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阮轻画缄默了会,仰头看他:“那我回去了?”
“回哪?”
江淮谦语气平静问。
阮轻画讪讪,低声道:“我总不能住你这儿吧。”
虽说他们是情侣,但这立马就住一起,是不是稍微有点快。
阮轻画总觉得,她和江淮谦的这个恋爱,发展速度出乎了她意料之外。
别人的谈恋爱,应该是循序渐进地先牵手拥抱亲吻,他们倒好,亲吻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
而她,还在江淮谦这儿留宿过几次。
江淮谦听着,手掌搭在她腰侧,低声问:“怎么不能?”
阮轻画抬眸,盯着他看了会,“你认真的?”
江淮谦颔首,指腹在她脸上划过,低声道:“你觉得不合适的话,就这几天住这儿。”
他瞳仁深邃地望着她,刻意压着声音,诱惑她:“你觉得怎么样?”
“……”
阮轻画撞进他漆黑晶亮的瞳仁里,有些心动。
江淮谦看她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唇角往上翘了下,继续勾引她:“每天给你做饭。”
他亲了亲她唇角,低声道:“这儿风景也不错。”
“……”
他细数着住在这儿的优点,听得阮轻画完全无法抵抗。
她沉默了许久,和他对视着。
好一会,阮轻画才说:“那我也得回去拿衣服吧。”
她总不能一直穿着这一套,或者是穿着江淮谦的衣服。
话音一落,江淮谦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阮轻画诧异:“去哪儿?”
江淮谦带她进了主卧房间。
阮轻画没进来过,这会进来才发现,主卧很大很大,往里走,另一侧还有一条门,里面应该是江淮谦的衣帽间。
果不其然。
江淮谦带她进去,里面挂了不少衣服,还有表台和袖扣皮鞋等等。
摆放的非常整齐。
阮轻画瞄了眼,这衣帽间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她正看着,江淮谦忽然停下。
阮轻画扭头看他,“带我来这看什么?”
下一秒,面前的一个柜门自动打开。
阮轻画一抬眼,先看到了一侧摆放整齐的高跟鞋,各种款式设计都有。
她愣住,往旁边一看,是女人的衣服。
日常装,礼服装都有。
阮轻画认真辨别了一下,发现这些都是ja的。
她脑海里有个特别的预感。
她看着江淮谦,沉默了许久问:“这是……给我准备的?”
江淮谦:“嗯。”
阮轻画彻底呆住。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又摆在自己面前。
阮轻画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淮谦想了想:“正式让人把这些送过来,是前几天。”
从她在这儿住了两个晚上后,江淮谦就让人准备了。
但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成型已经许久许久了。
阮轻画错愕。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走神。
外人总说江淮谦心机深,心思难测,手段狠绝。
可阮轻画发现,这个人在对她的时候,其实是愿意把自己赤忱的真心摆在她面前。
他一点,都不怕被她发现。
阮轻画就这么看着他,许久没动。
江淮谦低眼,不太确定问:“会喜欢吗?”
“会。”
阮轻画伸手,主动地抱了抱他,轻声道:“非常喜欢。”
她埋头在江淮谦脖颈蹭了蹭,感受着他清冽气息:“谢谢。”
江淮谦松了口气。
他抬手,揉了揉她头发,“那今晚,住这儿?”
阮轻画:“嗯……”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再拒绝也显得矫情。
更何况,阮轻画其实是愿意留在这儿的。
两人抱了会,阮轻画开始研究衣柜里的衣服。
她看了眼,发现所有的尺寸都是自己穿的,一点都不差。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
江淮谦没出声,视线直接地落在她身上,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重新停在她脸颊。
阮轻画讪讪:“好了,你不用说了。”
她就不该怀疑江淮谦那双设计师手量出的尺寸。
江淮谦眸子里闪过一丝笑。
阮轻画看向一侧高跟鞋,发现里面有好几双,还是su的,是她曾经设计出来的作品。
看着,她忍不住笑,揶揄道:“别人知道,ja的小少爷买su高跟鞋这件事吗?”
江淮谦捏了捏她脸,低声道:“你知道就行。”阮轻画笑。
她仰头望着江淮谦,眉梢眼角都是喜悦。
“江淮谦。”
阮轻画忽然喊了一声。
江淮谦微怔,倏地一笑:“你说。”
“你会不会觉得……很费心。”阮轻画轻声问:“准备这些,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吧。”
金钱对江淮谦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但时间和精力,需要耗费很多。
他那么忙,还能准备这些,阮轻画忽然有些后悔,之前为什么要逃离他。
江淮谦“嗯”了声,忽地说:“是挺费心的。”
他从身后拥着她,炙热气息蹭过她耳廓,轻声道:“所以,以后别再跑了。”
“……”
阮轻画沉默了会,回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要说,以后对你好点。”
江淮谦歪着头想了想,“嗯,这句也记着。”
阮轻画被他逗笑。
感动氛围瞬间被他破坏。
她转身望着他,顿了顿,踮起脚,主动地亲了上去。
江淮谦从善如流,弯腰配合她亲吻。
衣帽间里的珠宝项链在灯光下照着,流光溢彩。
两人紧密相拥,严丝合缝一般,像是要和对方融为一体。
阮轻画亲的很笨拙,并不太会。
她磕磕绊绊地咬到了江淮谦的唇。
江淮谦没忍住,吃痛地退开。
他敛目,目光深邃道:“我教你。”
阮轻画微怔,他已经重新亲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教她。
在她唇上胡来。
他的手也并不安分,从后颈往下,停滞在腰间……
到阮轻画无法呼吸时,他嗓音沙哑问:“学会了吗?”
“……”
有没有全部学会阮轻画不知道,但至少……最后那个吻,她没再咬到他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