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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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着赵若兰,俩兄弟还是有分寸,他俩啥都没说。
    俩兄弟一眼就看到沈溪手指上带的金灿灿、绿莹莹的戒指,沈戍边问:“戒指哪里来的?陆副团给你的?”
    沈溪把饭盒装进行李袋,说:“学校过年的时候有演出,这是道具。”
    俩兄弟:“……”
    五个人一块从赵若兰那儿出来,赵若兰说有点事要去趟派出所找郝卫民,俩兄弟觉得太晚了,姑娘家一人在外跑不安全,就跟她一块去。
    到了派出所,就所长办公室亮着灯,赵若兰直奔办公室而去,推开门,叉腰站在门口:“郝卫民,是你胡说八道瞎造谣不,你一个派出所所长不讲证据就乱说话!”
    她跟郝卫民也认识,还挺熟。
    郝卫民感觉很不妙,被陆岭骂一辈子做单身狗,这又来了一个找茬的。
    他开口道:“赵同志……”
    赵若兰已经走上前去,摘下身上的斜挎包就往郝卫民身上招呼。
    郝卫民用手护住头,边躲边说:“你这位女同志就不能好好说话?”
    “嘶,”赵若兰突然叫了一声,控诉道:“你的身体是钢铁做的吗,硌到我手了,生疼。”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放弃派出所所长尊严,已经被逼到墙角的郝卫民:“……赵同志,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我给你找块豆腐,让你出出气?”
    ——
    再说沈溪跟陆岭俩人高高兴兴往家走,陆岭拎着她的两件行李,走到黑且没人的地方,还握住沈溪的手。
    回到家后,丑萌看俩人一起回来,高兴地扑了过来,两只前爪抱住沈溪的腿,嘴里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猛犬立刻变成小可爱。
    陆岭笑道:“丑萌一到你面前就变这样。”
    他知不知道自己快乐得像丑萌!
    俩人进了屋,沈溪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原处,陆岭帮不上忙,就在一边看着,边跟沈溪解释郝卫民为什么会误会。
    沈溪觉得好笑,他竟然拿这个问题去问郝卫民,那不是为难郝卫民那个光棍吗?
    沈溪朝他笑笑:“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可想好了,你真的愿意成家吗?你以前可是很排斥家庭,你说过不想成家的。”
    陆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想成家,想跟你在一起,以前不想成家是因为没遇到你。”
    原来他也会说这么动听的话,这样沈溪心里甜甜的。
    看她唇角带笑,心情很好的样子,陆岭眉目舒展拉过一把椅子,又把沈溪揽过来,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虽然以前他们并没怎么亲密过,可这种亲密举动他做起来并不陌生。
    他用双臂环着他,郑重其事地说:“沈溪,我拿生命跟你保证,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你就是我的唯一,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
    他的神情还有语气都特别庄重。
    沈溪被他的话暖到,觉得很有安全感,但还是觉得他用生命保证有点过了,伸手抚在他的唇上:“好了,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陆岭心神激荡,他无论说什么她都相信她,那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两人以这种亲密姿势拥抱了好一会儿,沈溪脸上带笑说:“我答应你了,可要想真正在一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说的真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真正做他的女人的意思吗?
    按他的理解,就是俩人睡在一起。
    两人睡了她就是自己的女人,有了实质性关系,就算真正在一起了。
    陆岭心跳加快,脸也有点热。
    非常期待,甚至说是迫不及待,很想略过中间的所有步骤,直接快进到这一步。
    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他都答应。他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沈溪笑笑:“我想跟我爱的人一起去看春暖花开、星辰大海。”
    她觉得自己好矫情啊,给陆岭出了个大难题,他这样缺乏浪漫细胞的人,即便正值春暖花开,身边就是星辰大海,他也视若无睹,未必会用心去感受。
    能提出这个要求,陆岭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身上本来就有浪漫气质,不过被生活磨掉了而已。
    他愿意惯着她,纵容她。
    陆岭答应了,他说:“好,我会带你去看春暖花开,星辰大海。”
    看着他并不是很为难的样子,沈溪想,他所理解的春暖花开是不是带她回梨花岛看花,梨花岛春天漫山遍野都是梨花。星辰大海不会就是半夜去看大海吧。
    要是他就这样理解,她要不要轻易答应他呢?
    至于她在期待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但她想要惊喜,想要仪式感,毕竟他们没有婚礼,就那么睡在一起的话,感觉跟别的小夫妻比,少了点什么。
    拥抱好一会儿后,两人坐下来给沈溪父母写信,因为跟他们来往的书信要经过审查,俩人决定写的隐晦些。
    信的前面写的是他们的生活现状,都挑好的写,就说沈戍边跟沈戍疆兄弟在家具厂上班,一直安分守己。
    信的结尾写:我跟陆岭决定白头偕老,希望得到父母的支持和祝福。
    就这么一句话,沈溪想她的父母一定会懂。
    陆岭还是有点担心:“你父母要是没看懂或者不同意怎么办?”
    沈溪笑笑:“肯定会看懂,你这么好,他们也肯定会同意,他们要是不同意咱们就偷偷在一起。”
    她说偷偷在一起,陆岭像是被她喂了一口蜂蜜,心里甜极了。
    陆父那边也要写信,陆岭不愿意写,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跟他说。”
    沈溪另取了一张信纸说:“肯定要给陆伯伯写信,他开始都建议你娶我,现在肯定也同意我们真正在一起。”
    她把给陆父的信也写好,已经十一点钟,俩人各自洗漱睡觉。
    第二天,沈溪上班路上,把给陆父的信投入邮筒。给沈父沈母的信不着急,她还要准备一些衣服、日用药品、猪肉脯、糕点给他们寄过去,还要给他们汇点钱。
    陆父这边回信很快。俩人一起看信的时候,陆岭头都大了。
    回信上面写:为父收到信,真是大喜过望,其实最开始,我就希望你俩真正做一对夫妻。
    沈溪还小的时候,我想让你做陆家儿媳妇,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陆岭年纪不小了,你俩得抓紧时间生娃,最好至少生三个,孩子名字我想了一大堆,不管头胎是男孩女孩,你们可以在里面选着用。
    陆修、陆砚、陆清野、陆泽、陆揽月、陆摘星、陆谨信、陆锦时、陆宜家、陆映雪、陆慕昭、陆从戎、陆曼涵、陆嫣然、陆筱媛、陆延卿……
    看着这一大串名字,陆岭感觉自己被陆剑尧算计了!
    这么多名字肯定不会陆剑尧这么短时间想出来的,而是他攒了好久的。
    竟然还有一个名字是陆溪岭。
    陆溪岭!陆溪岭!他爸这是在搞什么?
    偏偏沈溪笑得开心:“陆溪岭,这个名字好,陆伯伯真有才,想出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他爸在这二十多年,一共做了两件好事,一件事是把他送到苏国去留学算是做了件好事,当年若非如此,他早就废了,另外一件好事就是把沈溪安排给他。
    真是用心良苦。
    ——
    吴院长腿都快跑断了,在跟杭城专家商量过胡司令的伤势后,专家观点一致,弹片取还是不取,都是一样的结果,瘫痪。
    吴院长肯定不能轻易放弃,她又请来海城跟京城专家,这天上午进行专家会诊。
    这样的专家会诊胡司令本人也要参与,沈戍东推着他往会议室走,沈溪说:“大哥,我也去。”
    沈戍东只当她是关心胡司令,点了点头。
    三人进了会议室,发现屋里已经坐了一大屋子人,正在传看胡司令的x光片。
    沈戍东把胡司令安顿好,他自己坐在胡司令旁边,轮到沈溪,只剩下角落里的位置了。
    可沈溪觉得坐在角落里太显眼,说话也不方便,于是对胡司令另外一侧的专家笑笑说:“拜托您往那边移点儿,给我腾个地方。”
    胡司令也说:“小溪坐我旁边。”
    专家们都挪动了点位置,沈溪在胡司令另外一侧坐下来。
    x光片最后传到沈溪手里,吴铁梅开始说:“胡司令伤在腰椎,弹片已经压迫到神经,导致胡司令行走困难,预计最多三四个月,他会完全失去行走能力。征求过胡司令意见,我们要为他做腰椎手术,只是如果取出弹片的话,势必要切断神经,同样会瘫痪。我请大家来,是想问问大家,取出弹片的话,有没有可能不会瘫痪,完全好转。”
    专家们展开热烈讨论,胡司令就靠着轮椅拷贝,眯着眼睛休息。
    他们讨论了有一个小时,沈溪也插不上什么话,也轮不到她说话,她也昏昏欲睡。
    讨论结果是一致的,就是肯定会瘫痪。
    吴铁梅失望了,可她把专家都请来,已经尽力。她又说:“现在大家商量由谁来手术,如何进行手术。”
    其实这些专家能来并不是看吴铁梅的面子,她的面子没那么大,是这些专家得到上级指示,全力救治胡司令。
    有位专家说:“不考虑手术后果的话,这其实是个比较简单的手术,在座各位都是外科、骨科、神经科专家,只要会做手术,执行这个手术都没有问题。”
    的确如此,不考虑会瘫痪的话,手术很简单。
    这位专家说完话,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吴铁梅看向一个三四十岁的外科专家,说:“张专家,你可以吗?”
    没人愿意做这个手术的话,吴铁梅只能点将。
    看大家都看她,张专家说“我才当了十几年医生,经验不足,不如由骨科王专家来完成这个手术。”
    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五十多岁的骨科王专家身上,王专家却建议由神经科的专家来做这个手术。
    没人愿意做这个注定失败的手术,就西南军区司令那个火爆性子,谁给他做了手术,以后谁的日子就难过。
    大家推来推去,办公室挺热闹但气氛又有点凝滞。
    胡司令本来在假寐,眉头紧皱,他睁开眼,挑了挑眉毛:“都别推了,一个个磨磨唧唧的,抓阄,抓到谁谁来做手术。”
    会议室里又安静下来,抓阄?也太草率了,不过好像没别的办法,谁都不愿意抓阄抓到自己头上。
    沈溪这时突然站起来说:“吴院长,我愿意给胡司令做这个手术。”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哗然,他们都想把手术推到别人头上,没想到一个实习医生说要挑这个担。
    胡司令转头看沈溪,年轻姑娘特别镇定,甚至带着几分自信的神采,让人相信她说的不是一句玩笑话。
    沈戍东听妹妹这样说,着急了,给胡司令做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长臂一伸,从胡司令轮椅后面拉了拉沈溪的后衣襟,示意她坐下,然后他说:“我妹妹是担心胡司令的伤势才这样说,她只是大四来医院实习的学生,并没有相关经验,请各位不要在意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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