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不着痕迹的给钱导使了个眼色。
    钱导心领神会，马上接下刘总的话茬：“对，不知道张总没有听说过‘少即是多’这个设计理念吗？
    我们给张一天设计成这样，完全是出于艺术上的考虑，达到悬念的效果，张一天能有这样不俗的成绩，靠的就是我们出色的剪辑。”
    说完便吐出一个烟圈。
    张嘉豪紧紧攥着的拳头凹陷在沙发里面。
    他没想到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这两个饭桶竟然还在拿艺术的事忽悠他。
    他是不懂艺术，但这不代表他就分不清好坏。
    “钱导，其实有个事，我还真要向您道歉。”张嘉豪突然装作难受状。
    钱导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张总，您这是干什么？”
    刘总也是迷惑地看着二位。
    “钱导啊，我承认，我是没给你钱，我原以为刘总和钱导会通气的，但现在看来，刘总并没有分给你。”张嘉豪继续装作懊悔状。
    钱导疑惑地转向刘总，脑袋里思索着什么。
    刘总手中的杯子差点摔到地上：“小张总，你什么意思？别乱诬陷人！钱导，你看我干什么？”
    “刘总，咱俩的事没什么好隐藏的，赚钱嘛，不寒碜，再说了，钱导不也是背着你收了蔡氏集团的钱吗？”张嘉豪继续拱火。
    钱导正想反驳，刘总马上接下张嘉豪的话茬继续数落钱导：“你别瞪我了，你跟蔡氏集团的人勾搭许久了，不也是收了他们的钱？”
    话刚一说出口，刘总顿时觉得后悔。
    自己根本没收钱，这一下子和钱导对比，反而把自己拉下海了。
    “好，我承认！”
    钱导拍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说你今天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全靠我和张嘉豪谈，原来你心里面还有这个顾虑啊。”
    刘总气愤地拍在大腿上：“我真的没收钱。”
    虽然张嘉豪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是人情世故方面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刚才进门前听到争吵声，他就断定了，刘总和钱导虽然同流合污，但他俩各自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两人积怨许久，就差一个导火索。
    张嘉豪继续打趣说：“上次在鸿鸾酒店，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刘总听到这个词，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张嘉豪竟然还知道这个地方，
    钱导听到张嘉豪的话，看到刘总的表情，更是将自己的猜测坐实了。
    二人这下针尖对麦芒，几乎要干起架来。
    “好了，二位！”
    张嘉豪突然站起身，冷酷的气势瞬间压倒而来，“既然二位都承认了，那就应该忘掉这些嫌隙，现在二位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面对张嘉豪的诬陷，刘总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
    毕竟钱导是的确收了钱的，自己的承认更像是一种投名状。
    只有两人都承认自己有污点，接下来才能处于同一战线，继续合作下去。
    “行，我承认，我收钱了。”刘总声音变得有气无力。
    “刘总，别忘了，那些东西记得要分给钱导一些。”张嘉豪不忘提醒地指了指钱导。
    “你！好，一定，一定。”
    刘总脸一黑，只好答应。
    还想维持职业假笑，却感觉自己笑不出来了。
    他明明没有收张嘉豪的钱，反而还要倒贴给钱导，真是太气人了。
    听到刘总要分给他钱，钱导这时已经完全放开了架子：“既然这样，那小张总，咱们可以继续谈一下张一天出镜的事了吧。”
    张嘉豪挑起眉头：“这艺术的事，恐怕我不好插嘴吧。”
    “不不，小张总不仅是商业奇才，艺术天赋那也是同样高。可真是被商业耽误的艺术家啊。”
    张嘉豪看着钱导前后两种神情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行了，你说说怎么办。”
    钱导看了看刘总，然后试探地问道：“我觉得给张一天8%的出镜率，如何？这已经是高于平均值了。”
    张嘉豪摇了摇头。
    “10%！如何？”钱导一咬牙，好像是在割自己的肉。
    嗒，嗒，嗒，张嘉豪的手指扣在桌子上，似乎还在等待着钱导继续报数。
    沉思了良久后，张嘉豪突然将五指向前一摆：“50%！”
    刘总和钱导皆是竖起了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刘总忍不住拍到桌子上：“张嘉豪，你不要太过分了吧。这50%的出镜率完全是没有先例，你以为是让张一天当主角拍电影呢。”
    钱导似乎也被逼急了：“对啊，张总，这不带你这么玩的啊。”
    张嘉豪淡淡说道：“是吗？”
    刘总和钱导不知道张嘉豪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寒意逼人。
    但是为了以后继续赚钱，他们必须顶过去。
    “最多只能10%。”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
    “行，10%就10%，不过下一期，我会让你们心甘情愿地加到50%。”
    张嘉豪说着便走出去了。
    而刘总和钱导已经瘫在了沙发上。
    这个张嘉豪，他们再也不想见到了！
    ……
    门外，张嘉豪刚走了没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雪萍？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是不是茜茜出什么事了？”
    张嘉豪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底一紧。
    这个时间，林雪萍应该在医院陪茜茜才对。
    “茜茜没事，你别急。”
    林雪萍轻柔的声音传来，张嘉豪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没事？”
    闻言，林雪萍故作生气的说道：“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刚刚思韵打来电话，说她在外地出差，她有个表妹从国外回来了，瞒着家里的。所以想让我帮忙接一下……”
    说着，林雪萍看了一眼目光略显呆滞的茜茜，轻叹了一声，“我在茜茜这里，走不开。”
    “你去帮我把人接回来吧？”
    听了这话，张嘉豪才彻底放心，轻笑道：“就是接个人，那还用我亲自去一趟，找个人就行了。”
    “那可不行，要是出了什么事，思韵那边不好交代。”
    张嘉豪撇了撇嘴，轻声道：“好，我这就去接，她表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