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天衍之力
那只是一团紫光而已,大约房屋般大小,中央最亮处是一个人影,一个缥缈无际的身影。
谁又知道这个身影,是千古宇宙划时代的人物,是永载史册的传世先知,是震撼了宇宙古今千万年的无上神祇。
风燧曾经也曾贯通过去,将千万年历史一扫而过,但却就是不敢来这苦罗时代,也当然未曾见过这等神祇。
此刻,两人唯有震撼而已。
太初剑圣深深吸了口气,抱拳道:“创世神前辈,云之澜无意冒犯,我们是从未来千万年而来,去过去寻找轮回,证明异数之存在的。”
“异数之存在?”
创世神重复了一声,接着缓缓道:“横跨千万载,只为论证异数?呵!你们连天衍都搞不清楚,又何谈大衍?”
“时空有其秩序,承其因果,非但是天道不允,更是各大时空阶段的强者所不允,否则但凡是贯通因果之后的强者,都在时空中跑来跑去,规则何在?”
“他们两个小辈不懂,你云之澜难道会不知道?”
太初剑圣道:“并非晚辈不懂,而是事关重大,必须要冒这个险,请创世神前辈放一条路,让我们去更远的过去。”
创世神缓缓摇头道:“世间有规则,这不是天道的规则,而是天地生灵为了维护各大时空基本安宁的共识,你们破坏了,我当然要抹去你们。”
太初剑圣脸色一变,连忙道:“创世神前辈,天地生灵共识的确事关重大,但宇宙的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我们禁忌级别的强者,在必要的时候是需要去破坏规则的。如若不然,何谈进步?”
创世神道:“只可惜这件事并不该你来做,看在那人的面子上,我会让你离开。但这两个人必须死,否则千古万界有了你们的先例,之后苦罗还不知道多乱。”
他说着话,右手一挥,一道蒙蒙的混沌之光已然朝辜雀两人袭来。
“不要!”
太初剑圣右手一震,一柄长剑已然在手,朝天一卷,无尽的规则席卷时空,恐怖的锋芒竟然把这一道灰光全部绞碎。
创世神淡笑道:“不错,这柄华夏承影剑太适合你了,只是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见到天地昼夜黑白交替的壮美之景呢。”
太初剑圣道:“如果创世神执意要杀人,那晚辈也无可奈何。”
“千万年时光啊,看来你比现在进步了不少,竟然敢对我出手了。”
创世神叹了口气,道:“难道是我老了?”
说话的同时,他右手已然伸出,掌心朦胧一片。
“你们退后!”
太初剑圣大吼出声,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都爆发了出来,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是变得模糊,天地之间到处都是剑影在穿刺,每一次穿刺都将时空次元完全绞碎。
而创世神那一掌的气势实在太浩大了,太磅礴了,像是整个宏观大浩法都碾压了过来,像是寰宇之间所有的空间都在朝中心收缩。
这是文明之主的力量。
“杀!”
太初剑圣身影笔直,衣袍猎猎,长发乱舞,手持一柄残剑,傲然朝前斩去。
一声呜咽惊破万古,无尽的力量吞吐而出,天地紫气东来,万物都失去了色彩。
黑白之光卷舞,天地昼夜开始交替。
华夏承影剑,剑开照亮日月星辰如白昼,剑闭吸纳天地之光如黑夜,所以只要是巅峰的剑道一出,必然是天地昼夜交替,产生极为壮阔的景象。
四周的确变了,整个万古时空都像是变了,那一股剑芒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无与伦比的锋芒,竟然真的将创世神的掌力挡住,并将其切割成残片。
“很好。”
创世神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缓缓道:“看来千万年的时光,你已然进步了,只是好像未能真正触及到天衍。”
“那么,你便见识一下天衍之力吧!”
他右手再次伸出,这一次的力量和威压根本不是前一次可以比拟的,这一次像是变了,本质都变了。
四周开始瓦解了,时空化作了一个个小光点,一切的一切都在肢解,化作最基本的元。
这是何等手笔啊!
辜雀心中骇然,这种力量真是无法想象,竟然令天地寰宇都归一为元,而且像是远未尽全力。
太初剑圣的眼神愈发锐利起来,似乎这一掌都没能吓到他,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虔诚无比。
手中的剑缓缓抬起,整个人都变得模糊起来,接着一剑猛然朝前刺去!
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在龟裂,他的骨骼在崩塌,甚至灵魂都在衰败。
但朦胧诞生了,他的剑划过,竟然也激生出了一个个小光点。
接着,一切便轰然爆开,强大的力量像是正在进行世上最伟大最可怕的质变,即将就要爆炸开来。
而就在此时,创世神忽然大手一挥,将这股力量完全吞没。
天地之间,金芒爆射。
他终于使出了圣道!
属于他自己的道。
太初剑圣重重半跪在地上,用华夏承影剑撑住身体,但口中的鲜血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正一滴一滴流着。
他已然尽了全力,他知道,自己不是创世神的对手。
而创世神却是摇头道:“你的确是个杰出的剑客,千万年的时光,已然让你摸到了天衍的门槛了。”
太初剑圣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口中鲜血又喷了出来。
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必须赶紧恢复,以最快的速度。
可是元的力量,天衍的力量,又岂是那般容易治愈。
他只能看着,看着创世神伸出了那令人恐惧的右手,那一只手像是可以轻易毁灭诸天寰宇,那一只手,正是向着辜雀两人。
只是辜雀也在吐血,他们两人的余波被镇界灵柩棺挡住,或者说,被内部的血色眼球挡住了。但这股震撼,已然让辜雀承受不住。
而创世神看着辜雀,看了良久,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深深吸了口气,叹声道:“孩子,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流着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