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你竟不知道他为何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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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连忙打掉它故意和我套近乎的手,错愕地瞪大眼睛,“梁姣,你再胡说什么?你当初说过不会伤害卫飏,可如今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我质问她,一边不动声色地想要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纸扎人的身子摇晃了下,不过凄楚无助地看向我,“我当初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确实这么做的。只是可惜,我每每将他置于掌中引为宝贝,他却每每伤我最深。”
    它身子又在微微颤了颤,“倘若不是卫飏,你以为我会沦落到如斯地步?”
    她将所有过错都算在卫飏身上,厉声向我控诉。
    我手还在不动声色地解着绳子,为了分散梁姣的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言语激怒她,她便顾不得其他。干脆冲梁姣吼去,“你说得倒是好听,只依着我说,你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幅模样,全是一步步的作茧自缚,你怨不了卫飏,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我不是和梁姣抬杠,这也是我心里最真诚最直白的感受。
    “啪!”她扬手在我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下,纸扎的手划过我的脸颊,作为固定用的竹子将我脸戳破,霎时疼得我不自觉抽了抽嘴角,嗅到浓烈的血腥味。
    罗教授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激动地爬了过来,“不完美了,不完美了,她脸被你弄破了,就不完美了。”
    “你知道什么?”梁姣干脆一脚踩在罗教授的身上,她压根没把罗教授当成自己的合作伙伴,而是用完及弃。她收拾完男人,挪动脚步到了我跟前。
    以手轻轻沾了沾我脸上的鲜血。“你刚才不会想故意激怒我,让卫飏循着你的味道,找到我这里吧?”
    我刚才没有想这么多,不过梁姣提醒得很对,我可以期待一下卫飏循着味找到。
    “我呢,还是劝你死心吧。”她竟畅快地笑了起来,用手轻轻推了推那具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像,“你差不多可以走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人像点头,亦步亦趋地离开。
    她很像我,从骨子里都和我一模一样。
    之后梁姣从搬了一面镜子过来,指着光洁的镜面说,“我之前在人像的身体里做了术法,透过这面镜子可以看到人像看到的所有东西。”
    我戒备地看着梁姣,轻轻咬了咬唇,
    她刚才说的话我听懂了,她要做的我也隐约猜到,心里升腾起一阵浓烈的不安。我担心自己的处境,也担心卫飏……
    “我呢?”梁姣满意地在我脸上读出了害怕的表情,欢喜地在我身边坐下,“虽然居德慵和择善他俩都劝我以大局为重,不要招惹你。可是我觉得,报复你就是我活在这世上最大的乐趣!我只在乎你,才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大计。”
    她说完,还故意地冲我挤了挤眉毛,眨了眨眼睛。
    她……她一定疯了。
    大抵是因为隔着不算很远的关系,和我模样一样的人像很快来到了出租屋附近,不过她并不打算立刻上去,而是正了正自己别在腰间的桃木匕首。
    我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的凶险,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紧皱眉头,忧心忡忡。
    “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很担心呢?”我掩饰得不错,梁姣竟没有看出我心里的慌张,转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我紧绷着脸,模样温润地冲她笑了笑,“我需要担心卫飏吗?厉鬼的鼻子最为敏锐,他一定能立刻分辨出那不是我,只是个和我长得一样的怪物。说不定他还能循着我脸上的伤找到这来。只是……”
    我故意顿了顿,以言语杀梁姣的锐气,“只是他就算来了,也未必能认出你是谁。不过不知道也好,免得对你彻彻底底的失望。”
    梁姣并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紧张的表情,竟然诧异地将我打量了一番,模样奇怪地说,“夏忧,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卫飏之前在地府受了重伤,拖着一副行将就木的身子在人间游走,别说能够区别我做得一模一样的人像,甚至连近在咫尺的鬼气都分辨不出。”
    他在地府受过伤?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声音颤抖地问,难怪最近卫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身子也较之前更疲惫了不少。我最近只顾着和他闹别扭,竟没注意到……
    “你竟真不知道?”梁姣怔怔地看着我,“就在上月,他刚在地府受刑完毕,便有一群藏匿在地府的恶鬼被择善挑拨,在地府恣意妄为。他虽然镇压了那群亡命之徒,只到底没能全身而退。之后白苏本想让他在地府休养一些时日,只他却一口拒绝,好像是不放心你夏忧。我以为,你能原谅他刺入你身体的那刀,是因为他说了。”
    我摇头,卫飏从来遇事不告诉我,只是默默一人承受。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将我保护在他一手构建的温室之中,将一切的危险拦在外面。
    我感激卫飏对我的保护,只更想和他一起面对外面的血雨腥风。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幻想,盼着梁姣是在胡说八道。
    “我才不信你。”
    我嘟囔着,反了梁姣一句。
    她竟也不羞恼,只是言语遗憾地提醒我,“不然,你以为白苏为什么不让卫飏插手半步多的事情吗?你以为是担心卫飏对我徇私,不能公平公正吗?当年我们好上的时候,他都不曾对我有过特别的怜惜,白苏就该知道他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偏私。她担心的是卫飏的伤,没法应付半步多纷繁复杂的情况……”
    这事我当时也表示过奇怪,只卫飏和梁姣的确曾经关系不一般,白苏担心徇私也在情理之中。只我没料到这竟然是他们两人为我编织的谎言,以掩盖卫飏受伤的事实。
    梁姣的话,我虽不愿意相信,可惜偏偏有理有据,方方面面来说都是真的。
    心,不由得再提到了嗓子眼。
    拿着桃木匕首的人偶已经走上了出租屋,她在出租屋里没有看到卫飏,稍微琢磨了会,竟朝着天台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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