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74章 这种疼惜,叫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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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徐透过后视镜往这两个人的脸上扫了许多次,他发觉这两个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便也让自己保持着沉默。
    他在心底想着,这两个人估计是要留着一些话,等到回了家之后再单独说吧?
    果不其然,刚到家,厉佑霆便让萧昕颜跟他去了书房。
    厉佑霆自己滑动着轮椅坐在了窗户边上,窗外有一层光晕洒落进来,就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他整个人看过去更显高深莫测。
    “你……不是去处理要紧的事情了吗?”萧昕颜的心底清楚,他口中所谓的事情,是跟杨意澜有关的事情。
    哪怕她的心头存有芥蒂,但她并不会主动开口询问。
    她很清楚,她在这段婚姻里,又或者说她在厉佑霆的心里应该没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她是没有资格用那种质问的口吻去跟他说话的。
    因为这段婚姻打从一开始,就说好了,是互不干涉的。
    早就设定好了的婚姻规则,她有什么权利去打破呢?
    “得知你被厉梓睿带走了,哪怕是有再要紧的事情,我不也得赶回来吗?”厉佑霆微微侧过脸,给了她这么一句回答。
    萧昕颜的心却因为他的这句回答而漏掉了一拍。
    她可不可以将他的这句话理解为……她在他心底也不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至少,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状况,他还是愿意丢下一切的事情过来救她的,对吧?
    因为他的这句话,她心里头一整天的憋屈,似乎都消散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一个容易被讨好的女人。
    “厉梓睿……是直接将你从摄影场地大门口带走的?”厉佑霆见她没说话,便主动发了问。
    萧昕颜点了点头:“我站在大门口等小徐把车开过来,但是在小徐回来之前,有一辆面包车停在我面前。很快,那辆面包车上就有人下来了,然后将我绑上了车。”
    “厉梓睿他……为什么要绑我?他是不是想通过我来威胁你?”萧昕颜对于厉佑霆所录下的那段道歉视频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算是吧。”厉佑霆却并没有打算将视频的事情告知萧昕颜。
    有些事情,他默默的为她做就好了,她不必知晓。
    只要能帮她挡去一定的伤害,那便够了。
    “那他……没逼着你做出什么妥协吧?”萧昕颜有点担心,厉佑霆为了救她,从而答应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条件,这样会让她非常愧疚的。
    厉佑霆缓缓转过身来,他轻易的就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的焦急跟担忧。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你觉得,我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他威胁的人吗?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答应他。”
    “你没骗我?”萧昕颜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厉佑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如果你这么想欠我人情的话,那不然……你就当作有吧。这样,你也就有了要还我人情的正当理由了,借着这些正当理由,你也能对我更好了。”
    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夫妻或者是情侣之间调侃的话语。
    萧昕颜被他调侃的红了脸颊:“你少自作多情……”
    “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吗?那我倒要问问,刚才在那个小黑屋里,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的?”厉佑霆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这才想起,她似乎还没回答之间的问题,于是他又再度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害怕,那样的你……真的很不像你。”
    至少他所见识过的萧昕颜,基本上都是临危不乱,又淡定自若的。
    有的时候,她身上的那份淡定,连他都觉得挺吃惊的。
    萧昕颜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了,胳膊肘撑在了膝盖上,双手交握:“你想了解我的过去吗?”
    “你说,我在听。”
    这段回忆大概不是太美好,只是一瞬,萧昕颜的脸上便多了几分的惆怅跟难过。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之后,她才开始述说那段往事:“我有幽闭恐惧症,这个情况……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原来是幽闭恐惧症啊……
    厉佑霆的心里暗暗的这样想道,怪不得当她身处在黑暗密闭的空间的时候,会那般恐惧慌乱。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厉佑霆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先天性的,而是后天刺激所造成的。
    “那会儿,我母亲因为车祸去世,我沉浸在悲伤里久久不能自拔。我原本以为,父亲也会跟我一样难过的,可我真的没想到……在我心里一直形象很伟岸的父亲,他在母亲的葬礼上,带了一对母女回来。我更想不到,父亲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背叛了母亲。
    “我当时根本就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不停的闹,我觉得这对我母亲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我想要让他给母亲一个说法!母亲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将母亲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下呢?
    “我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然也就没法接受路菁母女的出现。有一天,萧予希摔破了头,我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萧予希就是哭哭啼啼的指着我,说是被我推的。那天……下着特别大的雪,她跌倒的时候,脑袋摔破了,在雪地里留下了特别刺目的一滩血。
    “父亲那天特别生气,逼着我给她道歉。可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道歉?我执拗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父亲,他让我在雪地里跪着,这一跪……就是三个小时。我冻得浑身发僵,只觉得双手双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后来,我看到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原本以为……他还是有点心疼我这个女儿的。
    “可你知道……他后来说了什么吗?”一想到这儿,萧昕颜便觉得自己当时还会对那个薄情的男人心存期待,真的是一件可笑至极的事情。
    厉佑霆看着她眼底弥漫开的难过跟嘲弄,心也被她的情绪所牵动。
    他知道,这一种感同身受的疼惜,就叫做心疼。
    他在心疼她……
    “他说了什么?”厉佑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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