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低也要谈恋爱[快穿]_200
“嘿嘿,不敢,不敢。”周鹿溪咂咂嘴,自个儿提着茶壶再满是。
阿虎努力伸出舌头,见周鹿溪呵呵一笑真的递了来,也就顾不得甚麽扑过去就着他手直接舔着喝了,又扒拉着他的膝盖再讨一杯。
欧阳庭无语地将目光从这俩身上收回来,就听凤梧凑近他耳朵小声道:“师尊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欧阳庭略一挑眉,周鹿溪动动耳朵假意嘲笑:“那麽大一只老虎走在面前,这里的人却没多少害怕的样子,还不奇怪麽?”
凤梧若有所思又去看他师尊,却见那他持杯不饮,面有郁郁之色:“师尊何故沉吟?”
欧阳庭放下杯子,下颌微微一抬示意一侧楼梯上正走下来的一队人。凤梧覥着脸缩在师尊的肩膀一侧,单露出只眼睛往那处望:“哦,那种墨色衣袍是——咳,看来似乎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周鹿溪啧了一声嘀咕:“那一身黑压压的,除了云清观的还能有谁。”
凤梧咽口口水,见师尊并未在意他方才险些说漏的话也就道:“看来这城里真有不妥,师尊来得有理!”
欧阳庭并未接话,眼角扫过那几个云清观的弟子去了楼下大堂,自有另一个跑堂的上前招呼。
阿虎喝了水也有些精神:“这城里不妥?嘿,鬼气森森,当然不妥。”
周鹿溪诶呦了一声:“小老虎你行啊。”
“非人非妖,自然是鬼。”阿虎白他一眼,“别想骗你虎爷,你这鹿妖怎麽可能会没看出来?!”
“众生万法,人妖鬼外,尚有魔仙二类,你倒说说怎麽不是魔?”周鹿溪一挑左眉,笑得肆意。
“你这没见识的鹿妖,不稀罕和你说明白。”阿虎翻个白眼,换个方向趴着不再看他。
“你主人自然也早看出来了。”周鹿溪撇嘴一笑,转目望向欧阳庭,“阿虎啊,你还得好好学着些这不动声色的本事。”
凤梧见自家师尊置若罔闻便转着眼眸试探道:“师尊,这里当真是鬼怪生患?”
欧阳庭默然颔首,却未置一词。心中将角光城之名反复念了几遍,越发觉得名字并不熟悉。但自窗外望去,这城里楼牌纵横依稀间,还可见某些他不太愿意那样联想的东西。
伙计端着食材上来时,依旧声音响亮笑容满面:“道长们请——”
凤梧抽出筷子放下,装着漫不经心道:“你这小二倒是好胆子,居然不怕我师尊的大虎麽?”
“怕自然还是怕的。”那伙计咧嘴一笑,“可咱这角光城里,前前后后也来了好多仙长。他们领着的那些,跟您这老虎看着也不逞多让。不过道长能驭凶兽,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
“哦?那你们这儿到底出了甚麽事。”凤梧心道自家师尊自然是极好的,“这一大早的就能看到不少同道。”
伙计一愣:“莫非您几位道长并不是冲着城南那凶宅来的?”
“我们只是路过罢了。”周鹿溪笑嘻嘻接过话去,“不过你说的那凶宅是怎麽回事?”
伙计正要答,就听楼下掌柜喊,他只得歉意一笑:“道长稍待,小的一会儿再来伺候。”
“小二哥且去。”欧阳庭微微颔首,似乎分外温和道,“劳烦与掌柜的说一声,还要三间上房。”
伙计连声应下,眉开眼笑地去了。
阿虎嘟囔着:“干嘛不说?我们本来就是冲那凶宅来的。”
周鹿溪见欧阳庭无意回应,只得无奈叹气:“你这小老虎啊……果然是该多多历练。”说着捏了捏阿虎的耳朵道,“你方才见了那些乌鸦弟子,就该知道云清观已然出手。”
“若师尊表明也是为此而来,于宗门之间无所裨益。”凤梧也有些无奈地皱着脸。
“可收妖除魔是正经事,干嘛扯上这些。”阿虎哼哼两声,自个儿扒拉了个盘子过来要吃。
周鹿溪叹了口气,心里生疑。按着妖皇大人的说法,这位小主子要放一般人里就是那些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有几分懂事的话来。再看眼阿虎,唉……也就傻乎乎地单会吃,怪道妖皇大人要派自己来了。
欧阳庭慢条斯理饮着茶:“不够再要。”
凤梧甜甜地冲自家师尊大人一笑:“够的够的。”这就瞄着眼前没动过的一碗粥道,“师尊不吃?”
欧阳庭微微摇首:“不必。”顿一顿方又道,“连日赶路困乏,先随意用些。一会儿去房里调息,免得积食。”
凤梧这就心满意足道:“谢师尊。”
这有甚麽好谢的。欧阳庭垂目接着喝茶,心道这原主辟谷不食确实不会饿,但还是闻得到食物香气啊,要死。
一边的阿虎推开吃光的盘子道:“我不要吃草!我要吃肉!”
“那是草麽。”凤梧拍他脑袋,“竹笋多甜呐。”
“那也是草!再说里面还有荠菜呢,那不也是草麽……”阿虎苦哈哈地左右摇晃脑袋,“你们这是欺负神兽!”
“就你这小破老虎还神兽呢。”周鹿溪打个哈哈,往他嘴里塞了半个馒头,“堵上你这嘴,还不快吃?”
欧阳庭收回嫌弃的目光,心里一动反手念个诀,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正是楼下大堂里,某一桌的交谈。
听着初时还有些克制暗语,后来却渐渐喧嚷起来。
“师兄,那到底是个甚麽魔怪,这般厉害?!”
“据说那里是哪一朝甚麽皇子还是王爷的宅子?”
“不清楚,怎麽也百八十年了吧。”
“我瞧着不止,那破败荒凉的样子,说四五百年也未可知。”
“诶,死了儿子家就败了,也是不幸。”
“可不是?听说那家也没甚麽人留下,家门不幸呐。就连老宅子如今都被妖邪所侵,闹成凶宅了。”
“……几位师弟,我总觉得我们疏漏了甚麽。”
“师兄何意?”
“诸位师弟可还记得街坊所言,那宅子起初不过荒废,并未传出甚麽不详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