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检查后发现没任何问题，她开始陷入沉思。程叙白默默地把眼镜戴上：“怎么了？”
    “你以前出现过那种情况吗？”
    “没有，第一次，”他淡笑，确实是第一次对女人动心。黎书有点愧对萧然，回来后疏忽了医术上的勤学苦练，以至于一个小小的头疼症外加心律过快她居然看不出来是哪里有毛病。
    “你的体检报告没有什么问题，后面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
    这个话题不宜再继续下去，否则黎书就真的很在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纪棠说你尸检的时候又发现虫子了，你也没见过。”
    “嗯，藤术这东西本就邪乎，知道的人不多。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也会懂这些，而且用得很溜。”说着她朝萧然看了看，他神色如常：“照片给我看看。”
    “我发你微信上。”黎书发过去以后又给她国外的朋友发了信息，希望能查出点什么来。程叙白不乐意了，他还不是她的微信好友，聊天软件平时用的不多，微信在他手机里大多数时候是不会被点开的。
    平时他们都是打电话联系的，倒是自家爷爷很赶潮流，加了黎书的微信还拉到什么家族群里。隔天他难得登一次微信让爷爷把他也拉了进去，程叙白状若无意：“发给我看看，我派人去查。我在家族群里，你加我一下。”
    黎书拿起手机找到家族群甩了好友申请给他，萧然再度翻个白眼。好一个腹黑心机的男人，加个微信好友还要如此拐弯抹角，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会玩呢。
    临近午饭时间，程叙白主动提议到附近的餐厅吃个午饭。黎书倒无所谓，反倒是看萧然的意思。他下午有手术，现在去吃饭回来再休息休息刚好，便同意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他便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女人的手软乎乎的，她抬头：“干什么？”
    “纪棠说有记者。”作为塑料夫妻的他们，必须在众人面前保持恩爱模式。
    回公司路上的纪棠莫名就打了一个喷嚏，他摸摸鼻子，总觉得背后凉凉的。黎书不太习惯大庭广众地秀恩爱，一想到他手凉是因为小时候的伤害，还是不忍心甩开他。
    牵着牵着，他就带着她的手往兜里塞：“怎么穿这么少，外面起风了。”一直想做的事情没做到，今天可以了。
    萧然后悔答应出来一起吃饭了，这家伙太会见缝插针，寻找机会对黎书下手。外面还真变天了，风大气温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程叙白给她开车门的时候冷冷地瞥了眼萧然，他看得真切，对黎书心动的何止是他。一直把萧然当兄长尊敬他，此举也是希望他明白能适可而止，不管是谁打他妻子的主意，都是他的敌人。
    夜里黎书又梦到了母亲死的那天，梦里一会是刘曼文，一会是钟启泰，还有母亲头疼发狂的样子。醒来身上都是冷汗，她冲个澡重新躺回床上却是睡不着了，加上有点饿就起来觅食，想煮个面吃。
    在厨房翻找的时候，程叙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黎书回过身看到斯文俊雅的男人，想到他做的东西比自己好吃，也不客气：“面条吧，方便。”
    他去冰箱找出蔬菜和鸡蛋，看她脸色苍白问道：“怎么忽然下来了？”
    “梦到我妈了，都是血，回国后已经梦到好几次了。”黎书将王秀琴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拍拍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线索很多但是连不起来。就好像拼图上缺了一块，说不上来。”
    程叙白的手顿了顿，关于陆之韵被杀的事情他让纪棠去查过，韩家英做事很小心，当年的案子藏得很深。之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对黎书心疼得不行，钟家真是是非之地，早点离开好。
    他抿了抿唇，放低声音像是在哄人：“你要是想出口气，我可以帮忙。”
    她挑了挑眉：“怎么帮？”
    “你父亲之前和韩家英把曹局拉下马就是图一块地，龚纪中是他们的人，看在两家的份上我没去争。那块地你父亲志在必得，我可以变成你的。”
    黎书知道这件事，韩家英为此筹谋了不少，换了人上去还丢了地钟启泰恐怕要气到脑溢血。程叙白不在意这些，只要她开心替她教训教训韩家英也不是难事。
    “谢谢，我明天回去开完会再说，万一我掌权了你再抢过去损失的就是我了。”她勾了勾唇角，她难受的是自己当时太小没法照顾自己的妈妈，有人要害她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