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夏霖一脸困惑，“虽然我也不知道，乔小姐为什么要听纪倾心的话，但她确确实实是按照纪倾心说的去做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很困惑。
    纪倾心究竟手上握着什么把柄，才能够威胁得到乔安。
    乔安可是连慕靖西都不怕的，何惧于她一个区区纪倾心？
    所以，这其中肯定有缘由。
    至于是什么缘由，这就需要去调查了。
    “她都做了些什么？”
    慕靖西眼帘半瞌着，看不清眸底的神色。
    “乔小姐在那几个巷子里走了一圈，因为那里集聚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乔小姐不喜欢，每次走了一圈之后，就马上离开。”
    这些，都有夏霖可以作证。
    “嗯。”慕靖西轻轻颔首。
    正准备转身进审讯室，林霜霜来了。
    她怒气冲冲的走来，慕靖西眉头微拧，“大嫂？”
    啪！
    日记本在在他胸口上，往下掉落。
    他眼疾手快的接住日记本，“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林霜霜浑身颤抖，就连声音，都哽咽了，“真真跟乔小姐的矛盾，我一直都知道。因为乔小姐性格的原因，我很喜欢她，也知道她身份特殊，所以当初她跟真真有矛盾，我始终是让真真收敛一点，不要去招惹她。”
    她深吸一口气，哭红了双眼，“自从上次真真犯错之后，她被关押了，我也认为，有法律制裁她，会给她一个教训。乔小姐也会消气，没想到，乔小姐她竟然痛下杀手！”
    说到“杀”字，林霜霜牙关都在颤抖。
    慕靖西低头，打开日记本，日记本上，是颜真真写的几篇日记。
    记录的都是她跟乔安的过节。
    近来的几篇，字里行间都透着绝望和无助。
    而这些使得她绝望的源头，来自于……乔安。
    三天前的日记，颜真真写道——
    【那些警告和威胁，让我极度不安。我知道乔安恨我，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她究竟还想要我怎样？难道要让我死吗？】
    两天前的日记：【不要再来恐吓我了！我要疯了！乔安乔安乔安，我真是恨不得让你去死。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摆脱你。】
    一天前的日记：【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与恶魔为敌，上帝，救救我……】
    昨晚，颜真真被杀。
    合上日记，慕靖西眸色冷凝，“事情还没定论，大嫂，这些日记并不能直接证明乔安就是杀人凶手。真真出事的那段时间，乔安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就是人证。”
    “呵呵，你一己之言，证明不了什么。”林霜霜把日记本抢回，冷肃的道，“警察会查明一切的！谁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谁也逃脱不了！”
    乔安醒了。
    被门外的动静惊醒的。
    她精神有些恍惚，揉了揉额角，端起桌面上的水喝了几口。
    她对着门外叫道，“慕靖西，你进来。”
    不一会儿，走廊外安静了下来。
    慕靖西推门而入，来到她面前，一手轻抚着她脸上压出的睡痕，“吵醒你了？”
    “你又在跟你大嫂吵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