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猛虎下山图
傍晚,江若曦贴着面膜躺在床上,看见楚凌风回来了,动都没动,依旧靠在那里,懒洋洋的说道:“凌风,回来了,今天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陪那群小屁孩玩了一天,也没出什么事。”楚凌风怕江若曦担心,所以也就隐瞒了部分事实。
江若曦将面膜揭了下来,又在脸上擦了几下,有些抱怨的说道:“最近可是累死我了,比原来忙了好多。”
楚凌风知道江若曦的脾气,只不过是给自己小小的抱怨一下,但是绝对没有厌烦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打趣的说道:“要不我和李姒说一声,让她给你少安排点事情?”
江若曦白了他一眼,看着楚凌风在那里笑着看着自己,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楚凌风,你拿我开玩笑很开心么?”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楚凌风听到江若曦这句话,立马正襟危坐,如同乖宝宝一般,坐在那里。
江若曦看着楚凌风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道:“你看你那个样子,笑死我了。”
楚凌风也是“嘿嘿”笑着挠着头,就那么看着江若曦。
江若曦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对着楚凌风说道:“明天爷爷八十大寿,家族聚会,别忘了。”
楚凌风点了点头,就躺在床上发呆。
江若曦看着楚凌风这个样子,揪着他的耳朵,没好气的说道:“睡,光知道睡!你到是想想给爷爷准备个什么礼物好,不然又要被家里其他亲戚取笑了。”
想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江若曦就有些头疼,扶着脑袋。
楚凌风看到江若曦这个样子,于是轻轻拍着她的手,嘿嘿笑着说道:“若曦,放心,我的礼物肯定能把他们都比下去。”
江若曦听到楚凌风这句话,才满意的躺在床上,因为楚凌风最近带给她的惊喜实在是有点多,所以她相信,楚凌风这次也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就这样,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江若曦睁开眼睛,一看时间,急急忙忙的起来,拍了拍一旁,想将楚凌风也叫起来,只是她伸手一拍,竟然拍了个空。
她起来,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楚凌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楚凌风端着早餐出来,看着笑着看着他的江若曦,他也笑着说道:“若曦,你怎么醒了?”
江若曦有些耍小性子的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爷爷生日,怎么不早点喊我?”
楚凌风将早餐放在餐桌上,傻笑着说道:“我不是看你睡的那么香,想让你多睡会,等我做好早餐再喊你的。”
江若曦听到楚凌风的答案,虽然心里很满意,但还是给了楚凌风一个大大的白眼,才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餐。
江若曦嘴里吃着早餐,含糊不清的问道:“对了,你准备给爷爷什么礼物?”
楚凌风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神秘一笑,说道:“这是秘密。”
江若曦哼了一声,就不理会楚凌风了,显然是对楚凌风的神神秘秘有些不满。
饭后,两人开着那辆兰博基尼就前往了江老爷子的小别墅。
到了以后,他们才发现竟然有人比自己二人还早。
江若曦一看,笑着走过去,说道:“爷爷,李爷爷你们好。”
原来在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老,二人正在那里手谈。
李老一见到江若曦,不顾江老爷子的满脸怒容,将棋盘一搅,哈哈大笑着说道:“若曦来了啊,小楚呢?”
“你们两个小崽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这老不死的眼看就要输给我一瓶好酒了,你们一来,他就搅局。”江老爷子生气的看着他们,吹胡子瞪眼。
李老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就你个老东西,十次能赢过我一次就不错了,和小楚若曦他们又什么关系。”
江老爷子看着两个人尴尬的看着自己二人,又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不过你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楚凌风笑着看着两个老人,说道:“爷爷,既然我和若曦刚才搅了你们的局,不如由我来和爷爷您来手谈一局?”
“哦?小楚你还会围棋?”江老的眼睛亮了起来。
楚凌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李老刚才的位置,李老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着楚凌风,感觉他应该还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楚凌风执黑先行,落在边场,江老爷子笑着说道:“小楚,你这可不是明智之选啊。”
确实,黑子起手一般都应当在中场才是,第一手落在边场的着实少见。
楚凌风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江老爷子的白子则是出招狠辣,将楚凌风的黑子围追堵截。
只是随着棋局的推移,江老爷子不仅没有占到便宜,还吃了个小小的亏。
而此时看似散落在棋盘上的黑子,竟然连成了一气。
江老和李老久久凝视着棋盘,竟然产生了一种俯瞰辽阔大地,苍茫众生的感觉。黑白棋子如同两支军队厮杀,而楚凌风所执的黑子,竟然潜移默化之下形成了一副猛虎下山图。
一阵缄默,两个老人被深深震撼了,围棋自古以来就是风雅之事,和抚琴,赋诗,泼墨挥毫等活动一样,都是上流社会陶冶情操愉悦身心,增长智慧的事情,古代围棋对于输赢并不是很在意,而是注重棋盘上的华丽,对弈者的风度,和现在围棋这种竞技性大相庭径。而楚凌风则融合了古代围棋的风雅和现代围棋的凌厉杀招于一身,称之为棋坛怪才也不为过。
“你师从何人?”李老目光炯炯的问道。
楚凌风笑了笑说道:“我没有老师,这点皮毛不过是小朋友上围棋课的时候,我旁听了几节课学会的。”
“哪个学校的围棋课?”
“不是什么学校而是专门教授围棋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叫什么名字?”李老步步紧逼。
楚凌风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的名字还是咽下去了,只是说:“名字忘记了,依稀记得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