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挖男朋友的坟_2
他人就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是开着的,但电梯没上来,幽深的电梯通道像是对他张开了大口的怪物,林嘉僵硬的转了个身,往前面走了几步,朝楼道里望了望。
欢迎他的到来而热情炸掉的灯泡儿渣渣呢?他抬头看了看头顶完好无损的亮堂堂的大灯泡。
见鬼了?
还真没错……
撑着软的像面条两条腿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刚往前走一步差点儿跪下去,用手扶着旁边箱子才勉强站稳。
妈的,腿竟然吓抽筋儿了。
林嘉把屁股兜后面的钥匙扯了出来,一步三挪的推着箱子走到了楼道最深处的房子前
打开门,屋子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把玄关里的客厅的灯打开了,借着光打量着这间房子。
客厅很大,家具上都铺着白布,正前方应该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林嘉走过去把遮光的两层窗帘大力扯开了,落日的余晖一刹那把林嘉包裹住了,很暖和,刚刚后背吓出一身的冷汗都跟着见了会儿天使。
林嘉应着光站了一会儿,拖着行李箱找到了卧室,卧室一些东西倒没有用白布盖着,不过看上去却很干净。
他把行李箱一整只塞在了衣柜里,随后拿起放一旁的关二爷捧在双手里,对着房间拜了拜,拜完后又转站去客厅,嘴里念念有词的把客厅拜了个遍。
毕竟是关二爷,鬼神不侵,妖魔不犯。
把整个屋子巡完林嘉这才把关二爷放至床边,自己虚脱的倒在了床上,这一通把他吓的简直长见识了。
他从没想过真能见到鬼,太他妈刺激了。
胆子大也不带这么吓啊。
不过现在看来虽然八楼有鬼,但这鬼大概……是很有素质的?
林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没由来的觉得困,鼻子好像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气,特别让人安心。
他把身体又转了过来,把手搭在了眼睛上,稀里糊涂的又想了些乱七八糟,脑子里扯着一团一团的黑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太阳逐渐下山,斜照在卧室里的阳光慢慢消失,日光渐暗。
一抹黑影出现在床尾,血色的眼睛望着床中央睡着的青年。
黑影在床尾停留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拧着眉想了一阵儿,走到床边把手贴在了青年脑门儿上。
见青年往后缩了缩,他抬手在青年脸上轻轻拂过。
青年顿时睡得更沉了些。
黑影这才继续把手贴在了青年额头上,闭眼感受。
林嘉在一阵的铃声中醒来,他迷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他一觉睡到了晚上,摸索把手机拿出来凑到眼前,看到来电名字显示的叶哥,脑袋一下就清醒了。
叶哥是他经纪人,也是他亲表哥,他大学上一半跟家里闹翻跑出来就被叶哥拐过来当演员,他当时一分钱没有,还身无长处没多想答应了叶凡,就当混口饭吃。
“喂,叶哥。”
“哎,嘉子,明天有一场试镜。”电话那头的叶凡很激动。
“你这语气有点不太对啊?”林嘉说,“什么情况?”
“拍过‘大明宫廷’的那个导演,你知道吧。”叶凡说,“李宁波,李导。”
“知道。”林嘉从床上下来,塔拉着鞋子往客厅走去。
李宁波他还能不知道吗,狗血电视剧大佬。
“我这次给你弄了个角色。”叶凡笑着说,“你要不猜猜男几?”
“哟?男几?这次还能排上号啊。”林嘉把沙发上的白布掀了一屁股坐了上去,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向裤兜摸去,摸了半天,摸出了一个烟盒子,发现是空的随手扔在了茶几上。“男八?”
叶凡轻轻叹了口气,“咱能别这么没志气行吗?男四啊哥哥!”
这回轮到林嘉这边说不出话来,拿着手机呼吸停了老半天才喘了一大口气,“男四!”
“行了行了。”叶凡说,“至于这样激动吗?不就一个男四吗?明天试镜的剧本我发你电子邮箱里了。”
林嘉跟叶凡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了一旁,激动的在地上跳了跳,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才平复下来。
摸了摸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响了半天肚子,想了想把外套里的钱包摸了出来,用手拨了拨仅剩的四张大票子,跟一些零钱,这是他所有的现金了。
他还有一张卡,里面也就几千块,还得交房租、水费、电费,还得吃饭。
感觉他随时可以拿着个破碗,捡个木棍儿就可以上街了,揉了一把脑袋,醒了醒神,林嘉拿起钱包准备下楼觅食,把家具上的白布也一起收拾了带了下去。
在林嘉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整个房间里面的灯全部熄灭,归于黑暗,只剩客厅中一双若隐若现的红色眼睛。
嘴里叼着一包奶,手里拿着一个面包林嘉塔拉着拖鞋吊儿郎当走到便利店的收银台,把面包放在了柜台上
林嘉把奶从嘴里了拿了下来,从柜台旁边又抽了包烟,和奶一起递了过去。
“一共35。”小姑娘看了眼林嘉,随即脸红的低下了头,声音小的像蚊子。
林嘉好笑的看了眼不敢看他的小姑娘把奶咬破了叼嘴里,提着塑料袋走出了便利店。
他慢吞吞的溜达着回了公寓,下了电梯,站在房门口他摸了半天的屁股兜儿才发现自己忘带钥匙了。
盯着关着的大门,他点了根烟叼嘴里抽了两口,压了压自己跳动的神经。
房东说鬼在八楼,八楼三间房,那也不一定就在他这间房子里吧?
点儿应该没那么背,他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站在门前杵了一会儿,林嘉紧张的清了清嗓子,把烟掐了,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一只手捏成拳,僵硬而缓慢的抬起,停在了距离房门的一厘米处,深吸了几口气后,轻轻的敲响了房门。“哎,鬼哥,我忘带钥匙了。”
寂静的楼道里林嘉梗着脖子等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把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