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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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我发誓,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如若说谎,天打雷劈。
    对天发誓谁不会,如若你说谎,罚我陆离唔
    秦胤天倾身吻住陆离,似发狠般啃得陆离唇瓣发痛。
    嘭!
    秦胤天被陆离一脚踢下沙发,旁边正做着作业的非离无奈看着双亲打闹,合上作业,到前院去了。
    陆离冷笑:怎么?不敢让我发誓?
    秦胤天起身想坐到陆离身边,又被他一脚踢开;秦胤天只能坐到陆离对面:小离无论如何,我不许你发誓。
    陆离挑挑眉头。
    秦胤天继续说道:我跟他真没关系。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可活的潇洒肆意。陆离心里终究是有疙瘩的。
    秦胤天沉默了,陆离没耐性看他装深沉,站起身就要走,手却被秦胤天拉住。
    小离,有些事,我确实瞒了你,但
    秦胤天欲言又止,陆离冷笑,甩开秦胤天的手,离开秦家。
    嘭!
    客厅的玻璃桌被秦胤天踢翻,桌上的杯子全碎了。
    秦宅众人噤若寒蝉。
    陆离气冲冲出门,非离正好在前院跟老管家给花修剪叶子,看到爸爸冷着脸往外走的时候,一时慌了,上次爸爸就是这样不见的。
    爸爸,你去哪?非离大叫一声,冲向他爸,抱住他爸的腿不放。
    陆离把非离抱起来,想了想,决定找风腓;陆离目前虽没风腓的记忆,可上次俩人见过后一见如故,俩人年龄又相当,或者能从他口中知道什么。而且他不是会算命吗?刚好找他算算是不是最近走霉运。
    唐宅坐落郊外,圈一座山头,建了一幢房子在山顶上,这山占颇广,景色也美,山上还有不少珍贵品种的树,这座山价值非常高。
    陆离就曾经感叹过:如若放在古代,妥妥占山为土匪。
    唐家在山上建宅,山下设有保安亭,长年至少六位健壮、高大的保安在此值班,六人都长得凶神恶煞、气势汹汹,外套下面还鼓鼓的,一看就不好惹。
    陆离从小出入唐宅,保安看到是陆离,当即就放行;车驶了五分钟,还没到山顶,占地颇方的唐宅已经出现在眼前。
    唐宅是古建筑,据传言已经有一千年的历史,但又有人说,这建设是民国初建,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唐家自己都说不清。
    不过唐宅建筑宏伟却是不争事实,不算前后院,单宅子就占半个山头。
    车上到山顶,直接驶进前院,哪怕以前经常来,陆离仍被唐宅的气质恢宏所震撼。
    不过这次,陆离除感叹宅子一如既往的让人心生喜爱,还被座落在唐宅的四神像震惊了,他记得以前是没有的,得,又是这五年里面发生的事。
    这时风腓已经迎出来,还是身着一身道服;风腓来到俩人跟前,揉揉非离的脑袋,听着他软软一声叔叔,心萌化了。
    风腓揽着陆离的肩膀,指着唐宅一划:怎么样?厉害吧!
    陆离都惊呆了,不住点头:厉害,厉害,至少五吨重吧!这是怎么搬上来的?
    八方四首神像,坐落在前院、后院,张牙舞爪的四神兽看起来气势汹汹,其神态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之前在阿房宫风腓说他会算命,陆离还半信半疑呢!这情景,必须得信啊!
    嘻嘻,一尊五吨重,埋两吨在地下,三吨在地上;这可是我亲手埋的。风腓性格有点得瑟,跟陆离迷之气味相投。
    风腓拉着陆离在唐宅转一圈,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杰作,顺便聊他跟唐胥的事,陆离这时才知道,风腓跟唐胥其实刚结婚不久,新婚。
    陆离跟风腓进入唐宅,里面已经煮好饭,陆离刚好饿着呢!
    吃完饭后,三人到唐宅后院,里面的曦莹花还在飘着小花,纷纷扬扬,一年四季地飘,仿佛落不尽似的。这树华国很多地方都有,但唐家在后院里种了二十五棵,挺少见的。
    这二十五多棵树跟唐胥双亲有关系,是他父亲唐煜给他爸楚攸宁种的,似乎是他们相识的时间,一年一棵,一共二十五棵。
    俩个男人能浪漫成这样,真不多见。
    在树下罢上一壶清茶,几碟小点心,加上染上黄氏色彩的古老宅院,让人仿佛身处古时。
    俩人躺在躺椅上,陆离舒服叹一声,看着小白花飘啊飘,像下雪似的,不禁感叹:真会享受啊!
    风腓双脚收起来踩在躺椅上,整个人似缩在上面,手上咬着果脯,含糊说道:你跟非离常来,随时欢迎。
    嗯嗯!对了,我找你有事。陆离没忘找风腓的原因,把黏在身边的非离抱下来放在地上,抓一把果脯给他:非离,你去帮管家爷爷浇花。
    好!脆声应着,非离跑远。
    陆离坐回椅子上,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我跟秦胤天的事吗?
    知道一些。知道的多着呢!不过有些话他却不能说,风腓暗自吐槽。
    我看了新闻,我觉得跟小天的感情似乎在结婚后出现了不少问题,但他们都说是因为误会;还有我离开帝都,他们也说是误会,我是赌气离开的。
    重要的是当年我半夜从高层坠落,伤到腰,他们也说是误会,陆离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椅子上:我靠,什么都是误会,谁能信?
    这些问题你问过谁?风腓奇怪他们的口风竟然如此一致。
    都问过,我父亲、爸爸、秦胤天,还有苻旭哥,顿了下,陆离哀怨的目光转向风腓:还有唐胥哥。
    风腓抓住脑袋,觉得有点麻烦啊!他不能说慌啊!而且那些人也太过份了,不知道欺骗是最伤感情的吗?可他们偏偏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风腓鄙视他们,连同狡诈的唐胥。
    这样吧!我说说我知道的。风腓这样的身份最忌讳说谎,所以他会把能说的说出来,更何况陆离又不是十七八的冲动少年,还不能分辨事非吗?
    腓腓你真好。陆离摸摸风腓的白发,觉得好软,又伸出爪子摸了一下。
    风腓被摸着舒服了,眼睛半眯起来,享受着陆离的顺毛。
    等着风腓开声的陆离转过头去,看风腓都快睡着了:腓腓啊!你是猫吗?
    风腓当即清醒过来,遣责陆离:再摸我又睡着了。
    陆离叽咕:还真是猫了。
    风腓清清喉咙,开始说起他知道事。
    据风腓所知,事情得从陆离那晚从秦宅离开,到洛河训练开始说起,因为这一切都是由这开始。
    当年陆离在秦宅不知道发生什么,突然来到洛河训练,之后不慎掉下来。
    这我知道。
    别打断,精彩部分来了。
    陆离手有点痒,想掐风腓,这人真啰嗦了。
    陆离受伤进医院后,躺了两天才清醒过来,清醒后知道自己伤到腰,不但以后不能再上赛场,可能会面临瘫痪,当场精神当场崩溃,抓着东西就往秦胤天身上砸,让他滚,喊着都怪他。
    当时吓到不少人,后来陆秦两家的人都问过陆离什么意思,陆离说秦胤天心里有白月光。
    当即,陆秦两家怒了,那几天,秦胤天身上的伤就没好过,被他父亲抽完鞭子又被陆渊盘问,可问来问去,查来查去也查不到这人,大家就觉得是陆离误会了。
    这事过后,俩人感情就受损了;陆离经常问秦胤天那人是谁,秦胤天都说是陆离,俩人打哑般的问话,外人根本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段日子,秦胤天也跟孙子似的陪着陆离,任打任骂。
    你太夸张了吧!我有那么凶吗?他还装孙子呢!陆离撇撇嘴,反驳风腓的形容。
    还听吗?
    听听。
    秦胤天的讨好似乎让陆离好受很多,可由于受伤严重,又面临着瘫痪,正常人都不正常,陆离还是会经常打骂秦胤天,这人也受着。
    直到有天,陆离无意听到秦胤天与医生的谈话,说他怀孕了,而秦胤天直接用冷冰的声音让陆离把孩子打掉。
    把孩子打掉?打掉孩子?
    陆离脑子轰一下懵了,看着不远处的非离,脑海闪过几幕画面,悲痛欲绝的情绪笼罩住陆离,让他眼泪当场滑下来。
    第三十四章
    什么意思?陆离红着眼恨恨看着秦胤天。
    陆离已经入院三月,正在接受全面治疗,目前已经能坐在轮椅上,但过段时间还要前往国外唐氏医院进行脊椎修复。自陆离受伤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压力都很大,整个人枯瘦如柴。
    秦胤天看到突然出现的陆离,瞳孔微微收缩,目光看向门外走廊,却空完一人;目光重新放到陆离身上,秦胤天蹲下来,握住陆离的手,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什么意思?冰冷目光豪无温暖,陆离只是定定看着秦胤天。
    诊室内一时安静无声,让人窒息般的气压让站在一旁的医生冷汗直冒。
    啪!
    陆离一巴甩在秦胤天脸上,眼泪滑下来,泛红着眼对秦胤天嘶吼: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哪怕陆离现在身体孱弱,力气也不小,秦胤天脸上直接浮现红印子。
    秦胤天站起来,脸上表情淡漠,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却轻轻擅抖着,他看着陆离,一字一句,似毫无感情说道:你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但这孩子不能留。
    轰!
    像一颗炸弹在脑海中爆开,陆离目光所触之处皆一片空白,手哆嗦着摸上已经有些圆润的肚子,脑海一片混乱:之前不是说由于脊椎有问题,导致肚子积水才涨起来的吗?
    陆离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晚上,病房寂静无声,淡淡的月光透进来,洒了一地银霜。
    那晚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里面争吵的声音很熟悉,陆离却觉得很陌生,那个她是谁?十六岁与秦胤天相识的是谁?她死了吗?她有过孩子吗?他为什么不知道?秦胤天呢?是不是早知道自己能生?他又是不是想让自已生出他口中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小孩?他当他陆离是什么?
    骗子都是骗子所有一切都是骗人的
    嘭!
    手用力一扯,还连在手上的输液瓶滑落,在地上砸开,陆离眼中的恨意似要冲破一切,不顾所有,把所有欺骗他的人都
    都怎么样?杀了吗?
    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一直宠爱自己长大的哥哥。
    小离,怎么了?手伤到没。秦胤天没想到出去打个水,输液架已经掉下来,几步跑近床边,抓起陆离的手就要看,却没想到陆离不顾手上还有针,直接挣扎。
    小离。紧按住陆离的手不让他乱动,声音也不由加大。
    陆离似乎被吓到了,手抖了一下,他静静看着秦胤天,好一会儿才缓声道:别碰我,脏。
    秦胤天怔住了,冷意从心底冒起来,沙哑着声音:小离,你说什么呢?
    陆离把手从秦胤天手心一点点抽出来,冷声道:脏!
    秦胤天的脑海像被子弹穿透般,痛得他发狂,心底的肆虐情绪涌起来,他不断深呼吸,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小离,你不能伤害他,这是小离
    秦胤天缓缓站起身,踉跄着往外走,一步步地;此时已经过凌晨,昏暗的走廊空无一人
    脏!
    脏!
    前世今生,同一个字,它不断在脑中徘徊,像一把尖刀,刺穿他的神经,一下又一下的抽痛。脚步有此蹒跚,秦胤天直直跪倒在地,看着前面的无尽的黑暗,赤红着眼发出啊一声嘶吼,仿佛要把内心的痛楚发泄出来。
    为什么呢?那晚为什么要跟苻旭尧提起这些话,是报应吗?报应上辈子对小离所做的。
    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你放小离一个人在里面吗?苻旭尧从黑暗中走出来,看到秦胤天跪在地上,内心掠过不详。
    秦胤天直起身,嗫嚅着:小离说我脏,呵,脏!
    苻旭尧一听,浑身发冷;因着是他与秦胤天对话的关系才导致小离变成这样,自小离住院后,他从不敢在白天来,都是过凌晨来,晨曦时候离开。所以对陆离的状况还是比较清楚的,按理说,小离情绪已经稳定,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苻旭尧紧揪住秦胤天的胸襟,厉声呵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小离知道了,有身孕的事。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接攥起,指尖直直刺掌心,手缝里滑出一滴滴艳红的血,砸在黑暗中,溅出一朵朵血花。
    谁说的?苻旭尧语气含着杀意。
    陆离有孕三个月前入院他们已经知道了,但怕小离没办法接受,加上这个孩子本身就不能存在,所以他们与医生商量的结果就是等陆离身体稳定下来再偷偷拿掉,不让陆离知道,是谁开的口。
    秦胤天摇摇头,把小离出现的情况说了。俩人沉默着,没再开声,片刻,秦胤天起身,对苻旭尧淡淡道:你走吧!
    你怪我?苻旭尧扯扯嘴角,觉得心痛难耐:小离怪他,怪他不肯说出那晚的真相;现在胤天怪他,怪他那晚引出那段对话。
    闭起眼,那晚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你今天怎么回事?要是我不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想沾血?你别忘记了,心理医生怎么说的?当初你是怎么走上一条不归路?苻旭尧揪起秦胤天胸襟,大声责问,闻着他满身酒气,眉头皱起来,这人已经很久没这么喝了。
    秦胤天甩开苻旭尧的手,脸如寒霜,痛苦低吼:我受不了别人碰他,更受不了他离开我,哪怕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我也不想听到这种话。
    秦胤天六岁的时候就因为他听到别的小孩说了陆离一个死字,就差点废了那几个小孩,当时唐胥的爸爸就说过:秦胤天心底住着一个恶魔,如果不好好控制,不知多少人受到伤害。
    这些年有陆离在,他勉强维持着像个人,不像上辈子不知毁了多少人。
    小离不是你所有物,你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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