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725章 容溟‘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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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鹰司首座裴司影狎妓,以权谋私与王家天牢对峙,走失逆犯之事传遍汴京。
    景帝震怒呕血,病情加剧,命太子监国,宸王同汝南王辅政,并剥夺裴司影鹰司首座之职,禁足反省两月!
    朝廷局势大改。
    太子势盛,三皇子党处处被压制,矛盾越发激烈。
    倒是黑云骑的案子审理多日,最终以诬告结案,参与弹劾的御史和朝臣贬斥的贬斥,入狱的入狱,一时间,勤政殿朝会也显得冷清许多。
    在这忙碌中,容瑾笙在府清闲的时间明显减少,连日不见人影,好容易抽空陪着曲蓁用个晚膳,没吃两口,就又被人叫走。
    对此,她已经屡见不鲜。
    “姑娘,二殿下和王妃来了!”
    血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曲蓁闻言,搁下刚写好的《格斗要义》和训练计划,吹干墨渍,对外吩咐道:“请他们去正堂稍候,我很快就来。”
    “是!”
    屋外脚步声远去。
    她正要起身,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书案角落里扎着红绳的信件,随手取过展开,就见上面用隽秀的小楷写着“大祭司发动叛乱,女王薨逝,圣女败逃不知所踪”!
    这是不久前蛛楼刚传回的消息!
    她忙于拟定章程,就放在了一旁,没想到,是和南疆有关……
    迦楼!
    还有兄长,此刻都在南疆!
    曲蓁指尖微蜷,下意识攥紧了信件,对暗处唤道:“祭酒前辈!”
    “属下在!”
    闻讯而出的,是道戴着半边铁铜面具的中年男子,髯发已有银丝,一身粗布衫,只闻声音却不见唇动。
    他,是个哑巴!
    早些年父母被仇家所杀,葬身于火海。
    垂死之际是满意将他救下带回了蛛楼,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半边脸和喉咙却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只能以腹语沟通。
    后来蛛楼被迫避世,他便以客卿身份隐于谷中,直到情报网再度启用,成为首领暗中跟在了曲蓁身侧。
    任务,就是传递消息,护她周全!
    “传令给南疆的探子,全力搜查圣女和曲弈的下落,一旦发现行踪,立即回禀。另外,严格监视大祭司入主王宫后的动向,我怕他们还有后手!”
    “遵命!”
    祭酒颔首作揖,毫不迟疑的答了下来,又道:“少主,老谷主那边也来信了,说是药谷既交到了你手里,那就由你全权负责,以后不必再询问他的意见,小公子那边若不愿回谷就算了,让你费心照看些。”
    “还说要有用得着他们两个老家伙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
    粗哑低沉的音调抹不平话中的暖意。
    曲蓁想着满意是如何骂骂咧咧站在桌前写完了这封信,不由的露出些笑意来,“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
    祭酒正要走,曲蓁突然将他叫住,“若前辈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为你治伤……”
    “不必麻烦少主了。”
    祭酒温和的摇头,手抚上那半边铁铜面具,自嘲一笑:“当年谷主也说过要为我请古大夫医治,是我自己拒绝的,就这样活着也好,权当赎罪了!”
    说罢,他拱手退去,消失不见。
    曲蓁无奈的摇摇头,将书信扔进煎熬的炉子里,亲眼看着它化作飞灰后,这才抬脚出了门,往正堂而去。
    正堂内。
    黄珊正襟危坐,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地砖,双手绞着帕子,犹如惊弓之鸟。
    容溟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复诊而已,放轻松!”
    “我,我不行!我心慌!”
    黄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脸施了几次针之后,殿下的情况是比之前好上许多,但没有个准确答案,她实在难以安心。
    容溟无语,见宽慰无用,索性不再说话。
    曲蓁到时,就看到两人一个闲适从容,一个惊恐不安,诧异的挑了下眉峰,刚要开口寒暄两句,没成想,黄珊一见她忙扑了过来,拉着她往容溟身侧走。
    “快,曲姑娘,你给殿下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别急!”
    曲蓁顺势抬指按在他脉搏上,容溟很是配合,安静的等着结果,须臾,她撤了手。
    “殿下情况怎么样?”
    黄珊紧张的盯着她。
    “旧疾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近来可有梦魇自戕等行为?可还看得到故人的影子?”
    不等容溟答话,黄珊忙插嘴道:“最开始情况很糟糕,还拿刀划伤了自己,随着你施针次数越多,殿下有所好转,近来夜里睡得很安稳,没什么异动。”
    “至于能不能看到……”
    她迟疑着看向容溟。
    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在两人的注视中,容溟轻摇了下头,缓缓吐出两字,“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费我这些天的辛苦。”
    黄珊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曲蓁没理会容溟,扭头对她说道:“皇子妃眼下乌青之色过重,精神疲倦,是太过劳累所致,不如去偏厅休息片刻,我还有些政务要同殿下商议。”
    “也好!”
    黄珊识趣的起身,对着二人欠身一礼,由血手领着走了出去。
    待四下无人,曲蓁才将注意力转回了容溟身上,沉声道:“殿下还能看见,对吗?”
    容溟沉默良久,轻叹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为什么不说实话?”
    曲蓁蹙眉,对医者说谎是很危险的行为。
    “已经没有了自戕的行为,我也恢复了清醒,影响不了什么,没必要再让她彻夜守着我,提心吊胆。”
    自从那两次无意识自残后,黄珊就将寝室‘秘密’搬到了他屋内的木榻上——在他熟睡后过来,趁着醒来前又离去!
    整宿不敢合眼!
    这本就是他一人的事,何必再拖累无辜之人!
    “是否影响该是由我这个大夫来判断,殿下要真不想拖累旁人,就该治好此症。”
    曲蓁哪儿能不明白容溟心中所想。
    轻叹了口气,再度仔细询问了许多问题,这才确定下来,“治好分裂症后,也有能看到幻视人物的先例,这是心中执念尚未放下所导致的,只要不危及性命,就可以置之不理。”
    “或许几天,又或许几年,殿下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她就会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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