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许愿餐厅并不想爆火 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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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其他特长,像是绘画、陶艺什么的,也有专门的展示厅,有实物,也可以放vcr……
    反正都有展示自己的机会。
    据说有几位升入小学部的学长学姐们,已在国内大型赛事上崭露头角。
    “全方面发展”“每个小朋友都是人才”这样的口号,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如今果果的二胡已经拉得很像模像样,就跟其他几位小朋友组了合奏,这两个月都要排练,允许家长过去旁观。
    其中佳茗小朋友会演奏小提琴,也算中西合璧。
    这算是果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外演奏,廖初本人非常重视,前几天就已经向惯用的裁缝定制礼服了。
    小黑很按时地出现在路边,朝熟悉的三人组喵了声。
    果果开心地跑过去,“小黑,早呀!你吃饭了吗?”
    小黑喵呜一声,四只小脚脚交替踩着,尾巴轻盈地甩着,跳舞一样往外走。
    果果踢着石子跟在它身后,一人一猫嘻嘻哈哈跑动着。
    有几次果果为了追小石子,绕了弯路,小黑就在前面等着她。
    等小姑娘赶上来,再继续一起走。
    渐渐地,廖初和余渝就落在后面。
    廖初道:“饿了?”
    余渝点头。
    没人给做宵夜了……
    他忽然有点幽怨,“你把我惯坏了!”
    如今的他,已经很看不上外面的宵夜了!
    廖初的嘴角往上拉了拉,“那要不要回来?”
    我可以惯你一辈子。
    余渝把半张脸埋在毛领子里,歪头看他,“想我啦?”
    本是打趣,谁知廖初竟很诚实地点了头,“嗯。”
    想了。
    真是奇怪。
    分明小孩子可以大大方方表达出来的感情,轮到成年人,就不好意思起来。
    余渝别开眼,小声嘟囔,“我也想……”
    路很宽,但也不知怎的,两人偏就挨挨挤挤走到一块。
    肩膀挨着肩膀,手肘碰着手肘。
    偶尔一下两下的,自然下垂的指尖也蹭一蹭。
    “那,要不要回来?”
    出了小区,廖初又问了句。
    天色还早,但街上已经热闹起来。
    路边的灌木丛上挂满白霜,常青植物的叶片边缘都镶了银边。
    车子呼啸而过,带了风,卷起路边碎屑。
    余渝挠了挠脸,觉得热乎乎的。
    “这个么,”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也得等租期结束吧……”
    他租了半年,现在还有一个来月。
    之前交了供暖费,结果小半个冬天都没住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心疼!
    肉疼!
    好多钱!
    廖初想了下,一个来月,估计他的写书大计也就能步入正轨。
    到时候天也暖了。
    春暖花开,挺好的。
    今天的早饭有点黏,像拉拉扯扯的暧昧。
    特早有两样,粘豆包和红糖炸糕。
    粘豆包是之前就做好的,都冻在冰柜里,邦邦硬。
    这会儿要吃了,放到大笼屉里蒸蒸就好。
    黄米面又黏又香,像年糕一样,轻轻一扯,就能拉出去老远。
    里面塞了满满的红豆馅儿,都是当年的新豆子,颗粒完整而饱满,煮熟后又香又甜,做什么点心都好。
    除了特定的精细点心,其实中餐里的红豆沙都不必太细。
    碾碎的时候注意下,故意留一点相对完整的。
    这本是带着那么点儿粗犷意味的粮食,咬一口,豆沙之内,竟也包裹着带豆皮的大块豆粒,又软又糯,活像中了头彩。
    只是吃到一颗,就叫人不自觉欢喜起来。
    有的人不爱白口吃蒸的,可以要点白糖蘸着吃,也可以在点单时特意点明:
    “煎一下。”
    说起来,“油煎”这种烹饪方式,当真神奇。
    许多原本平平无奇的东西,可能只是镀了层金灿灿的油膜,就瞬间不同了。
    很有点“人靠衣裳马靠鞍”的意思。
    乍一听觉得粗鄙,可细细一琢磨,倒也是那么回事儿。
    油花远比水蒸气更具威力。
    油煎过的粘豆包会变的柔软,极其柔软。
    而与热油相接的部分,却又瞬间坚硬,变成脆生生香喷喷的外壳。
    恰恰因为这个,煎粘豆包儿很有点难度。
    因为黄米面太容易软,太容易粘,一个不小心,形状可就不好看啦。
    后厨的胡海等人尝试着煎了几个,有些忐忑地问廖初:
    “老板,您看我们做得还成吗?”
    廖初点头,“可以。”
    这些孩子……说是孩子,其实他也不比对方大几岁。
    虽然年轻,但大家的基本功都很过硬。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很不错。”
    他的视线一别开,胡海等人便面面相觑起来:
    总觉得,今天老板的心情好像格外好些。
    是遇到喜事了吗?
    黄米面隔热,油层保温,两相交叠……哪怕外面凉了,里面照样能给你烫个大燎泡!
    吃这个,可需要相当的耐性。
    余渝龇牙咧嘴吐着热气,先把粘豆包顶部戳个小洞,呼哧呼哧狠吹几口。
    再用筷子戳进去试一试:
    若筷子尖儿烫嘴,那还得再等等。
    对面的果果搓着小手,眼巴巴看着,时不时吞下口水。
    “好了吗?”
    春节时他们就吃过两次,至今念念不忘。
    因为知道它的好味,现在再见,更难耐。
    黄烈和白鹤走后,还专门打电话要过。
    廖初给他们用保温箱寄了十斤过去,节省点,都能撑两个月了。
    余渝抽出筷子,小心翼翼地用舌尖一舔,顿时被烫了个哆嗦。
    “还得再等等。”
    他又拿了只红糖炸糕。
    这也是个烈货!
    刚出锅的炸糕冒着滚滚热气,浑身灿金,圆滚滚的,像一只球。
    隐约透出点儿暴发户的神气。
    我可不好惹!
    小心烫你一个大跟头!
    烫面做皮儿,红糖馅儿里是合着面粉的。
    不然入油锅那么一鼓,容易炸开。
    隔壁桌的一家三口也在努力吹。
    余渝记得他们,前段时间刚搬来。
    据说是重组家庭,男孩儿不是男人亲生的。
    但一家人倒比好些原生家庭更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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