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在放学前将小果果送回到幼稚园，他蹲在孩子跟前，宽厚的手掌轻轻碰着孩子的头顶。
    声音很温柔也特别耐心：“在家里要听妈咪的话，爹地明天再来找你，带你出去玩，好吗？”
    小果果依依不舍，小只小手抱住陆晨曦的脖子：“爹地陪果果玩，爹地你不要走……”
    不远处，凌念不可置信地走过来。
    听清了孩子的话，她的脸色一下子刷白：“果果……”
    “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小果果完全不知道妈咪生气了，还以为妈咪看见爹地很惊讶呢。
    她跑过去，小手抓着妈咪的衣服，激动地扯了扯：“妈咪，是爹地！”
    “果果找到爹地了，爹地从天堂回来了！”小果果的眼神天真无邪，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凌念一瞬不瞬看着陆晨曦，眼底燃烧起愤怒的火光。
    她抱起孩子，嗓音因为愤怒而轻颤：“跟妈咪回家。”
    小果果当然不想走，不舍地看着陆晨曦，伸出小手：“妈咪，是果果的爹地……”
    “果果的爹地！”
    陆晨曦走过去，挡在凌念面前：“念念，你听我解释。”
    “解释？”凌念冷笑，“你还想解释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在，她这会儿立马一个耳光扇过去。
    “陆晨曦，我最不想听的就是你的解释，我不想和你废话，让开！”
    小果果听见妈咪这么凶，着实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明明找到了爹地，为什么妈咪一点都不高兴，还凶凶的。
    妈咪从来没有凶过她。
    凌念抱紧小果果，把她小脑袋按在自己肩膀。
    可是小果果哭得更厉害，眼巴巴看着陆晨曦，可委屈了：“爹地……”
    “凌慕果，你够了，谁是你爹地？”
    “不许乱喊！”凌念失控般，朝着孩子怒吼。
    陆晨曦把小果果抱过来：“念念，你吓到孩子了。”
    小果果死死抱着陆晨曦的脖子，吓得哇哇大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嗒嗒地说：“呜呜……爹地是果果爹地，爹地手机有和妈咪的照片，还有果果的照片，呜呜……”
    “妈咪为什么凶凶，呜呜……”
    小果果不明白，明明找到了爹地，但是妈咪却一点都不高兴。
    眼前的状况让凌念猝不及防。
    从果果一出生，她就是最温暖的妈咪，不来不会凶孩子，哪怕连大声说话都不会。
    但是此刻，她却把果果吓得大哭不止。
    看着果果害怕的神情，她内疚，也心痛：“果果听话，和妈咪回家。”
    陆晨曦把孩子还给凌念：“上车，我送你们。”
    凌念使劲拍开陆晨曦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陆晨曦，你可不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为什么都过去三年了，你还要缠着我不放？你想要孩子，你想做爹地，你随时都可以找女人给你生，生多少都可以，但是为什么要来伤害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和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陆晨曦你听好，我和女儿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念念，你冷静下来，你把孩子吓到了。”
    “……”小果果小脸都吓白了。
    虽然她还小，可是模模糊糊的，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妈咪很讨厌，很讨厌爹地。
    小果果捏紧小拳头，擦掉眼泪，哽咽着出声：“果果，果果要爹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