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晴试探着问：“那个……皇上，可否换一种惩罚？”
    比如罚吃，罚睡什么的她都是比较能接受的。
    “可以。”司马云晨破天荒好说话一回。
    然而……
    “面壁思过？”
    “……”
    “罚跪？”
    洛雪晴深吸一口气，“还是抄书吧！皇上再见。”
    恰好到未央宫门口，洛雪晴一转身溜了进去，直接将门关上。
    司马云晨再一次被锁在门外，抬头望向“未央宫”三个大字，清润的眉间多了一抹复杂。
    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从这进出，连同里面的人，一同被他驯服。
    酉时的天，已经是晚上了。
    洛雪晴奔回未央宫大殿，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紫月一人在擦扫案桌。
    带了些深深的沉冷。
    紫月在大殿里远远就见到她，快步朝她走来。
    “娘娘您回来了！”
    “嗯。”洛雪晴往殿里扫了一圈，下意识问：“小璃人呢？”
    “小璃姐姐带着小司出去了，说是给它找些吃的。”
    “哦好。”
    洛雪晴应了一声，随即转头吩咐：“紫月，你赶紧帮本宫备些笔墨纸砚，书房里四书五经什么的全搬出来。”
    “娘娘您要这些做什么？”紫月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
    洛雪晴摊在椅子上，了无生气，“本宫又被罚了，紫月，你们写字好，快帮帮我！”
    紫月在案桌上将笔墨纸砚摆好，无奈轻叹：“娘娘，您这冒冒失失的性子，何时能改改，不然早晚得吃亏。”
    “我也想。”洛雪晴咬了咬笔头，将女诫翻到最后一页……
    靠，好多呀！
    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洛雪晴抱头抚额，让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再来抄这种文言文，实在是有点不合适吧。
    她爬在桌上，手握毛笔，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
    未至深夜，天色已经很黑，稀薄的月色冷冷清清，把皇宫林间小道照的似明非明。
    小璃抱着小司从御膳房出来，直朝未央宫而去。
    她低头逗弄小猫，没想前面走来一群人，刹车不及，直接撞上了对方一名小宫女。
    对方端了一盘银耳莲子羹，这一撞之下，“哐当”，杯具碎裂之声，盘子和白瓷杯全摔到地面上。
    小璃急忙放下猫，手忙脚乱捡起地上碎了一地的杯具：“贵妃娘娘赎罪，是奴婢不长眼，冲撞了贵妃娘娘。”
    这次是她疏忽，没想到半路会遇上娴贵妃，以至于自己突然冲撞上去。
    既是她自己犯了错，所以认错态度极为良好。
    林若娴居高临下斜了她一眼，眸带不屑，朝自家丫头吩咐：“明珠，别捡了，碎了的东西还要它做什么！”
    “是。”明珠直起身，温顺站到一边。
    林若娴借着月光瞧清小璃的模样，眉头一皱，眼神清冷扫过去，“你是未央宫的人？”
    “……是。”小璃低头不敢直视，声音微颤。
    娴贵妃一向和自家娘娘不对付，这一次，怕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