是刚才发生的事。”
    去掉细枝末节,颜凉把事件串起来讲一遍,邡琅豁然开朗,云里雾里的感觉去了不少。
    颜凉见他明白了,接着说:“但是树精背后应该有人唆使。”
    他说的肯定,这一点邡琅从来没有猜测过,顿时面露惊讶。
    颜凉问:“你还记得那张借命符吗?”
    邡琅点点头,那是假的林志文用在林家姐姐身上的。
    见此,颜凉又说:“借命符在平朝时,只有阴山姚氏会画,现在是不是流传出去尚不清楚。除了借命符,还有蠹虫,蠹虫来自南疆,十分稀有,林志文竟也随随便便给了桑阳。”
    他说的这两件事,邡琅因为不清楚借命符和蠹虫的来历,也就没怀疑过什么。经过颜凉这么一解释,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颜凉继续说:“最奇怪的是那个结界。布下那个结界的人,道行应当比我高,否则轻易困不住我。”
    他这么一提醒,邡琅顿时想到了:“可今晚上那个假林志文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颜凉含笑点头。见邡琅有些紧张,他又说:“不用太担心,我们先见一见他身边那个重病的年轻人,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树精做的一半坏事,都是为了给那个年轻人续命,颜凉十分好奇,如果那个年轻人是人的话,这中间说不定又是一个大故事。
    邡琅被他勾起兴趣,又听颜凉说:“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去见他。”
    说着颜凉站起来就要离开,邡琅心里还有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不跟我道歉吗?”
    颜凉一怔,想一时不起来他做了什么错事要道歉。他想了几秒钟,终于想起来了,对邡琅说:“舒黎我已经送走了,这次是他自己跑来的,以后不会了,我改了法阵路径。”
    邡琅才不关心什么舒黎,虽然他确实是因为舒黎,才莽撞地跑出去,差点小命不保。但舒黎只能算是诱因,邡琅分得清楚。于是他面无表情地问:“然后呢?”
    颜凉便知道,邡琅跟他生气,并非舒黎的缘故。他又想了想,最终挫败地重新坐回椅子,无奈地问邡琅:“是哪里我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邡琅见他模样不似伪装,才知道颜凉是真不清楚自己为何生气,合着他自己气了这么久,人家压根儿就没和他在同一频道上,简直白费力气!
    “那我问你!”邡琅没憋住,说:“我让你拦住司机大叔,别让他继续开车,你怎么不拦?”
    被鬼上身后的司机大叔明显精神萎靡,邡琅又听他说还要继续开到两点才换班,就不太放心,劝了一句,大叔却不以为然,还说自己是老司机,就是闭着眼也能开。邡琅没办法,当时就给颜凉示意了,结果颜凉装作没看见。
    颜凉听他这么说,忽然笑了,表情竟有些放松。邡琅见他一笑,顿时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别笑了,你难道不知道疲劳驾驶会出多么严重的事故吗?”
    他这么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颜凉岂能看不破,但是怕他恼,颜凉克制地收回笑容,说:“原来你是为这个担心。放心吧,那位司机不会出事。”
    由于颜凉的语气太轻松,邡琅半信半疑,“真的吗?”
    颜凉点点头,“送完我们他就去交车,当时那么说,我猜只是大话而已。”
    邡琅终于肯信了,又有点不好意思,便赶着颜凉回房睡觉。
    颜凉一走,慕白才飘进来。
    邡琅奇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慕白:“……”他难道能直说是颜大师不让他进的吗?
    慕白:“外面雨势好大,我去观了会儿雨。”
    “哦,”邡琅没在意,反正鬼又淋不湿,他把颜凉刚才说的话,告诉慕白,又问,“你说颜凉说的是真的吗?司机大叔真的只是说大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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