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女配专治不服[快穿] 第2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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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又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你拿瓶子砸队长的时候,差点没给我吓死,我差点直接就跑了。”
    车队一路到了医疗器械公司,这一路经常能看见鲜血,马路上还有不少直接撞得变形的汽车。有些人开车的时候直接发病,撞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这种灾难,永远是人越多越惨烈。
    顾棠留意着路两边的楼房,有些窗户里头明显有动静,但是没有人敢发生,都在家里躲着。
    车子停了下来,顾棠借口下车透气,又让贺然雪来扶着她。
    剩下的人去挑了东西出来,岑长栋又留下一张物资征用通知单,顾棠忽然道:“再留一张吧。我们能进来,别人也能进来,至少要提醒他们,只取自己要用的东西,给别人留一条后路。”
    岑长栋手里一顿,语气里带着点叹息,“你说得对。”
    贺然雪已经处在被所有人都排挤的地步了,没人觉得她是顾声的亲妹妹,她语气有点奇怪。
    “有用吗?”
    “有用!”顾棠看着她,“现在人员流动这么频繁,多少人天南海北的工作、旅游,多少人都不在家乡,我们对别人的父母好,对别人的子女好,这份感恩也许能隔着时空还在自己亲朋好友的身上。”
    贺然雪心中一声冷笑,脸上却是关心,“然然,你真的好善良。不过我觉得还是把物资都收集起来,由国家由军方统一分配更好呢。”
    前头正搬运东西的人回头看她一眼,“你觉得我们这四辆越野车,一辆大卡车能放多少东西?”
    顾棠握了握她的手,“你可别替国家做主了,你没那个资格。”
    这些人又有力气又有纪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用的东西出来。
    因为带上了凌朗原,车队得重新安排了,卡车车厢最大,凌朗原就被安排在了卡车上,不仅仅有他,还有他最想喝血的顾棠,以及他最不想喝血的三位老专家。
    “看来跟年轻健康程度有关?”专家道。
    顾棠点点头,“谁给他抽血?”
    一瞬间车厢安静了下来,凌朗原吞了吞口水,觉得有点荒谬,“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会抽血的?”
    顾棠道:“我生物技术啊,我只会兔子耳缘静脉抽血,小鼠摘眼球取血,还有断头取血——”
    凌朗原打了个寒颤,他觉得他还有救,非但如此,有一瞬间他甚至不想喝血了呢。
    “我们也没抽过人血。”三位专家同样摇头。
    “要么我自己来?”凌朗原小声道:“我原来受过战地护士的培训,后来是因为打靶打的特别准,才转了特种兵的。”
    凌朗原穿好了束缚服,给手背那块剪了个口子,扎了滞留针,这才躺到了他们专门找来的垫子上。
    剩下的活儿顾棠倒是会做了。
    她上去把束缚服给他绑好,脚上还也套了皮绳,最后还给他带了个口罩。
    “行了,咱们开始吧。两个小时抽一次血。这儿还有葡萄糖跟营养针,我们会好好养着你的。”
    凌朗原自打主动求死没死成,又被顾棠故意这么一搅合,是真的不太紧张了。
    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道:“这枕头不行,得给我脖子那儿再垫点东西,这枕头跟我们部队发下来的相比太次了。我跟你们说,最舒服的枕头其实是海军的,将来有机会我给你们找点出来。”
    记录开始了。
    “血压无变化。”
    “血糖正常。”
    “心跳脉搏无变化。”
    到了五点多,凌朗原眼睛里逐渐出现了红血丝,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声音也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觉得我能感觉到鲜血跟生肉,能感觉到人体身上的热量,非常吸引人。”
    顾棠拿了块他们从冰箱里搬出来的各种冰鲜肉还有血豆腐放在他面前,“这些呢?”
    凌朗原又有了崩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神智又回来一点,“完全没有吸引力。只能是活人,有生命里的活人。”
    那边不仅仅有文字记录,还有录音记录。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凌朗原被束缚服绑着的双手渐渐握紧了拳头,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已经逐渐变成了红色,他的神智消失得一点不剩了。
    但是他的力气在逐渐增大,带着绑着他的床板都在哐哐作响。
    有个专家道:“试试麻醉针?”但是打进去似乎毫无变化。
    顾棠对麻醉药挺熟,原主做动物实验,药理课上学了各种麻醉剂的原理跟使用方法,她看了一眼包装。
    “这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如果这个药没用,证明病原体也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是物理破坏中枢神经系统,还是化学性破坏?”
    这些专家比她有经验,道:“他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被咬的,到现在五个小时,我认为物理性破坏可能性不大,能通过血脑屏障的小分子很有限,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沉积到丧失神智的地步,当然这是个未知的病原体,谁也说不准,不过根据现有的证明和人类生理学极限,我认为是化学性破坏。”
    “我们再试试肌肉松弛剂?”顾棠道。
    又一针肌肉松弛剂打进去,凌朗原逐渐安静了下来,专家道:“所以躯体没有受到破坏……这说明什么呢?”
    “外周神经系统是好的,只有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异常。”
    专家兴奋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思路,我已经有了研究方向了!”
    另一位专家继续道:“还有他所谓的对有活力的人体的渴望——”他的眼神落在了顾棠身上。
    顾棠胳膊一伸:“抽血?”
    专家笑了笑,“不着急,这么对他都是违规操作了,你的血等到了基地由专业人士抽取。”
    到了晚上快七点,太阳下山,没有路灯的道路已经看不清了。五辆车组成的车队停了下来,岑长栋大声道:“就地休息!”又走过来小声问道:“凌朗原怎么样了?”
    “虽然已经失去神智了,不过能测量到的一切生命体征都挺好。刚给他打了肌肉松弛剂,正在休息。”
    岑长栋松了口气,看着顾棠道:“那你就别上卡车了,他不是说最想喝你的血,他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我们早上对付的那一拨,爆发力都高于一般正常人,你离他远一点。”
    顾棠也没坚持,“好的。”
    “行!”岑长栋道:“都来吃饭!”
    顾棠跟在他身后,小声问了一句,“有红烧牛肉罐头吗?”
    岑长栋回头看了她一眼,失笑道:“你倒是挺会吃。”
    顾棠故意啧啧两声,“这个最好吃。”
    “我去找找。”
    不仅仅是岑长栋,还有下午进去度假山庄找她的那一队五个人,甚至整个车队一共十五人对她的态度都越来越友善。
    虽然顾棠再没有说过什么我才是顾声的妹妹这种话,但是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种种的细节说的都是,顾声是我哥,我对你们熟得很。
    到了七点多,太阳彻底落山了,岑长栋打开一盏应急灯,打开了纸质版的地图,“按照今天这个速度,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回去至少还得十天。”
    “我们一直走人少的地方,只在城市边缘补给,尽快回到基地。”
    岑长栋是这次行动的队长,他说话没人反对。
    “好,两人一组守夜,一次三个小时,每晚三组,守夜的人第二天白天不能开车,还有——”
    “我也可以守夜的!”贺然雪忽然插了句话,“我很能熬夜的,而且白天我又不用开车,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岑长栋就冷冰冰说了两个字,“去拿夜视镜,刚才顾棠告诉我,凌朗原的生命体征正常,还是活人,红外夜视镜是管用的,另外他对热量敏感,所以晚上不能点火,注意隐蔽。”
    “是!”
    岑长栋说完,顾棠这才看了贺然雪一眼,“你哥哥一定没告诉你,长官交代任务的时候,最好不要插嘴?”
    最后还用了疑问的语气,可以说是恶意满满了。
    “然然,你不能这样对我。”
    到这这部田地,贺然雪死死咬着她才是顾声妹妹怎么都不松口。
    她也不能松口,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从风景区出来到现在,她见过的死人比她实验课上见过的死老鼠都要多。
    “我知道我没有去山上找你,让你对我心生厌恶了,可是你也不能说我哥哥啊。他是个英雄,他知道他退伍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他是因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小心撞了肩膀,留下了暗伤,又不想转文职留在部队吃闲饭,所以才转业的。”
    顾棠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贺然雪一时语塞,这是顾棠跟她说的呀,怎么又不是了???
    “你——你不能诋毁我哥哥。”贺然雪慌乱地说。
    顾棠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转身问道:“我睡哪儿?”
    杨冠斌道:“你睡车上,前座后座都行,前座能放下来,后座还能再睡一个人。”
    顾棠又把贺然雪一指,“我不想跟她一辆车。”明晃晃的排挤做得很明显了。
    岑长栋扫了一眼贺然雪,道:“你睡帐篷。”
    这一天不管谁,都是骤逢巨变,精神紧张了一整天,大家很快安排了睡觉的地方,连凌朗原都被人从大卡车上抬了下来。
    毕竟大卡车上能睡得人挺多,叫他一个人占着有点过分。
    杨冠斌还给顾棠拿了瓶驱蚊液,借机小声问道:“顾哥不是为这事儿退伍,还能是为什么?”
    顾棠笑了一声,“我诓她的,你不觉得她脸色一变,紧紧张张的样子特别好笑吗?”
    她声音不大不小,在空旷的原野里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但是因为要方便守夜的人,大家都聚在一起,所以这声音是人人都听见了。
    当下好几声笑传出来,贺然雪眼圈都红了。
    “贺然雪!你不能把我的忍让当成是你得寸进尺的资本!”
    “不许说话!睡觉!”岑长栋理所当然拉了个偏架。
    “是!”剩下的人也都回答的分外响亮。
    顾棠跟另一位女专家睡在一辆车上,一开始她还问了两句顾棠学业上的事情,不过没聊两句,两人都秒睡了。
    除了守夜的人不能睡,这晚上唯二没睡好的人有两个。
    第一是已经失去神智,完全就是躺在一群美味食物中的凌朗原。第二是被气得头疼,又因为神经绷紧一整天,各种死法下场想了个遍的贺然雪。
    一个人睡帐篷,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诅咒顾棠,还有这些救了她性命的人:“顾棠我饶不了你!等我翻身!等我——等我出人头地,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声音小,又在睡袋里还隔了一层帐篷,除了她自己谁也没听见。
    骂着骂着,贺然雪又小声的哭了起来,“我就是想活下去而已!我不过是想活下去!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他们的车子这么空,带上我一个又能怎么样?你非得揭穿我!你非得嘲笑我!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你说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闺蜜的!”
    “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贺然雪诅咒道:“我恨不得你们都死了!全死才好!”
    这么折腾了一阵子,又哭又骂的,贺然雪觉得有点头晕,她伸手一摸,额头有点烫,她好像发烧了。
    贺然雪把睡袋拉开一点,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越来越涨,这明显不是正常的情况,贺然雪正要开口喊人,忽然一股热涌涌出,她觉得整个人凉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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