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车禁
霖江的深秋一直都很冷,很早天就暗下来了。
驱车回到基地,天色已经黑了一半。
刚进屋,林秋冉就进了训练室将空调暖气打开。
赵启辰则是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窝。
“干嘛呢,外套也不脱。”
林秋冉收拾好东西,靠近沙发,用脚踢了踢沙发上的庞然大物。
等了半天,沙发上的人没没有动静。
林秋冉索性也叹谓一声,懒懒的靠了上去。
“好快啊,转眼一个多礼拜赛前赛也结束了。”
林秋冉有些感叹。
旁边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林秋冉这才爬起来,将赵启辰的头转向自己。
“崽崽,崽崽?”
林秋冉边喊边用手掌轻拍赵启辰的脸颊。
“睡着了?”
林秋冉的语气有些疑惑。
她将头往上移,对着赵启辰的脸颊仔细端详起来。
睫毛连带着眼皮一起抖动,一看就不是睡着的模样。
林秋冉顿时起了玩心。
她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踱步上楼回房间拿了一根棉签。
等她走下来,发现赵启辰还是自己上楼之前那副紧闭双眼的模样。
细小的表情变化已经完全暴露了他正在假寐的事实。
再次靠近,林秋冉一手轻轻捏起他的耳朵,另外一只手拿着棉签,轻轻往他的耳孔里塞。
赵启辰原本还绷得住,极力做好面部管理不让林秋冉发现自己是在逗她玩,不料等一阵来回的脚步声之后,自己的耳边竟然出现了一阵阵细微的痒意。
有一种毛毛虫正在耳边蠕动的触感。
赵启辰顿时就装不下去了。
他一手捉住林秋冉正在捣乱的手,另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腰身。
“调皮。”
赵启辰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林秋冉吓了一跳。
“你装睡。”
赵启辰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没有啊,我好好的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是你自己觉得我是在睡觉。”
听着面前人还在狡辩,林秋冉哼了一声。
“闭目养神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满口胡言,简直不能忍。
林秋冉一边反驳一边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赵启辰的禁锢。
越是用力想要逃离,赵启辰手上的力气就越大。
“别动,冉冉,休息一会。”
头顶上的男人,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疲惫。
林秋冉顿时安静了下来,体谅赵启辰今天打了比赛还为一堆事情奔波。
其实赵启辰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坐车,头晕胸闷。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自己天生就不是富贵命,只要自己一坐上封闭的轿车或者巴士,他就会感觉空前的窒息感。
是比晕车还要难受的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考驾照也不买车的原因。
相比轿车,他更喜欢摩托这种疾驰在风里不被限制的感觉。
以前还没有和苏心蕊分开居住,宅子里其实收藏了好几辆限量款的哈雷。
现在出来住在基地打职业,性格也收敛了下来,他也很少有机会再和一群狐朋狗友大半夜在人烟稀少的盘山公路赛车。
唯一剩的一辆摩托就是他第一次和林秋冉见面的时候骑的那一辆。
蓝黑车身,低调中隐约又透着些许张扬。
林秋冉因为担心他的安全,已经全面禁止赵启辰再骑摩托上路了。
在林秋冉的印象中,那种玩摩托的都是不要命的小混混。
赌车赌输了就要被砍手砍脚的电影情节。
赵启辰当时听完林秋冉的说法还觉得有些好笑,耐心的纠正她的想法,奈何林秋冉偏偏就是不听。
所以后院车库里除了林秋冉的一辆越野一辆跑车之外,最里面角落里的一辆,就是赵启辰用自己职业生涯第一笔奖金买来的哈雷。
估计现在都蒙上几层灰了。
这么想,赵启辰的心还有些痒痒。
比赛胜利之后,他觉得最好的庆祝方式就是骑上自己的摩托,痛痛快快的跑上几圈。
林秋冉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
其实她今天一天下来,疲惫程度并不比赵启辰轻多少。
就在上午,她急急忙忙从医院赶回赛场,还在最危急的时候临时上场,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职业赛。
一直到比赛完全结束,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切。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还有机会登上电竞职业舞台。
听起来有些大胆,有些虚幻,甚至有些疯狂。
转念一想,好像自从自己遇上了赵启辰,选择和他在一起之后,自己的人生就出现了很多的不可能。
林秋冉抬头,眼神正好对上赵启辰冒着胡茬的下巴。
应该是在出发比赛之前就将自己的胡子剃了,一个礼拜多的时间,上面只附上了一层短短的绒毛。
没有完全长出的胡茬那么硬,但是摸起来还是会有些痒意。
林秋冉鬼使神差的就将自己的嘴唇抵了上去。
顺便还用自己的脸颊往上面蹭了蹭。
像极了一个正在撒娇的小猫。
赵启辰感受着下巴软糯的触感,原本还有些清醒的意识一点一点开始模糊。
林秋冉看着赵启辰没有什么反应,渐渐的也慢了动作。
没有多久,沙发上的两人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轻微呼吸声。
……
mars电子竞技俱乐部。
现在权成的脑子里可谓一团乱麻。
从赛场场馆回来之后,自己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停过。
除了上级的人在质问为什么出现了这样的赛果,还有一大群不知道怎么得知自己私人号码的媒体记者,不同的骚扰提问。
在摔坏了两部手机之后,权成一声怒吼召集了俱乐部所有的选手。
偌大的训练室,一群人低着头,没人敢抬头说一句话。
权成指尖的烟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比赛之前,看你们的训练状态,我以为你们冠军都十拿九稳了。”
权成的语气阴阳怪气。
立即有人站出来解释。
“经理,这真的不能怪我们,藏越不在,我们和毛芋完全没有配合。”
一句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一是怪罪藏越的突然消失,另外就是间接在骂毛芋技术不行。
一听话锋指向了自己,毛芋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
对于对自己的职责,他觉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