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怡然放到椅子上，文昔扯过纸巾糊到她脸上，“把脸擦一擦，难看死了！”
    方怡然呜哇一声，“你嫌弃我了！”
    文昔直接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对准了她，“你再哭，信不信我直接给你拍下来以后发给你老公看？”
    “嗝！”
    方怡然打了个嗝，哀怨的看着文昔，倒也真收了眼泪，“文昔昔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
    “我以前怎么样？”
    “软乎乎的，老可爱了。”她嘀咕，“安慰我的时候也只会不停的问怎么样，会不停的讲好话。”
    她垂下脑袋叹气，“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戏精！”文昔轻笑，收回手机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心情好点了么？”
    两人排排坐，文昔接过秦宋从地上捡起来的纸翻了翻，又扔进了垃圾桶了。
    她这一脸平静看得方怡然心惊肉跳，“文昔昔啊，你难受就哭出来，憋在心里我怕你憋成变态。”
    文昔：“……你才变态。”
    她淬了一口又说，“我心里早就有猜测了，所以果然大过惊讶。”
    “哎！”方怡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搂着她往自己肩头靠，“没想到柳慧玲是个心机婊，对朋友下手也太下作了。”
    文昔蹭了蹭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拉住了秦宋。
    她过去的二十年有十年在水深火热里，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上了大学倒是认识了不少人，交了些朋友。可或许是老天爷也不愿意看她顺遂喜乐，总是给她制造各种麻烦和背叛。
    所以经历过林暖暖的事，再面对柳慧玲的背叛时，完全已经是平常心，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愤怒的。
    或许更应该庆幸发现得早，没有让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看着默默陪在身边的秦宋，文昔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不，最重要的是，她和秦宋彼此信任着，没有让人钻空子。
    她拉着秦宋的手晃了晃，心里美滋滋的。
    方怡然原本还在伤心呢，转眼就见文昔望着秦宋一脸的含情脉脉。她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文昔推开，“走走走，我已经不伤心！你俩去过二人世界吧！”
    文昔让她推了个趔趄，被秦宋扶着才没有摔倒。她举着拳头在方怡然脑袋上挥了挥，最终还是没有砸下去，“算了，不跟你计较。”
    哭过一场后方怡然的情绪到也稳定下来，得知她还没吃饭后，文昔差着秦宋给她点了份外卖。
    方怡然边吃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柳慧玲？”
    “昂。”
    文昔一摊手，“凉拌。”
    “既然你都已经跟她把话说开了，那她如果还有自知之明的话应该不会再往我们跟前凑了。只要她不在我面前作妖，我就不会对她怎么样，也算是给她最后的体面。”
    方怡然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又把话咽了下去，“就这样吧，以后咱们把她当陌生人。”
    她点开平时关注的汉服圈大群，“我得重新找个模特，就不知道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找到。”
    “模特的事我可以帮忙。”
    秦宋一开口，两双眼睛咻咻的望了过来，文昔恍然，“是哦，凤英有不少还没有正式出道的艺人。不过他们愿意接这样的小活么？”
    秦宋点头，“就当是赚外快磨炼演技。而且我看你们的视频也挺火，出道前能积攒一些人气。”
    方怡然的肿泡眼亮得跟灯泡一样，猛得站起来握住秦宋的手：“秦宋啊，我们家文昔昔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嫁了人才呀！我闺蜜老公是艺人主管真是太有面了！”
    解释的机会来了！
    秦宋说：“我其实……”
    “嗨别说客气话，以后都是好兄弟！”
    秦宋：“……”
    谁要跟你做兄弟，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