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听说神棍不好当_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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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麟乐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拍了拍阿西的背,小声道:“徐哥像猫,瞎爱干净,他自己才捉了老鼠,还把老鼠扒舌挖心了,吃完了屁事儿没有,舔一舔毛又变高贵了。”
    “我打你啊,六碗。”徐栩挽起袖子。
    李景行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别打岔。他的威信摆在这里,稍微一提醒大家就懂了,徐栩偃旗息鼓,另外两人也立马正襟危坐,态度认真得不得了。
    李景行开口问道:“大家想过没有,敌人为什么要分散我们四个人?”
    阿西揉了揉眉心:“没想好,也许是师父你太厉害,他们斗不过,所以把我们分开对付,这样也许有把握赢吧,不过,这样推测有点说不通,他们怎么知道追出去的一定是师父呢?”
    阿西很难自圆其说,张麟乐接话:“难道他们想分散我们后,对这个人下手?”
    “人都死了,下什么手?”李景行追问。
    张麟乐摸了摸鼻子:“他虽然死了,但还有下一个死者,或许这是一种蛊术,必须要在死者火化之前下咒才有效,当死者火化后,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就会感染这种蛊术,从而做噩梦,做噩梦就是受蛊毒的影响,那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就产生了。”
    “很有想法。”李景行赞道。
    徐栩拍了拍张麟乐的肩膀:“不错啊,傻小子,这是一个思路,虽然不知道对错,但他们在夜里释放阴邪,足以证明他们是想趁机做什么的。”
    “那我们刚才被催眠邪术困住,会不会他们已经下过手了?”阿西忙问。
    徐栩耸肩:“那就不知道了,得看过几天还死不死人。”
    “师父,火葬场还跟去吗?”
    “去。”李景行坚定地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狡兔三窟,敌人比我们想的要狡猾得多,何况这火葬场里,更有文章可做。”
    “是。”阿西慎重地点头。
    李景行从背包里拿出照片,递给徐栩:“这些虫子我认不出,它们有极强的再生能力,只要没被削泥,即使受道法攻击,过一段时间还能复活,但它们极为怕光,见了手机闪光灯,就全部死了,这是死后的模样。”
    照片上的黑虫翻着肚皮卷着腿,细长的尾巴与前鳌特别明显。
    “蝎子吗?”阿西问。
    李景行摇头:“形似而已。”
    “鳄蝎。”徐栩转动着照片说,“伏在水中,被它蛰一下,会造成精神紊乱,出现幻觉,你就没带一个尸体回来?”
    李景行摇头。
    张麟乐觉得他徐哥已经走火入魔了,阴的毒的,什么都想捞回来:“你这又是割了毒虺的信子,又是要留什么蝎子的标本,你要做什么?”
    “研究研究呗,说不定可以做成一种毒。”徐栩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麟乐:“......”天狼会最爱这些阴毒之物,徐哥这是打算以毒攻毒吗?
    周边的哀乐声突然高了几分,掩盖了几人的对话,死者的家属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做送走死者前的最后一场法事。
    有人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地乱炸一通,死者的家属伏在棺材边哭得昏天黑地,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站了起来。
    清晨五点,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过来大声喊道:“走了走了,快一点,时间到了,晚了过不了阴阳河。”
    张麟乐竖起耳朵,阴阳河是什么?
    阿西则搓手有些不安:“我们要去火葬场了。”
    第83章 第三个任务
    结婚和送殡都讲究时辰, 前者图个吉利,期盼新人能百年好合长长久久,而后者图个安心,希望逝者灵魂安息, 庇佑后人。
    至于火化后落墓的位置与入墓的时间, 那就是寻龙点穴的阴地风水了,那是门学问, 选得好, 对后人确实有一定帮助。
    不过这几人并不是被雇来看风水的,轮不到他们操心这等事, 此刻, 他们还在扮演着路人甲的角色,在当地的风水先生一声“起”后, 几名壮男吆喝着“一、二、三”将棺材抬了起来。
    因为恐怖的流言,大家对这名死者的送殡避之不及,这次参与送殡的人并不多, 大多是些亲属。
    有人将棚拉扯了下来,棚条轻飘飘地落地,有种曲终人散的感觉。
    “这是习俗。”阿西小声地说,“我们那边叫拉棚送人,如果这棚不拉,代表还有人继续进,预示着还会死人,所以这是个必要的程序。”
    “哦。”张麟乐心道, 人走了本就要撤棚,有些习俗却被传得如此惊悚。
    “别看啦,转身,大家转身。”有人吆喝了一声。
    四个人随大流面相前方,张麟乐问:“转身做什么?”
    “不回头,也不走回头路。”阿西小声回答:“这也是送殡的习俗,人死了,就没在阳......”
    徐栩快速地给张麟乐甩了一个眼色,截话:“阿西讲鬼故事的技术一流,之前我和你景行哥接到业务要进山驱邪,他就是当时进山的向导,阿西这张嘴尽会吓唬人,千万别听他的。”
    阿西低头,委屈得很:这的确是当地的传说,可不是我编的。
    “都闭嘴。”李景行说,“看路。”
    “哦。”阿西不说话了,继续往前走。
    李景行四人走在最后,一共也没多少人,整个送殡的队伍看上去空空荡荡的。
    天色还没亮,走路都要打着手电。深秋的黎明前,又暗又冷,前方抬棺的人累得大汗淋漓,而后面一众人都无一例外地缩着脖子赶路,白色的布条随风乱飘,多了一份凄凉,偶尔从天上飞过一、两只不知名的野鸟,“叽”的一声飞过众人的头顶,便没入了山的尽头。
    按照当地的风俗,在特定的地点和特定的时间才能够落棺,而走几步就要要跪地磕头表示哀悼,在各种乐器的演奏声中,送殡亲属就这么跪了一路,也磕了一路的头。四人不用跟着跪,但前方的人走走停停,他们也只能干耗着。
    张麟乐低声说说:“当地送殡的礼仪太繁琐了,我记得我爷爷走的时候,直接将冰棺送上火葬场的车,大家各自开着车,一路打着双闪,跟着去火葬场就行了,没这么多讲究。”
    “农村更看重传统,送殡是大事儿,马虎不得。”阿西说道。
    “等我百年之后,就一把火烧了洒进大海,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节约了墓钱,也省得占活人的地。”张麟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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