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77章 打在棉花上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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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萧芸溪快步的追上了萧然,步入亭子内,眸子中闪烁出一抹幽暗的光芒,很快隐匿了。
    萧然微微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直接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面。
    “你为什么要针对我?”萧芸溪质问道。
    萧然不说话,而是盯着她。
    萧芸溪因为是站着,所以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然,“你扪心自问,从我回到萧府之后,可否针对过你?为什么你捉住一个误会就容不下我?”
    “芸溪小姐。”
    “我们说话,何时轮得到一个丫鬟开口?”萧芸溪眼带厉色,看向说话的凉月。
    凉月眉头瞬间皱了下。
    “是么。”萧然听闻嘴角微翘,语气却十分不好,“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我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我还要仰仗她呢,而且,萧芸溪,你再怎么着也是个普通人,她是个武者,还精通机关,别说我们说话她能开口,就是和九王爷说话,她也能开口。”
    简而言之,你萧芸溪在我面前算个屁。
    萧芸溪两颊因为萧然的话变得有些通红。
    谁不知道她萧芸溪被天机老人批了凤命联,现在却被萧然讽刺只是个普通人,在武者面前没有任何面子可言。
    萧然撑着下颌,眸光从慵懒变得平静无波,“而且那颗蛋,是我的,我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之前在大厅,我不说,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落了萧府的面子。”
    “再说,我就是针对你又如何?你让我不快,我还不能给你添堵?”萧然冷冷一笑,看着终于摆上来的糕点,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怎么让你不快了?”
    萧然捏着一颗软糯的糯米制品的丸子,眸光扫过她系着带子的左手腕,“我可记得在这之前你手上从来不戴任何东西,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手上戴着透过薄布印出的红色镯子,是哪里来的?”
    只是这一句,萧芸溪连轰的一些变得有些煞白,但很快又通红无比。一只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手腕。
    凉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到她家主子丢失的镯子莫不是被她偷走的?
    “这镯子是我在荔城的时候,曾经外公送给我的。”
    萧然讥讽一笑。
    萧芸溪似是被萧然的态度气到了,“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这镯子是你丢失的那一只?”
    相府内不少人都知道萧然丢了东西。
    “我可没说我丢了镯子!”萧然直接将手中的丸子捏扁了。
    萧芸溪丝毫不惧,“你是没说,可是你盯着我的手腕,还说出我镯子的颜色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萧大小姐,可否让奴婢看看你手上的镯子?”凉月这次没半点客气,若真是她偷的东西,那就是家贼。
    萧芸溪温润的眸子刹那间盈满泪水,“妹妹,我可是你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任谁被人冤枉了,恐怕都会有委屈的神色,所以此时的萧芸溪便是这副模样。
    “是与不是,让奴婢检查一下便可。”凉月半点怜悯也没有。
    萧然将手中捏扁的丸子扔到一个光盘子里,嘴角再次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从她发出声音怀疑的时候,她身边的小丫头轻水就往大厅那边跑了。
    随着凉月逼问,萧敬义以及元烈此时正从大厅那边过来了,而且身影越来越近。
    萧芸溪似是被凉月犀利的话逼得后退一步,同时死死的捂着手上的镯子,“这镯子真的是外公给我的。”
    凉月有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呢,就算萧敬义以及元烈来了,她也直接伸出手扣住萧芸溪的手腕。
    “干嘛什么!”远远见到这一幕的萧敬义吓了一跳,尤其此时的萧芸溪泪眼盈盈,又被凉月动手,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至极。
    也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凉月粗暴的解开了萧芸溪的袖子,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腕以及上面的一个鲜红色的镯子,那镯子材质不错,在光线下十分通透,但却光滑无比,上面没有任何雕刻。
    也在这一刻,萧芸溪双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看着萧然,“妹妹现在满意了么,这镯子是否是你的?”
    “萧然,这是怎么回事!”萧敬义十分心疼的向前,直接将凉月推开,同时将萧芸溪护在身后,当眸子撇到萧云溪手腕上的通红之后,看向凉月的眸子多了一抹厉色。
    凉月适时的退了一步,同时拱手,半点惧色没有,“萧大小姐真是抱歉,你这镯子既然是自己的,刚刚就该自己露出给我们看一眼,不就真相大白了?”
    藏着掖着,造成心虚,迷惑她,现在却在这里装无辜,摆明了刚刚是设置陷阱让她跳。
    “这镯子本就是我的,我也与你解释了,你可听呢?我是萧芸溪,是萧府的大小姐,是萧然的姐姐,一母同胞,血缘至亲,我怎么可能会偷她的东西?”萧芸溪言辞灼灼,“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向你证明?”
    “小姐,你的手。”轻水此时走到萧芸溪的身边,见到刚刚还红的手,现在却紫了一圈,可见刚刚凉月用的力气有多大,顿时十分心疼,语气十分不好的对着萧然。
    “萧然小姐,不说别的,我家小姐可真真的将你当成亲妹妹,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您,你丢了东西不去找别人,却找上了小姐,还让一个丫鬟如此对待小姐,你……你还没有良心?”
    萧然再次撑着下颌,眯着眼睛,看着气愤的轻水,看着周围萧家其他带着怪异神色看向她的奴仆,以及皱着眉头的萧敬义。
    再次扫向默默流着泪委屈的萧芸溪,“这就是你的目的?”萧然拿起扇子庸庸懒懒的站起来。
    “在出来之前,你的手腕上没有任何东西,走到这里之后,上面就多了东西,我说对不对?”
    萧芸溪眼泪流得更欢了,神色更是委屈,仿佛萧然说这话是为了脱罪。
    “看来我的镯子丢失的确与你有关!”萧然嘴角微翘,眸光幽深。
    她用这个算计她,这说明她早就知道她丢失的是镯子,而不是因为她刚刚的话。
    萧然之所以顺着她,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
    该说萧芸溪大胆,还是无所谓,只是想给她添堵,以报了刚刚她在大厅上怼她的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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