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纪棠将钟黎书找过李秀禾的事情汇报给了程叙白。
    他手中的笔停了下来：“钟老的病情还是没起色吗？”
    “是的，程总，钟小姐不是韩特助的对手，我们要不要……”
    “她有她的想法，先派人继续跟着她。”
    黎书给爷爷把了把脉再喂药，陪了他一会才回去。车子驶入之韵苑，一辆警车与她擦身而过。
    停车的时候她叫住佣人询问，说是进贼了报了警。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进贼？心知屋子里的佣人都听刘曼文的，她也没细问。
    掏出手机看下新闻，热搜第一名居然是杜霖霖。
    她的女德课资质不够加上手续不全被叫停了，还被人扒出来不少黑料。
    小三上位，离婚大战时将第二任妻子打得进了医院，张导还悄悄将婚内财产转到了她名下。闹剧时隔不到半年张导就娶了她，争夫争财产都赢了。
    网友扒出她的微博，都是她抱着孩子与各路名人的合影，里面还有于青萝。
    “小书回来啦。”刘曼文见到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燕窝：“搬家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让佣人给你收拾好。”
    “我自己收拾就行，不喜欢别人碰我东西，”冷冷拒绝。
    “哦，你决定就好。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打算邀请七爷和程老过来吃顿饭，婚前长辈碰个头，你看呢？”
    黎书勾了下唇：“阿姨考虑得很周到，杜博士的课程可不便宜，她那边倒闭了你有没有去退钱啊？”
    “有这事吗，我都没听说。”刘曼文干笑了几声，等她走远了才收回笑容，眼底的阴毒一闪即逝。
    翌日一早黎书就开车出去了，元齐还想蹭她的车去网咖打游戏，钟洛思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的兰博基尼才买了多久，自己不会开。”
    “你懂什么，”他不以为然。抓了抓头发又道：“姐今天穿得好素，黑白配，美女就是美女，穿什么都好看。”
    刘曼文就当没听到一样，慢慢地喝完养生粥就约了太太们出去逛街。
    钟洛思隐隐想起来，今天好像是陆之韵的忌日。
    黎书抱着一大束兰花下车，在楹州，好的墓地比市区的房子还贵，寸土寸金。
    钟启泰当年大笔一挥买了双人的，打算他百年后和妻子葬在一起。外人看来真是深情如许，她倒是觉得母亲未必希望有人打扰，人都不在了作秀给谁看呢。
    祭拜完又静坐了一会她才下山，正想拉车门身后忽然冲出来三个陌生人。
    领头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对着后面的两个人说道：“搜她的包！”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莫名其妙。
    “钟大小姐，我们怀疑你私藏违禁品，劝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免得自讨苦吃。”女的扣住她的手很是狂妄，气势汹汹地指挥道：“搜仔细一点，别放过一个坏人。”
    “你的证件呢？”黎书想甩开她轻而易举，这几位显然有备而来，贸然起冲突反而不好。
    女的倨傲地甩了甩她的胸卡，只听后面的男的嚷着：“找到了！证据确凿！”
    “钟大小姐，请吧。”她两指捏着从包里翻出来的黑色纸包，得意洋洋：“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是自己上车呢，还是我推你上去。”
    “我要联系我的律师，”黎书冷静下来，自己上了车。
    “哼，什么玩意儿。”为首的女人不屑地“呸”了一口，心中沾沾自喜，大功一件，她又可以升职了。
    阳光下，远处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里闪过一丝光亮，好像是镜头的反光折射过来的。
    女的冷哧了一声，故意磨蹭了会才上车，这些狗仔这么喜欢拍，那就送钟大小姐上头条。
    到了警局盘问她的还是那个女人，态度比刚才更嚣张，话里话外的竟带着威胁恐吓。
    不多时有人推门进来：“钟小姐，我们真是有缘。”
    “孽缘吧，”黎书淡淡地睨他一眼，果然和她猜得没错。
    “钟大小姐在美国长大，别的没学会，乱七八糟的倒是无师自通。从你包里搜出来的这些东西，足够你坐三年牢了。”
    她微微地勾唇，站起来上半身往前倾，轻启红唇：“姚检查官，给条生路吧。”
    姚嘉述得意地长吁一口气，扯了扯领带将手中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拍：“钟黎书，你也有求人的时候，那股子傲气去哪了。得，咱们沾亲带故的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跪下来跟我道歉，看你的诚意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她今天去祭拜母亲所以没化妆，即使素颜朝天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他要的何止是道歉，给她个下马威是要她知道，他可以追求她，也可以让她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