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医院两次。
    看到那祁商言因为深海珠好转了起来。
    可一心一意为了他的白鸾，现在还在被折磨着。
    他稍稍冷静一些的时候，也会让当时随着白鸾一起出发的特工，记录下当时的所见所闻。
    但特工的描述并不清楚。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在攻击他们。
    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只有白鸾浑身是血的从岛屿上出来时，有一根深棕色巨大尾巴朝她打了过去。
    他们开了无数枪，子弹仿佛穿不过那根尾巴。
    铁门里，白鸾痛苦嘶吼的声音隐隐传出来。
    席涯紧紧握紧了拳头。
    -
    张妈在医院里等了一个星期，医生一直跟她说，祁商言的情况在好转。
    可祁商言一直都没有醒来。
    第一个星期张妈等的还算安心，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她坐不住了。
    拉住了来检查祁商言的医生问道，“医生，不是说我们少爷的情况在变好吗？怎么会还没醒过来？”
    医生推开了张妈的手，平淡道，“病人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妈被医生这句话，说的稍稍一愣。
    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不就是在变好吗？
    张妈坐回了长椅上，皱起了眉头。
    她总觉得她似乎没有听懂这医生的意思。
    -
    刘博远来医院之前，看到了新闻。
    他当时的反应很奇怪。
    他惊讶，但又不惊讶。
    小雅被抓了。
    其实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警方调查了几天之后，就似乎开始追查小雅了。
    这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的确是小雅投的毒。
    可此刻看到新闻，刘博远又的确是惊讶的。
    因为他是真的想不到，会是小雅干的。
    进入祁氏集团的女员工们，可以说百分之九十都是冲着祁商言来的。
    她们都有成为祁氏集团老板娘的心思。
    小雅也不例外。
    刘博远还记得小雅当初挤破了头，晋升成了总裁秘书的时候，有多高兴。
    怎么会是她呢？
    -
    刘博远进了医院的时候，看到张妈坐在长椅上发呆。
    刘博远来医院的次数很频，主要是当初白鸾走之前，跟他说了一句，要守好祁商言。
    这事儿就成了刘博远心里沉甸甸的担子了，就算是张妈跟他说了，祁商言的情况在好转，他不用总是过来。
    他也忍不住。
    看到刘博远，张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刘特助，医生说商言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什么意思？”
    “说明祁总要好了啊。”刘博远下意识的应道。
    “可商言都已经手术成功一个多星期了，他怎么还没醒？”
    张妈拧着眉头。
    刘博远的目光从病房门转到了张妈的脸上。
    他脸色稍稍变了变，低声问道，“张妈，医生说什么？”
    “商言不会有生命危险。”张妈重复道。
    刘博远目光一顿，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现了一下，但他不敢和张妈说这话。
    便只道，“那应该是祁总伤的比较重吧，没事，我们多等等就行了。”
    刘博远的话并不能宽慰张妈，张妈还是想不通。
    刘博远怕她多想，便主动说了小雅的事儿。
    “张妈。”刘博远坐到了张妈的身边说道，“给祁总下毒的人抓到了。”
    “啊？是谁啊？”张妈完全不知道这事儿。
    她成天在医院里，就只守着祁商言，别的事情都不问。
    “就是祁总的秘书，孙文雅，我们一般叫她小雅。”
    张妈瞪大了眼，“她为什么要给商言下毒？”
    这也是刘博远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事情。
    他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通。”
    -
    孙文雅坐在审讯室里，长久的沉默。
    警察厉声道，“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不能定你的罪了吗？”
    孙文雅还是沉默。
    她眼下是深深的乌青，这是这些天的逃亡没有一天睡好觉的证明。
    过了会，她忽然又自己抬了头，看着医生问道，“他死了吗？”
    “没有。”警察紧盯着孙文雅的反应。
    听到警察的回答，孙文雅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既然不想他死，为什么要下毒？”警察紧接着又问道。
    但是孙文雅再一次沉默了。
    -
    媒体在孙文雅被抓了以后，就争先恐后的开始报道这件事，得到一点风声，就赶紧报道出来。
    网友们一点点的吃瓜， 才算是在三天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孙文雅由爱生恨，萌生了歹意。
    低下紧接着就有网友反驳道，“她要是得不到祁总，也应该去给白鸾下毒啊？怎么能给祁总下毒？”
    这条评论瞬间被顶了起来。
    下面的回复有些千篇一律。
    “楼上问的什么问题，我白姐能是这女人招惹的起的吗？”
    “我不觉得，白鸾是她能惹得起的……”
    “我白姐动动手指头一线女明星就消失了，这一个小秘书拿什么和我白姐斗啊？”
    这条评论一时间遭到了简姜姜粉丝的爆破。
    他们把这个网友和白鸾骂的狗血淋头。
    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了。
    因为简姜姜并不能定义为失踪。
    她是明确留下了要离开的字信。
    她只能算失联，这就不是警方的工作了。
    -
    张妈再见到白鸾的时候，刚好是祁宏朗来医院的时候。
    祁宏朗自从上一次之外，就没有来过医院了。
    他在病房外看了看，问了张妈两句话。
    张妈一一回答，刚要和祁宏朗说那医生说的那句话时，祁宏朗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前方。
    张妈跟着转过了头。
    蓦然瞪大了眼。
    下午的阳光三三两两的照进来。
    天气有些热了。
    可张妈总觉得，白鸾出现的这一刻，温度好像骤然就降了下来。
    她穿了一套gvvy的套装，一头黑长发没有做任何装扮。
    她似乎还是以前的样子，可张妈莫名的总觉得白鸾好像更冷了。
    她整个人身上都在往外散发寒气。
    “太太……”张妈张张嘴。
    祁宏朗语气平和的说道，“你来了。”
    白鸾先是冲着张妈点了一下头，才看了祁宏朗一眼，淡淡应道，“嗯。”
    张妈觉得祁宏朗可能是不知道白鸾这些天都不在这里，所以才反应这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