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越还没反应过来呢。
    沈怨就自己进门了。
    并且丝毫没有觉把自己当外人。
    寇越：“……”
    “喝吗？”沈怨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问道，“要不要试试看。”
    “你做的？”寇越怔了一下，闻着味道还不错，看起来有点水平，果然啊，还是不能看外表。
    “不是的，外卖。”
    沈怨很直白，也不藏着掖着，他哪里有时间煲汤啊，而且这个色泽，这个味道，绝对是大厨。
    他才没有这样的本事。
    当她没问，寇越坐下来了，她的确没吃，最近也没什么胃口，烧退了，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是没有那么好。
    她吃了几口。
    “还是很谢谢你。”
    寇越这边的装修风格，寡淡的很，一看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很多艺术品，画啊，雕塑啊。
    沈怨一进门就看到了。
    “你也喜欢小笙啊？”沈怨没有忍住，问道，他看到了那张挂在墙壁上的。
    “啊……”寇越怔了一下，面色有些变化，“怎么，你也喜欢？”
    小笙是年青一代里头，比较出名的画家，但是人很低调且神秘，从来没有露过脸。
    不过她的画，倒是被很多人喜欢。
    沈怨就是其中一个。
    “对，她的画比较小众，没想到，你这里这么多啊。”沈怨站了起来，也没多想，一路看过去。
    不由得感慨，寇越这家里，就跟画展一样。
    特别养眼，他都挪不开脚步了。
    寇越站在那边，看着沈怨眼底的星光，心里其实很感动。
    “我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人喜欢她，就是很难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寇越笑笑：“小众就是这样的。”
    很开心，跟沈怨还有这样的共同点，不过寇越心里，沈怨并不是会喜欢这些的人，倒是让她很意外了。
    “很有品味。”沈怨表示赞同。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她啊。”寇越笑笑，“是觉得她画的好看吗？”
    她问了一句，看着沈怨。
    这就很奇怪了。
    男人拧着眉头，沈怨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接触过她的画，她的画，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孤独感。”
    那种感觉太明显，就很吸引人，一步步走进她的内心。
    寇越僵了一下。
    “太容易让我静下心来，走入画中去感受当时画画的人，内心所想了。”
    寇越清浅的笑了一下。
    “诚如你所说，她的确很孤独的，这辈子，好像就是来人世间走一趟。”寇越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副模样，吓了沈怨一跳。
    “她不会去世了吧？”沈怨也不是故意这样猜测的，只是看寇越现在的反应，再加上说的那模棱两可的话。
    如果是，那就太可惜了。
    还没有见过女神一面呢。
    居然就。
    寇越莫得抬头：“你想什么呢，人家好好的，这是她今年的新作，怎么就去世了呢。”
    寇越被沈怨给吓着了，刚才只是感慨了一句，没想到直接被盖章死了。
    可真是让人头疼。
    沈怨松了口气：“我还没见过她呢，怎么也不该有这个遗憾。”
    寇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你想见她啊？”
    她看着沈怨，似乎除却这副皮囊之外，沈怨给人的感觉，其实很充实，很真实。
    不是那种漂浮在半空之中，抓不到根的虚假偶像。
    沈怨笑了一下：“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如果没有机会，也不强求。”
    寇越点点头。
    “你认识她？”沈怨不得不怀疑，寇越跟小笙之间的关系。
    寇越没有多说什么：“认识啊，我可以帮你问问看。”
    “那最好了。”沈怨激动的很，“你不知道，我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年。”
    沈怨夸夸其谈，把早些年自己的崇拜，都说了。
    一旁的女人，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过去很长的时间，才听到寇越说话。
    “会见到的。”
    她的脸颊，微微红了。
    沈怨激动的很：“那先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