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没说话，直接钻进他的被子里，吻上他的唇。
    一瞬间，顾淮的身体就起了反应，他回吻着戚玥，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双手摁住她作乱的小手，喘着粗气，咬牙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戚玥才有勇气凝视着他的双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淮笑了一声，“对你好还不行？”
    戚玥咬紧嘴唇，“你是不是想做这个才对我好？”
    顾淮又笑了，不过这次是气笑的，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戚玥吃痛，轻呼一声。
    “你眼里，我就是个色令昏智的男人？你明明就知道因为什么！你到底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敢承认？”
    戚玥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顾淮低头在她锁骨处吻了一下，“其实你刚刚也不算完全说错，这个，我也挺稀罕。”
    戚玥闹了个大红脸，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茧。
    顾淮看了眼没有疲软迹象的下身，谈了口气，隔着被子用力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低声道，“没事儿别老招我，男人在这方面都没什么自制力，我也一样。”
    戚玥揪着被子，连脖子都红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顾淮下床的声音，然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戚玥掀开被子，朝洗手间看了一眼，想着顾淮在里面做什么，突然有点口干，她伸手用力揉了揉脸，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将自己裹了起来。
    顾淮出来的时候，某个撩火不灭火的女人已经睡着了，被子里还能听见她小声打呼的声音。
    他哭笑不得，怕人闷坏，伸手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酣睡的小脸。
    早上照例是戚玥醒的晚，顾淮已经走了，她今天要去办房产过户，已经跟人约好的时间。
    顾淮先走，倒是省得跟他解释。
    上周出差，落下了不少工作，顾淮最近忙得很，早上小组会刚结束，康敏那边就来了电话。
    “淮哥，最近忙吗？”
    康敏笑着寒暄。
    “还行，”顾淮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敷衍的道，“有事吗？”
    他跟康敏关系一般，准确的说，他对司徒家那些旁系都没什么好感，康敏是因为嫁给了丁刈，才跟他们之间联系多了些，但也仅限于此。
    “确实有点事，想请您帮帮忙。”
    “说说看。”
    顾淮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这人是丁刈的老婆，他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满。
    康敏顿了顿，道，“你还记得我做的那个直播公司吗？最近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正在引流，之前跟你提的那个主播，就是帮黄金密码带货的那个微博美妆大v，你不是给我了我联系方式，我联系过很多次，也拿出了很大诚意，但是对方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我想着，淮哥跟她有过合作，能不能帮我联系下，我这边想听听她的签约要求，我想把她签过来，条件随便她开。”
    顾淮顿住动作，拿起手机，“你说你联系过她，她没回你？”
    “是的。”
    其实是回了的，戚玥非常礼貌的给回了一封邮件，委婉地说自己做直播并不在行，还是喜欢出教学视频。
    但是康敏并不死心，平台的初步规模已经起来，不少电商已经入驻，她需要像“悦悦不是月月”这种顶流带货大v来帮她引流带货，打开平台知名度。
    顾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帮你问一下，成不成不一定。”
    “好的，谢谢淮哥，要是成了，回头我跟丁刈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顾淮想了想，打开微博给“悦悦不是月月”留了一条私信，“最近有没有接新广告。”
    留完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复，他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继续工作。
    大概快中午的时候，对方给了他回信，“没有，你要给我介绍新工作吗？”
    顾淮笑了下，回，“就没一个人找你合作吗，你这么红。”
    “也有，但是产品都不是太合适，找我做主播的比较多，两三家呢。”
    顾淮顿了顿，“怎么没接。”
    “我可没有人家专门带货的主播那么能说，上次成功只是因为我第一次直播，不少人冲着我露脸来的，侥幸而已，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我签了，卖不出东西，人家跟我要违约金怎么办？风险太大，还是接一些小推广比较安心。”
    戚玥在这种事情上，头脑要比大部分主播冷静许多，她做这个号的初衷就是为了分享，能接一些推广维持开销当然是最好，但是完全变成商业化，且不说忘了初心，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那块料。
    她嘴笨，没那么能说，大家可能一开始是冲着她露脸来，时间一长，没了新鲜劲儿，直播效果不行，就会很快失去兴致，所以签约做主播，从来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那你回复人家了吗？”
    “当然回复了，虽然合作不成，也是甲方爸爸，当然得认真对待。”
    那就是康敏撒谎了，向来大抵是戚玥拒绝了，以为他们给的条件没有达到戚玥的预期，所以想找他再来试探下口风。
    “是不是签约费太低？不太满意，不好意思张嘴要？”
    “说实话，他们给的签约费真的挺诱人的，一千五百万，我从业这么多年，也没赚这么多，但是违约金更吓人，十倍，这要是玩脱了，我老公一年赚的都不够我败的。”
    顾淮失笑，暗道，其实还是够她败的，她大概对自己老公的收入真的没什么概念。
    他突然有点好奇，戚玥嘴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顾总公号私用，问，“你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自大，自恋，脾气坏，性格糟，不会做饭，不做家务，强迫症晚期患者，重度洁癖！”
    顾淮……
    他磨着牙，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他在你眼里就没有优点？”
    “优点嘛，长得很帅。”
    顾淮面无表情。
    这他妈叫什么优点。
    过了一会儿，戚玥又发了一条，“有时候也很好，就是太粘人，晚上回去晚一会儿，十几个电话赶着催。”
    顾淮……
    他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