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只剩李太
第二百九十七章只剩李太
“成功了!”米妍紧握着那尊雕塑,她结袂后,就感应到了雕塑所在的位置,她和雕塑中间有着看不见的线,犹如接引之光一般,将她传送到了雕塑所在的位置。
而雕塑上面有着浅浅的裂纹。那是极品红檀香木和极纯失灵散混合塑成的人像,可以任意穿梭十次,每一次使用完之后,都会有一道裂纹的出现。
众人看到米妍的成功,心思更是变得急切。如此犹如神力一般的法袂,如果自己学不会,那简直丢尽了脸面不说,也实在是太过可惜。
帝蜀第二个成功,他好像本就有这样的天赋,在穿梭与打地道之间,来回自如。
渐渐的,众人一一的成功,喜色露于脸上。各自交谈着修炼此法袂的感悟,发觉彼此的理解,却有非常大的不同。
既然都能成功,他们也乐于分享彼此的感悟,已便于获得别人的修炼心得,好完善自己的想法,毕竟技多不压身嘛。他们如此想的,也这般做着。
而这却唯独剩下了李太一人。此时的他脸上渗出丝丝的汗珠,脚下的雕塑已经堆了有一人高,可是个个都已经黯然失色,碎裂的不成样子,这些显然都是失败的象征。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都将目光移向了李太。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李太的心里压力也越来越大。如果都不成功,他还能借此聊以自慰,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独独留下了他。事事都不服输,争强好胜的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的阵法之力颇为强大,按理说此法袂暗合阵法,他有天然的优势,为何却迟迟唤不醒其中的命理之线?”贺辰郡口中的命理之线,便是雕塑成型后,通过自己的灵气与雕塑行成的某种联系,而行成联系产生的隐晦的线条,就是命理之线。
“他作恶多端,老天看不得他继续为恶,这是在惩罚他!”薛谦谦缓缓开口,脸上浮现出心灾乐祸的表情。
“修士之人还信老天一说,枉你还是薛家的嫡系!”田一子见不得别人再说李太的不是,他本就是真性情的人,觉得李太对他好,他也要报答才是。
“你是我见过最像狗的人,真是哪里有骨头,哪里就有值得你点头哈腰的主人!”薛谦谦两眼观鼻,对田一子极其不屑。
“总好过某些人,只知道惦记别人家的媳妇,还真当自己是情种了?”田一子笑着说到,体内的窍穴已经暗暗运转,命理线也被其抓在了手中,他害怕和薛谦谦战斗,不过他能逃跑。
然而薛谦谦并不敢违背李太之前所规定的誓言,所以他不敢动手,最起码在没有找到誓言的破绽时,他是万万不敢的。他冷冷开口道,“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要出这凡人域了,我真希望到时候某些狗,还敢如现在这般,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田一子沉默不语,眼睛看向了李太。薛谦谦的话,他不能回答,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己此时跳出来和薛谦谦对话,不就成了他口中的狗了吗?他又不傻,何必与薛谦谦在言语上争长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月亮去了又来,众人渐渐变得兴趣索索,各自离开。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义务在这里陪着李太。
随着众人的离开,黑色逐渐统治了这方大地。灯火通明的景象不在,李太独自坐在废墟之上,不厌其烦的雕刻着自己的模样。
坚挺的鼻子,随意散落的头发,还有最重要的看不见而失神的眼睛。一切都照着他的模样而来,他认真的刻画着自己的样子,灵魂力一遍又一遍的自查自身,可就算是如此,他每次却都是已失败告终。
失灵散和红檀香木的废料在他的身边越堆越高,逐渐将他淹没在里面,可他并不自知。
“哪里出了错?”李太喃喃自语,为什么别人都能够成功,甚至是修炼天赋不太强的手下都能够在失败几次之后成功传送。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方面差的出奇。上千次的失败,上万块极品红檀香木香木和上万方的极纯失灵散,全都浪费在了他的手中。
欧阳落雪来到了李太的身边,她本来应该在家中等待李太的归来,可两日过去,不见李太回来的身影。她心里不安,才在刚才赶到这里。
问及了花郊子原因,她心中片刻思索,却也找不到答案。
“少……少爷!”甄灏手中端着丰盛的菜肴,走向了李太,有些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少爷。他知道修炼时最忌讳别人打扰,可少爷已经独自修炼了三日,滴水未进。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
“哦……”李太虽有不满,但还是应了一声,他对甄灏发不起脾气来。
“少……少爷用餐吧!”
“放那吧。”李太揉了揉酸了的手臂之后,又继续刻画着手中的雕塑。
“哦……”甄灏点了点头,轻轻的将碗筷放在了李太的面前。转身之际,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鼓足勇气说到:“我……我给,少……少爷念法袂吧?”
“哦?为何?”李太讶然。甄灏的这话确实说的他云里雾里。
“少……少爷不……不就是因为看不清法袂,才……才至今无法修炼成功的吗?”
甄灏话音一落,一旁的花郊子立马就急眼了。老大看似强大,可这眼睛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在老大的面前提起的,眼见甄灏犯了忌讳。他赶忙将甄灏拉向了一边,小声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少爷哪里看不见了,需要你在这里瞎指挥!”
甄灏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紫色头发,带着心里的委屈转身走向了远处,那里还有一锅饭菜未煮,那里才是他的主战场。
甄灏的话却让李太突然茅塞顿开,他赶忙拿起新的雕塑,在上面仔仔细细的刻画着,直到刻画到眼睛的地方时,他停下了。犹如打坐一般,一声不响,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