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女配专治不服[快穿] 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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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皱着眉头道:“这些人都没什么问话,如果不能动之以理,就只能胁之以威了。”
    后头商量好,前头庭审又开始了。
    “崔爱国,你说你跟顾棠是恋爱关系?”
    崔爱国点点头,得意的冲顾棠一笑。
    顾棠心想这是个傻子,连她都看出来里头的坑了,他还得意洋洋往里头跳!
    “你跟顾棠是恋爱关系,你又跟李美惠发生关系,从这件事情上说,你想要左拥右抱的主观意愿很强烈,在思想上是知法犯法,在流氓罪里,这是构成重判的条件。”
    崔爱国一下子愣住,说:“是李美惠主动的!”
    “你不愿意你俩能发生关系?”庭审员反问道,“她能强迫你?”
    “不是……”崔爱国道:“我——我跟李美惠谈恋爱?”
    “那你是诬陷顾棠了?”庭审员看着崔爱国的口供,眉头紧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就是个人渣!
    “我——”崔爱国飞快的在心里盘算着,他要不想来个重判的流氓罪,他就只能跟一个女人有恋爱关系,李美惠那边又没的说。
    “我……我跟李美惠是恋爱关系。”崔爱国说完,又觉得不甘心,“但是顾棠故意伤害我,她有罪!”
    庭审员没理他,道:“你深夜跟踪顾棠,犯罪的主观意愿很强烈,法院认定她的行为是正当防卫。”
    “根据医院出具的证明,你截肢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就医时间太晚,你去势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母亲袭击医生,并违规拔出穿刺针造成的二次伤害,另外你腿部伤口的成因没有直接证据,不能认定是顾棠造成。”
    “综上,法院认定顾棠的行为不够成伤害。”
    “她把我腿砸断了!我截肢了!”
    庭审员又拿出一张文件,道:“石头上没有顾棠的指纹,只有你的。”
    崔爱国急道:“她垫了衣服的!”
    “根据下河村的工分记录,顾棠全天只能做六工分的活儿,还有知青跟村民的口供,法院不认为顾棠有砸断你腿的力气。”
    “真的是她砸的!”崔爱国气急败坏道:“不是她砸的难道是我砸的?我把自己腿砸断就是为了栽在她头上?我腿没了啊!”
    但是他完全没有证据,甚至还被法官在案卷上记了一笔:串改口供,诬赖无辜群众,犯罪主观意图明显,当庭翻供,妨碍司法公正。
    第162章 谁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崔爱国走完过场,崔有德又被拉了上来。
    他还没站好,就道:“我冤枉,我真的冤枉!李美惠勾引我,校长胁迫我,不然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家是贫农!我家三代都是贫农!”
    法官眉头一皱,庭审员立即就道:“老实点!”
    其实现在对于成分这个事儿,已经慢慢在淡化了,但是崔有德这把年纪,基本没怎么上过学,就还是守着老一套不放。
    “李美惠说帮她换通知书,她就好好伺候我,我——我是个男人啊,哪个男人能挡得住这种诱惑?”
    法庭上所有男性都皱起了眉头,对他的厌恶感更甚。
    “校长要卖通知书,不巧被我看见了,他怕我揭穿他,非得让我也拿一份。”
    庭审员冷着脸道:“你拿了八封录取通知书!你怎么解释?”
    “这……都是顾棠!她要彩礼,她说不盖新房子她绝对不嫁进来!”
    庭审员道:“你儿子已经承认他跟顾棠没有关系,你的供词本院不予采纳。”
    “还有一千块钱呢!”崔有德大叫,“顾棠偷了我家一千块钱!大人,这钱你得帮我追回来!不能放过小偷!”
    这话也没人信,庭审员还问道:“你确定顾棠偷了你一千块钱?”
    崔有德点头,“就是她偷的,不然她跑什么?”
    法官冷着脸,拿起旁边的文件,道:“根据证人供词,你卖了七封录取通知书,赃款一共3800块。另外,在你家里搜到的账务赃款,以及修缮祖坟祭祖费用,还有给崔爱珊上学的费用,总计约4000块。”
    “假设顾棠偷了你一千块,那么加起来你一共就有5000块,去掉倒卖录取通知书的费用,还有一千两百块。你是怎么攒下来的?你有两个孩子要养,根据当地物价水平,以及你当大队长的年限,还有你的收入水平,你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你是不是侵吞国家财产了!”
    崔有德一下子愣住了,侵吞国家财产?
    “不不不!我哪儿敢啊!”崔有德后退一步,疯狂的摆手,“我绝对没有侵吞国家财产!!!”
    “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我……”上山打猎?帮人做工?崔有德能想出一百个理由来,但是关键问题是,私人买卖最近才放宽,而且明面上还是不允许的,他还是在犯罪啊!!!
    “我……没有一千块钱。”
    法官又给他的庭审记录上也来了一条:当庭翻供,妨碍司法公正;诬陷无辜群众,作为大队长不能以身作则,影响极坏。
    最后一个被拉上来的是李美惠,李美惠这两天也想得很多,比方怎么脱罪,怎么让崔家人不得好死!
    她一上来就耷拉着脑袋,显得没精打采的。
    “他们强迫我。”李美惠一开口,眼泪就跟着一起掉,女性相对来说总是弱势群体的,而且她力气又不大,崔有德又是大队长,她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苗丽丽就在外头守着,还端了盆子给我洗脸,他说给我加工分,能让我上大学——”
    李美惠哭得泣不成声,“我能怎么办!没人来救我,我搬出来是为了好好学习的!但是谁能知道会遇见这种事情!我恨不得死了!我恨不得死了!”
    李美惠说着就往墙上撞,但是法院里头这么多人,伸手一拉就把她拉住了。
    第二轮问完,一开始胡搅蛮缠的几个人也算是翻供了。
    庭审人员在小办公室里商量一阵子,做出了一审判决。
    但是没等正式宣判,又出了点幺蛾子。
    庭审的时候是分开审理的,毕竟不能让犯罪嫌疑人当场串供,但是宣判的时候就是一块宣了,要起到震慑作用。
    崔有德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崔爱国成了这幅死样子。
    腿上虽然包得跟个粽子一样,但是看那个长度,明显是就是少了一截,要害处包得严严实实,面色蜡黄,有气无神看着跟快死了一样。
    “爱国!爱国!”崔有德吓得脸都白了,“你这是怎么办了?”
    崔爱国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我截肢了,我……我被废了。”
    “怎么可能!顾棠!顾棠!你们把顾棠抓起来呀!她把我儿子折腾成这样,她必须给我家做牛做马!不能这么放过她!”
    崔有德这么喊,只能让庭审人员对他越发厌恶,“安静!请被告控制自己情绪!”
    工作人员把他拉到了外头,“你省省吧,你儿子截肢是因为耽误太久,他去势是因为你老婆袭击医生,关人家顾棠什么事儿?人好好一个知青,人人都夸他,就你们——”
    “她要不踢我儿子,她要不把我儿子腿砸断,我儿子能这样?”崔有德大叫道:“顾棠!你给我听着,我饶不了你!你等我出来,我饶不了你!”
    工作人员冷笑,“谁叫你儿子半夜跟着人家的,活该!要叫你这么说,这事儿都是因为你,你不生儿子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崔有德在这边喊,那边法官以及所有的庭审人员都听见了,一直没说话的武洪林冷冷道:“他是罪魁祸首,到现在还在威胁受害者?”
    法官又给崔有德记了一笔。
    等崔有德情绪稳定下来,已经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一次开庭,一大半时间几个嫌疑人都在互相推诿,叫得人头疼,好在总算是结束了。
    法官看了一眼,开始念最终的宣判书。
    去掉必要的废话,总结一下就是这样。
    崔有德倒卖录取通知书罪名成立,流氓罪成立,又因为他是大队长,以权谋私,影响恶劣,法院决定严判。数罪并罚,劳动改造二十年,没收所有非法所得。
    崔有德当场就哭了,“你不能这样啊,我老崔家要绝后了啊,二十年?二十年我都六十多了,我还怎么生儿子啊!”他直接就软在了地上,满脑子乱糟糟的,最后就剩下两个字:绝后。
    下一个是崔爱国。
    流氓罪成立,污蔑罪成立,蔑视法庭成立,劳动改造七年。
    崔爱国也挺想喊两声的,但是庭审从早上八点开始,到现在已经七个小时,他又失去了很多“东西”,现在就是个出于病后恢复期的虚弱的病人,他喊不动了。
    朝阳高中的校长,身为校长不能以身作则,看见违法行为不知道阻止,劳动改造十五年。
    校长当时就倒在了法庭上,他多大了?他小孙子都能上大学了,他怕不是要死在监狱里?
    之后里李美惠,既然流氓罪的罪责判在了崔家父子身上,她就是受害者了,法院判她无罪。
    虽然是无罪,但是李美惠心理一点都不好受,刻骨的仇恨、疯狂的嫉妒,让她恨不得毁了这个世界。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人人都知道她——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些用了不正当手段上大学的人,法院给他们的判决是三年不能参加高考,五年不得参加任何评级考试,同时还在档案里记了一笔,总之是正经工作基本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崔爱珊跟丁宗光也在这个行列。
    跟崔爱珊大喊大叫说什么“我不知道”,“都是他们逼我的不一样”,丁宗光一点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说:“我要离婚!”
    顾棠听完了庭审,宣判之后,起身给庭审人员,还有京城来的武洪林鞠了个躬,“谢谢你们。”
    她的确是能用很多种手段报仇,但是没有什么比制度上的判决更能让人满意了。
    第二天一早,顾棠回到了下河村。
    知青们正围坐在院子里说话,看见她全都惊呆了。
    “你没去京城?”
    “你没去外交学院?”
    顾棠笑眯眯道:“我要监督你们都考上大学!赶紧起来干活,然后去看书!一气儿走了七个人,留下多少工分呢,我们节省一点都不用上工了!”
    院子里剩下的知青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棠又正经道:“我骗你们的,我退学了,我决定去考法律系,我要当法官,我要伸张正义,我要为了公平和正义奋斗终身!”
    这话说完,她对上的是十一双湿润的眼睛,“嗯!我们一起奋斗!”
    知青点现在就剩下十二个人,而且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知青了,大家把东西一收拾,换成了两人一间,腾出的木板下头垫了石头等物,做成了桌子,这样每人一张桌子学习,再也不用挤了。
    过了没两天,吕松树过来辞行了,他沉默了许多,头低着不敢跟人对视,看起来甚至有点驼背。
    “你还来干什么?”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回到了房间里。
    “对不起。”吕松树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扫了一圈,道:“我希望你们都好,我也希望我能考上大学。我转换关系的申请书已经批准了,我要换一个公社了。我……你们应该不会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我……也没脸跟大家再联系了。”
    房间里传来几声冷哼,吕松树又道:“其实……李美惠早就跟崔有德勾搭上了,她从去年高考就时不时去崔有德那儿坐上一个小时,一个月至少去上两三次,你们都小心点。”
    吕松树说完这话,背着行囊就走了。
    房间里有人叹息了一声,“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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