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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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停云又说了一段话,估计是引气入体的秘诀,沈淮初听得云里雾里,却感觉肩膀被人一拍,谢凌之正冲他眨眼。
    “好好记着,这些话我以后就不对你说了。”这混蛋师父这般对沈淮初传音。
    “那我恐怕一辈子都入不了门了!”沈淮初没发声,只做出口型。
    谢凌之只是笑了笑,抬眼把目光落回谢停云身上。
    两人一个注视着一个,沈淮初瞧见顾青行抠石床的手渐渐松开。少年双手放到膝上,摆出标准的入定姿势。
    第22章 落雪01
    “他很聪明,这一难关勉勉强强算是度过了,再闭关个十天半月,他便能真正步入炼气期。”谢凌之道。
    沈淮初握成拳的手松开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那你呢?对谢停云有印象没?”他抬头问谢凌之。
    谢凌之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谢停云,视线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长得挺好看的。”良久,这混蛋师父吐出这样一句话。
    沈淮初:“……”算了,当他没问,他不想再理会这档子破事。
    “要是面色红润点就好了,现在这幅样子怪让人心疼的。”谢凌之又道。
    敢情刚才那句还不算完。沈淮初气得快吐血,他往旁挪了挪,试图和谢凌之划清界限。
    “我对他没印象。今天我基本把北凛剑宗走了个遍,没有一张脸是我眼熟的。”谢凌之终于正色道。
    您这失忆范围有些奇怪啊,沈淮初神情古怪地看了谢凌之一眼。
    谢凌之耸耸肩,他手一摆,放在地上的锅碗们飞到沈淮初手中,那火堆也被灭了,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
    沈淮初预料到自己又要经历一次被拎起来的命运,忙把锅和碗塞进乾坤袋。
    果不其然,他刚把东西放好,便足下一空,人已至洞外。
    两人行过时带起了风,藤蔓起落,晃动由大到小。谢停云往洞外看了一眼,表情难以形容。
    **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放在顾青行身上合适极了。旁人要想踏过修仙门槛,少则半载一年,多则三五春秋,他才拜入师门两天,便得了引气入体的机缘。而沈淮初,便没有这般幸运了。
    沈淮初需得从辟谷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老老实实走完通往炼气期的那条路。谢凌之依旧放养他,给他说了几句口诀,又塞到他手上几瓶丹药,便不见人影。
    此时此刻,沈淮初正坐在顾青行入定的那个山洞外的树上。修仙入门书籍被摊开放在腿间,他脚丫子一晃一晃,头仰着、手抬着,往嘴里倒“豆子”。
    辟谷期须得断绝五谷,没几个还未迈入修仙大门的人能长时间不吃不喝,所以需要配合服用丹药。丹药略苦,一粒并不能饱多久,三天过去,沈淮初已经吃掉三瓶了。
    他满面愁苦地丢掉空空如也的瓷瓶,把书翻到第二页,思索着等太阳落山之后去紫罗峰找王潇。
    顾青行入定的这三天,沈淮初和王潇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友谊的起点在青梧殿殿后的松树林。那日沈淮初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且看见协助辟谷的药丸就反胃的地步,他生无可恋地扇着翅膀到处乱飞,一个没注意竟撞上一棵树。
    撞得不疼,因此沈淮初懒得抬翅膀绕开,他头抵着树干一寸寸滑到树底,好巧不巧地压到一只长得像兔子的东西,同时听见有人“嗷”了一声。
    “祖宗!”王潇哭丧着脸来到沈淮初面前,表情悲痛好似被压的是他。
    沈淮初抬抬眼皮,并不想搭理他。
    “祖宗麻烦您挪一挪,您肚子底下那只山兔是我好不容易才引出来的!”王潇在离沈淮初半米处蹲下,伸着手试图把山兔从沈淮初身下扒拉出来。
    这东西果然是兔子,然而小胖子捉兔子来干嘛?灵兽浅色的眸子将王潇从上往下打量一番,王潇看都没看他,直直盯着地面,目光灼灼似是火烧。沈淮初竟一眼看懂王潇的眼神,这人是想把山兔抓来吃!
    沈淮初眼睛顿时亮起,他伸爪把肚皮底下的山兔抓出来,用嘴叼着渐渐后退。
    “祖、祖宗!那可是我守了一天的口粮!您行行好!”王潇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就差没跪下来磕头。
    沈淮初眨眨眼,蹲坐在地,抬爪指指兔子,又指指自己的肚子。
    王潇试探着发问:“你……你也想吃?”
    沈淮初点头。
    “那你分我一半成不?我给你烤熟。”王潇嘴唇嗫喏一阵,咬牙道。
    这就对了。沈淮初走到王潇面前,抬起脑袋让小胖子把他嘴里的兔子拿走。在王潇的手碰到兔子前,还不忘打他一巴掌以示威胁。
    “我我我我把大半都分给你行不祖宗?我就吃几块肉尝尝味儿……”王潇吸吸鼻子,十分委屈,“这里离青梧殿太近,咱们得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吃。”
    沈淮初心道这小胖子还挺谨慎,登时翅膀一扇,爪子将他肩膀一勾,拎起小胖子开始寻找偏僻之地。
    “祖宗,往西往西,我之前看好了,那里有处破屋子,没什么人会路过,特别适合开火!”王潇道。
    原来这货早就看好地方了。沈淮初心中一笑,爪子紧了紧,加快速度飞过去。
    王潇手艺相当不错,烤出来的兔子外脆里嫩,油盐涂抹十分适当。沈淮初看中他的手艺,便每天满山逮兔子以及其他能吃的东西。
    短短三天,王潇已经见他如见亲人一般,腿再不哆嗦,舌头也捋得十分直,偶尔还会大逆不道地揉揉沈淮初脑袋。
    还没等到太阳落山,就飘来一片云将之挡住。周遭顿时变冷,雪下得悄无声息。
    沈淮初将书籍往乾坤袋里一丢,手往树枝上一撑,干脆利落地跳到地上。枝头积雪被抖落,纷纷扬扬坠下,粘在沈淮初肩头、发梢。
    他的衣摆起落,在空中划下好看的弧度,犹如青蓝蝶翼。蝴蝶挺稳又飞起,沈淮初边走边拂去身上落雪,然而白色团子不住从天幕落下,拂不尽、挥不完,他身后那串脚印也很快被掩盖。沈淮初干脆弄出一道风屏,将雪拦在外。
    天地安静,落雪无声。沈淮初没走出几步,竟听到某处传来“咚”的一响。
    声音不清脆,甚至有几分沉重,也格外熟悉。
    三天前他听过很多次,毕竟每一次走进顾青行在的那个山洞,拨动洞外垂挂而下的藤蔓时,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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