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免得你再翻墙
萧然咽了下口水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同时不动神色手上的银针收了起来。
差一点点,她手中的银针就射出来了,这人来就来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好歹打个招呼啊喂。
萧然实在是没心情生气,但嘴里的话也不饶人,“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当门神么?”
“睡不着!”元烈靠近她一米左右的地方,见到她脸色不是很好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听到这坦然的回答,萧然泪目,你丫的睡不着跑我房门前干嘛。
她很不想管他,本想推门而入,突然瞥到之前小包子翻越的那面墙上怎么…多了一个门槛?
擦了擦眼睛,没看错,在月光下,那墙的确多了一个通道,而且上面的红漆还没有干。
萧然嘴角抽搐的看向依旧站在她房门前面一动不动,宛若冰雕一样戴着面具穿着白色蛟龙刺绣锦衣贵不可言的伟岸男子。
一只手指着那墙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思,惹不起,惹不起,这才缓缓的问道,“你…让人干的?”
元烈顺着她的手指往那墙维上看去,平静的说道,“嗯,免得你再翻墙。”
丫丫的呸,谁要翻墙了?
本来是两个院子,加了这道门,特么的岂不是变成了一个院子?
这以后他还真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萧然瞥了眼那滑稽的大马猴面具,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眸,轻咳了下,“那个,王爷,您是大贵人。”
元烈没吭声,但心中已经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我是个带着孩子单身弃妇啊。”
萧然见到他依旧没有动作,继续说道,“这样,对您名声多不好啊,您说是不是?”
终于元烈在萧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下开口了,“没事,我愿意让你影响我的名声!”
我呸,影响你的名声,是你影响了老娘的名声。
萧然尬尬的说道,“这,不太好啊,我那是为您着想啊!”
“是么,我看着甚好!”元烈淡淡的开口,看到她微愣的神色之后,面具的嘴角不自觉微翘,冷漠的眸子也多了些暖意。
萧然想要挠墙,甚好个鬼啊。
萧然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在说下去了,不然她会心力衰竭而亡。
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您说的是。”
他赢了,她放弃抵抗,爱怎么的怎么的。
刚想转身,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清冷沉稳的声音,“可以陪我一会儿么?”
萧然推门的动作定了下,沉默会儿,随后转头明媚的笑道,“王爷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
元烈看着她的笑颜,某光微微暗了些,低声道,“今天的星辰很亮。”
嗯?
萧然听闻抬头看了眼天空,的确除了月亮之外,寂静干净的天空满是繁星,萧然很少见到这样漂亮的星空,前世暂且不说,空气污染的只能在照片上看到了,而今生来这里的四年间,她又何曾真的在意过这漫天繁星的天空?
转头,看到那戴着面具的脸对着天空,露出那修长的脖颈,半响低头看向她,此时他的眼睛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好看,纯黑色透着亮光。
萧然不知为何一颗心突然跳动的厉害。
就这样勾勾的看着他的眸子,仿佛沉沦了。
“陪我一会儿。”
清幽的声音,沉稳好听,飘入她的耳中,带着蛊魅的力量,也在这个时候,那大马猴滑稽的面具拿开了,露出那张没了伪装丰神俊逸的菱角分明的容貌。
鬼使神差,萧然点头了。
一个清冷绝尘宛若冰莲盛开的笑容如昙花一现般出现在那张俊颜之上。
仿佛因为萧然愿意陪他一会儿,让他很是喜悦。
连带着那双深邃幽静如星辰的眸子也耀耀生辉的刺眼,萧然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双眸。
直到感觉手心中似是有什么划过带来的痒让萧然反应了过来,忙拿开手,却不敢在看他了,低着头呵呵的笑了下,打破这气氛。
“就…就陪你一会儿。”
“好!”
该死,丫丫的,这声音怎么越来越好听了。
萧然纠结,又骂了声,妖孽,不对,绝对是个祸害。
她总觉得,元烈这厮是在对她使用美男计?
不然为啥,总是在她有点心动的时候,他就适时的将面具拿下来?
他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哪里知道,对元烈来说,她软硬不吃,也只有美男计这条路行得通,他第一次没有这般厌恶自己的容貌,甚至庆幸这张脸没有在火毒发作的时候留疤毁了。
萧然的院子内有一个大理石的桌子,旁边还放置了两张凳子,贵妃椅子每天晚上的时候,便会搬进去。
所以她只能陪着元烈坐在那坚硬的大理石凳子上。
撑着下颌,百无聊赖的就这样陪元烈坐着。
不时抬头看着天空中漫天的星星,偶尔看了眼拿了面具露出俊美容颜,端坐的分外笔直的元烈,见到他却并未抬头,而是一双深邃幽幽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
盯的萧然又忍不住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甚至如坐针毡,萧然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双眼开始东张西望,不敢在看他了。
“我不会在旭国待很久!”
萧然微愣,下意识的看向开口的人。
“虽然我知道,就算我不帮你,你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萧然心思沉静了下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元烈,他那双眸子越发的幽深,深到萧然完全察觉不出他此时的心思。
“但是用上我的身份,你达到目的时间会更快。”
对上他那黑耀的眸子,萧然嫣然一笑,“王爷,我们是朋友么?”
“你说呢?”元烈微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人儿。
“我觉得是。”萧然坐直了些身子,难得认真的说道,“不然王爷也不会帮我,我相信接下来王爷一样会帮我!”
她是萧敬义的女儿,萧敬义是旭国丞相,又是清贵的百年之家,四年前皇上没宣布如何处决她这个不安于室的人,那么四年后,他想要处决她,如何都不能拿四年前的事情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