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他好像一条狗啊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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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羿泄愤地翻动锅铲,不去理会泽州。黑乎乎的东西,他看也没看地几口吞下。显然是饿极了。
    泽州准备要走,只走了一步就被人捏住了手腕。他回头,冷冷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承羿。
    承羿紧抓著他的手腕不放,眼里已经有几分忍无可忍的愤怒:“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回来就这个死样子。”
    “死样子?那个死样子?是快死的样子吗?”泽州笑着回答他。
    承羿站在那里不动,他为泽州的刻薄而震惊,他的所有表情明白无误地表达这一点。他忘了好脾气的泽州其实一开始也是一只凶恶的野豹。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泽州。
    他不喜欢泽州将爪牙对向他。
    泽州看着有些快意,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承羿将他狠狠带进自己怀里。他用一只手臂牢牢箍住泽州,捏住他手腕的手几乎要将他捏碎。声音冷冷地说:“别想用这种态度来刺激我,你刺激不到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你。”
    泽州冷笑。企图保留最后一点对承羿的幻想都失败了。他还想着,他们能以最平和的姿态分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突然之间他不想再跟承羿说任何一句话,对他来说,只要还没到吵架打架的那一步,他就可以无视这个人。
    他试图推开男人的禁锢,却被抓住手肘,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的手臂从他腋下和腿弯之间穿过,强势地横抱起他,暴力踹开房间的门,将他用力摔在床上。
    泽州刚想爬起,承羿又从背面把他的双手全部扭住,再次把他按在了床上,并阴沉无比地开口,“别动!你打架能打赢我还是什么?”
    泽州来不及说什么,紧跟着裤子就被承羿扒了下来。他闭了闭眼,心里冰凉一片。他尝试着和承羿沟通:“承羿,我有事情跟你说。”
    承羿已经捅|了一根手指进来,俯首啃咬他的耳朵,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泽州充满倦意,男人敷衍的态度让他明白,男人并不在乎他想要说什么。
    他好狼狈,但他只能佯装镇定。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冷静地对身后的男人说:“承羿,我们分手吧。”
    这段从来只是由他一人维系的感情,不要也罢。他讨好得够累了,也不想再伪装了,再热的心,也终有冷掉的一天。临到真正说出来,他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他不想去衡量这段感情值不值当,因为他不敢细想,稍一细想,他发现这段感情丑态百出、扭曲艰难。
    身上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和谐]起来,期间只是“嗯”了一声,其后一言不发。泽州知道承羿没当回事,他向来这样,自己想的不重要,因为那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平白只会浪费了他的时间,于是他习惯性选择了过滤。
    泽州好气,气他的不自知。他语气带着冰冷地说:“滚出去!我说我想分手你听到没有!”
    他实在是,不想再把这个男人捧在心尖上了。他实在是,不想再拿自己作践了。
    他越来越觉得,是自己活该,如果不是过度的忍让,他怎么会轻贱自己到这个地步?他之前是有多死心塌地,才会对之前的一切都甘之如饴?
    他甚至有些自嘲地想,以前的五年不都忍下来了吗?为什么到今天他又忍不了了呢?他不是一向很贱吗,为什么不能继续贱下去了?他再低声下气一点啊,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承羿到底还能怎么轻贱自己。
    “你说什么?”承羿眉毛刹那皱在了一块。
    “我说我们分手。”泽州口气真诚。他接着说,“我们已经走到头了,承羿,分手吧。”
    “......”承羿用[和谐]代替了他的回答。男人一向是骄傲自大的,他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说不。主动权和决定权在他手里,他说了算,在他没想结束这段感情之前,泽州就是再挣扎,也是徒劳的。他甚至会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等看他狠狠挣扎够了,再一脚踹掉,一点也不留情面。
    泽州一看他的行为就懂了他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想抽出手,被死死压住了,两只手都被反拧在身后,动弹不得。男人在他身上起伏,不知节制地[和谐],直到she进他的体内,才擒住了他的脖子,沙哑狠戾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3章 第 3 章
    泽州冷笑。他不知道承羿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耍横,他已经不再赋予他耍横的资格了,是他,踢他出了局,他应该要知晓这点。但他着实也没跟承羿解释的意思,既然这段感情是由他一个人维系的,那么,断不断应该由他来说了算。此番,他只是告诉了承羿一个结果而已,对方接不接受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承羿,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你不在乎,不想听,我说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而已。那现在,我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呵。”承羿松开了手,脸上的笑可以算得上是讥笑了:“说吧,想要什么?除了我的时间。你也清楚,我工作很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一起。”
    泽州的表情比哭好不了多少,他不禁想,原来他也是知道的。自己要什么他一清二楚,纵使他百般讨好,他也从来都不会给。
    承羿看他不说话,继续道:“这个礼拜天是我妈的生日,你到时候从家里带两瓶好酒过去,再买两样好点的珠宝首饰,别让她面子上难堪。还有,希望这种话你不要再说第二回。”
    那眼里,到底有多不屑,泽州都不愿去细看。
    泽州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疲惫让他呈现出一种老态。他本不想再说什么,但不甘让他没忍住冲动,于是他开口说:“我不想要你的任何东西,从前你不能给予我今后也同样不能。我不想再把所有的幸福都压在你身上,人是会累的承羿,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
    承羿皱眉,浑身都是不耐烦:“都让你不要再说了,你听不到?”
    说完,他冷冷地看着泽州,本来去浴室的换改了个方向,走到门前把智能门锁重重落下,然后回到浴室,一句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泽州。
    泽州眉毛刹那死皱在了一块,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李承羿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是不是认定了,自己会死心塌地跟他一辈子,会爱他爱到海枯石烂?还是觉得自己无关轻重,他可以随意践踏?人心都是肉长的,凭什么他觉得自己不会累不会疼?
    五年的时间,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啊。却不想,他花的这五年时间,全都是白费力气!他爱得是如此的惨烈,连最后的尊严都没能赢得一分一毫。
    这个地方,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而承羿锁上了门,自己出不去。泽州的手不住颤抖,狼狈到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自己了。他起身推开窗户,套了身衣服走进阳台。
    好在承羿的别墅只有两层,阳台的下面,是一颗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在夜里,香樟树的味道淡淡的,属于下过雨后的清香。树叶在地面投下小小的阴影,缩成颤颤巍巍的一团。
    顺着香樟树跳下去的时候,泽州一边跑一边疲惫地想,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在最后留下一点体面,连分手,都要采用这样的方式。他过于天真了,他根本就不是承羿的对手。他总能将他逼到绝路,完全不给他选择的余地,从里到外,从头到尾,他都输得彻彻底底。
    五年啊,这五年的时光他未曾想要后悔,如今却越想越不值得,再想,就恨不得此生没有遇见此人。
    如果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下场都是这么惨的话,那么他不爱了,不敢再爱了。
    绕过门卫,出了别墅院墙,泽州逃出去很远了,远到听到别墅里响起了连片的狗叫,他这才拦到一辆的车。他打了个电话给发小,嘴角终于耷拉下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鹏飞,我好难受。”
    电话后来响了十几次,他没接,后来又响了一次就没声了,好似一种爆发前的平静。他静静地看着,如同看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到了下午,手机又响了四次,泽州嫌吵,干脆拔了电池睡觉去了。醒过来就是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动不动,像一粒等待阳光照射的渺小尘埃。
    鹏飞皱了眉,深吸了口气,“你没有必要这样。”
    “什么?”泽州失笑:“你当我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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