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我要出去
张博和叶知秋来到楚凌风的病房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楚凌风正在和黎迪辉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楚先生, 你怎么样了?”张博上前看着楚凌风绑着纱布的手,关心的说道。这个黑脸大汉的头发凌乱,脸容憔悴,眼里满是血丝,想必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呵呵,放心好了,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楚凌风说道。他也是医生,刚才自己细心的感受了一番,由于劲气耗尽,所以他受了伤,不过他的伤势虽然严重,却并不触及内骨。
“没事就好,楚先生,现在外面都在关心你的伤势。”叶知秋有些欣喜的说道。
“外面有很多记者,只是被小苏还有法兰西的警察们拦了下来。”张博对着楚凌风说道。
““巴黎警局?他们也在门口?”楚凌风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这次事件在巴黎媒体的舆论操纵下,没有掀起任何波浪。甚至法兰西人都以为错的是我们但是在其它的地方,已经激起了无数人的愤慨和谴责。”黎迪辉说道。
“是的,特别是华夏,现在局势难以控制,已经有好几拨大规模的抗议运动,你们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是这次事件中最引人瞩目的角色,那些记者自然想要从你们这儿采访到第一手资料。而法兰西政府担心你们所说的话朝着他们不希望看到的一面发展,自然要帮忙拦截记者了。”叶知秋也补充道。
“当然,他们用的借口冠冕堂皇担心媒体朋友打扰到楚先生你的休息。”张博满脸怒容的说道。
“老叶,你昨天找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楚凌风对着叶知秋问道。
在这次游行中,那个负责组织和一直冲击在第一线的大嗓门让楚凌风记忆深刻。后来他也倒在了巴黎防暴警察的警棍之下,现在生死未卜。
“哈哈,楚先生你放心好了,我没找外人,那个家伙是我大侄子,他昏迷了几个小时以后,又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叶知秋有些骄傲的说道。
“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还在外面?”楚凌风的心弦猛的一动,对着叶知秋说道。
“是的。他们在等你回去,楚先生,他们没有看到你醒来,没有得到结果,他们是不会散去的。”叶知秋沉声说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拖着伤残病痛坚持到现在不肯离开,就是为了等到自己醒来,就是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得知了这一消息,楚凌风此刻的心情,宛如被石头重重的压在胸口一般,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楚凌风转过头,对着黎迪辉,咆哮着说道:“老黎,你他妈怎么不早点说?”
“楚先生,我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反应,但是他们不知道,你伤的很重,外加脱力,生说了,最好不要轻易下床。现在的局势已经稳定,我们可以安逸的住在医院,一张张的把这次累积到的底牌打出去。你可以好好休息,要着急的应该是外面的那些家伙。”黎迪辉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对着楚凌风说道。
“我说过,他们进,我进,他们退,我不退,既然他们还在那里,我就不能一个人躺在这里。”楚凌风平静的说道。
“楚先生,也不急于一时,大使馆都在等待最佳时机出击呢。直到现在还没发声,也是在等待巴黎方面的反应。”黎迪辉继续劝道。
“是啊,楚先生,你再休息一下吧,还是听医生的话好。”张博也劝道。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是一个医生?而且我的患者们都在外面,我必须出去!”楚凌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叶知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凌风粗暴的打断了:“没有可是,你们不去的话,我一个人自己去。”
“好吧,楚先生,我们一起走,最起码,不能让你一个人深 入险境。”黎迪辉叹了口气,答应了楚凌风。
“先生。请等等。你们要去哪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护士快步跑了过来,出声问道。
“很明显,我们要出去。”楚凌风淡淡的说道。
“不。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护士着急的说道。她得到命令,必须要把这些人给看护住。如果他们跑了,她可没办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黎迪辉说道。说话的时候,偷偷的打开了手里的录音设备。如果能够得到一些内幕爆料的话,这东西将会成为他们晚些时候反击法兰西政府的最有力证据。“难道你们要监禁我们?”
“这不是监禁。先生,楚先生受了伤,理应得到最好的治疗。他的身体还没好,这个时候需要好好的休息。”昨天晚上和众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帕克走了过来,对着几个人说道。
“身体有没有好,我自己就可以说了算,难道你们巴黎警方不承认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么?”楚凌风和帕克对视着,丝毫不落下风。
“不,但是楚先生你在这里,并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你的伤好了没有,是由医生说了算,而不是你,而且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免得影响了伤势,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帕克眼神灼灼的盯着楚凌风说道。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麻烦?难道说,我们现在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必要的?”楚凌风冷冷的笑着对帕克说道。
“楚先生,你也应该清楚,昨天的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混乱之中,会出现一些伤害也在所难免。”帕克一脸诚恳的说道。
“之前我再三劝阻,希望你们能够解散这次不合法的聚会。可是你们没有听从我的建议,而且有一些不法份子参与其中,进行挑衅和煽动工作。为了维护巴黎的秩序,为了两国的友谊,我们不得已下做出这样的驱逐工作。”
是的,这就是巴黎政府和媒体一致对外的官方说词。这次的事情是华夏人主动集结闹事的,其中又在人群中参与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不法份子,他们把自己摆在一个被动的逼不得已的位置,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维护着巴黎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