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瑾年刚才的态度，分明是对林余笙表示了高度的肯定，再联系一下临走前，阿辰和阿音称赞林余笙的话，这些话语盘旋在凌锦萍的耳畔，让她登时陷入了犹豫纠结之中。
    “儿子，”凌锦萍大步追着傅瑾年的步伐过去，细细碎碎开口，“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
    “你和小灵在一起不开心吗？”
    这些话语落下，傅瑾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凌锦萍，径自朝着目的地而去。
    被无视了的凌锦萍有些不甘心，又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媳妇掉进水里了，你救谁？”
    闻言，傅瑾年忽然停下了脚步，视线微抬：“媳妇是谁？”
    “小灵。”凌锦萍道。
    傅瑾年冷着脸：“救你。”
    凌锦萍眉梢一挑，狐疑地看向了傅瑾年，忽然有些好奇：“那你媳妇是姓林的呢？”
    “救她。”
    傅瑾年丢下了这个回答，便又继续抬起脚步朝着前边走。
    闻言，凌锦萍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指着傅瑾年的后背高声指责：“你这个小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傅瑾年嗤笑一声，头也不回：“你不是会游泳么？”
    她会游泳是一回事，但是她儿子回答的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
    凌锦萍脸色有些难看，心想着林余笙果然是个祸害，还是小灵好，把小灵娶回去，傅瑾年至少不会忘了娘。
    “你这性格真不讨喜。”
    凌锦萍指指点点，忽然怀念起傅知白了，对着自家儿子开口：“这问题要是搁在傅知白身上，他一定不会这样回答。”
    傅瑾年听到了熟悉的评价，“不讨喜”这三个字，好像之前林余笙也对他说过。
    于是，男人顿住脚步，不动声色询问：“是么？那他会怎么回？”
    “傅知白一定都会选择救我！”
    傅瑾年对凌锦萍这一脸骄傲的模样视若无睹，临走到包厢门口，嗤之以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别说，女人就吃这一套！”
    女人就吃这一套？
    傅瑾年推门的动作有些停滞，脑海里闪现出来林余笙的脸庞，她也喜欢这一套？
    门被推开，凌锦萍没注意到傅瑾年的不对劲，径自掠过了他的身畔，大步进入。
    包厢里闪烁着昏黄的灯光，柔和温暖，打在人身上时似是落了一层余晖，极为好看。
    而正中央坐着的，正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苏茹琴，还有……周边的一些股东们。
    “茹琴啊，很久没见面了！”
    凌锦萍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喊了一声，视线在掠过周围多余的股东身上时微微暗沉了些，但到底是坐在了苏茹琴的对面位置上。
    “今天不是来商量小灵的事儿么？怎么你还带了这些外人来？”
    这凌锦萍的到来，苏茹琴没有预料到，以至于这些问话，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苏茹琴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人，脑子转动地很快，维持了表面的笑意：“这些股东们和洛家也有些交情，算是看着小灵长大的，这件事事关小灵，他们便也想知道，傅瑾年会给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这些话乍然一下听着没啥毛病，但是仔细一想，却处处是破绽！
    怕是想知道交代是假，来趁机打劫是真！
    凌锦萍虽然不管傅氏集团的事，但这些基本的花花肠子，她还是了然于心的。
    “傅总，傅老夫人。”
    恰好在苏茹琴解释的话语落下后，这些股东们便也出声打了招呼，都是傅氏的老股东了，一眼看过去七八个人，大家认识多年，知根知底。
    “姑娘家的事情，”凌锦萍对苏茹琴喊这么多人来的行为很不满，“不相干的男人在场，不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