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八百一十三章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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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人怎么可能会活这么久?从前知道一个叫‘李庆远’的人,他的寿命算得上华夏未解之谜,传说他生于1677年,卒于1933年,享年256岁。据说他是明末清初的中医药学者,曾名李清云,还有他在100岁时曾因在中医中药方面的杰出成就获政府的特别奖励。
    此人自称200岁时,仍常去各地讲学,这期间他曾接受过许多西方学者的来访。至于其真实性无从考证,毕竟此人物生平为当地民间传说,并没有可靠资料记载。
    如果北海太公真的活了几百年,那他不就成还在世的李清云了么?但我觉得这多少有点不太可能,毕竟人有人道,吃五谷杂粮,哪怕修行术法也不过百年匆匆而已,而且一个人的身体更像是机器,既然是机器,就是有他的使用寿命的。
    不管怎么样,他的话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提醒,我们谈天说地,大宝和二宝儿围在我们身边像忽闪着大眼,对于森林外的世界十分好奇,但他们是山精,只要是山精,自然也离不开生他养他的大山。
    由满天繁星里的秋高气爽,再到寒露过后的森林里的第一场雪,我们聊了整整一夜,等到天已破晓,大森林已经成了一副银装世界,雪花满天,林里无风,清新的空气让我的酒意去了大半。
    站在树洞外,我对三人稽手道:“大哥二哥,我姑姑就劳烦你们照顾了,等我尽快处理完北海的事情后,再回来找二哥商议龙巢的事情。”
    万寿春吹了吹他的白眉毛,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临走前我还看了一眼蝴蝶泉,好似因为我的浸泡导致泉水少了很多,不过这些在万寿春的眼里好像都不算做是什么事儿,后来又和大宝儿二宝儿告了别,穿着已经洗干净的崭新衣服,坐着山精抬着的轿子离开了大山。
    迎着风雪穿梭林间,这一次没有鲁班的帮助,去往潍坊的路途遥远,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在深山老林中,没办法我只有采用最原始的办法走出森林,依靠自己辟谷能力,强挺步行走了两天两夜。
    好不容易到了老松岭后,找村长借了点钱,之后便乘坐着班车去往了延吉,想起死去的李初九等人,虽说最后幻境里李初九因为黄金对我下了杀手,可五人的死与我脱不开关系,或许觉得自己无颜去面对他的家人,没再去见他的家人,而是第一时间买了张去往潍坊的火车票,离开了中国北方的城市。
    我有想过下地府帮他们忙,可一想这些人从事盗墓多年,坑害的尸骸也是不计其数,现在死了,那本该是去领受惩罚的时候,我虽有阴职在身,可却也不可以滥用职权,为此心里也是只能为他们祈祷,下辈子做一个好人吧。
    坐火车的一路,可以算得上是人在囧途了,起初想睡觉,赶上邻座抱着孩子哭闹,后来邻座下车了,又上来个大胖子挤着,好不容易熬到胖子下车,就在我旁边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瞧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心生怜悯,把座位就这么让给他了。
    于是,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火车,我基本上是一点没休息,等到了潍坊下火车,只觉得浑身发飘。如今,这座城市修建的可不像郑板桥当政年间的小县城,而是拥有一百万多万人口市区,在这儿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华东地区的十月街道上,衣着还以夏季为主,阳光明媚,气候湿热,随处可见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子,这与我身穿棉衣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现在我已经到了城区,立刻打电话给猪大肠是最好的办法,然而我怕他找我有事儿,所以,这个电话非到万不得已真不能打。
    不过,我又遇到了人生中的窘迫,离开老松岭我也没借太多钱,现在满兜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在火车站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充饥,心里开始想着仁孝堂。
    游方是位算命先生,以五术中的‘山医命相卜’推断,我倒是觉得仁孝堂多半是一家中药房,依着在京城时听说爷孙俩在大悦城门前仅算命20人的方式所为,我越发觉得二人的不简单,但很遗憾,我现在没有‘零’的联系方式了。
    但出租车司机知道的应该比较多,用仅有的四十块钱,我找到了司机师傅,提起仁孝堂,那师傅想了想,然后对我挥挥手示意上车。
    以为出门遇上贵人了,上了车以后随着出租车的离开,目光始终盯着计价器,心里盘算着兜里的钱,万一不够了,我好提前下车。
    多数的司机都比较喜欢聊天,那师傅问:“小伙子哪儿人啊?”
    “东北的,来这边投奔亲戚。”我客气道。
    这话匣子一打开,司机开始没玩没了与我闲聊,等到停车的功夫我看了,一共三十块。坐在车里看了四周一圈,此地临近河边,虽说有商铺,可我也没看到有仁孝堂啊。
    我问:“在哪呢?”
    司机指着斜对面说:“你看看,那不写着呢,人效堂保健品专卖。”
    我傻了眼,开什么玩笑,游方能是卖保健品的吗?连忙摇头说不对,司机不乐意了,他语气不善说:“我问你仁孝堂在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上来让我拉你去,周围最近的地方就这么一个叫人效堂的,你还咋?赶紧拿钱。”
    这让我是有苦说不出,自己明明占了理,可却因为准备不足变成了不占理,司机说的没毛病,赖我没说清楚,既然做错了事儿,那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没办法,只能认了。
    想想也真是凄惨,一趟车下来,兜里仅剩两张煎饼果子的价格,现在虽说一个电话能解决,可我还是不甘心,坐在地上拿起铜钱爻一爻,
    卦象一出,我咧嘴笑了笑,这回总算是转运了,此卦象为周易第14卦‘火天大有卦’,本卦下卦为乾为天,上卦为离为火,火在天上,明烛四方。君子观此卦象,取法于火,洞察善恶,抑恶扬善,从而顺应天命,祈获好运。
    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要随遇而安,那就一定会有好运降临,随着道法的日渐愈深,像六爻这样求测吉凶的术法变得会更加精准,如同古时候的周文王干什么事儿都喜欢算一下。
    但这个只能做于参考,绝不能影响生活决断,毕竟世间万物不是一成不变,一时的吉凶说明不了什么,像卦中的变数可以说是所有精通此道人最为头疼的一件事儿,但不管怎么样,吉祥就比凶恶好。
    天气有些热,为了应此卦的随遇而安,我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如果到了明天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进展,那就说明我遇上了变数,哪怕猪大肠真的有事儿找我,这个电话也一定要打。
    天气湿热的有些难受,赶巧不远处有河边公园,我疾步走向了公园,随便找了个树荫下面避暑,想我在火车上27个小时没休息,早就已经头重脚轻了,当大太阳一晃,便觉得脑袋发昏,眼睛发飘,一时没忍住,就像个流浪汉似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游走民间阴阳先生的那种‘天为被,地为席’的状态被我展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我穿的衣服还破,就算有小偷也不会来偷我。
    这觉睡得起初还挺舒服,但因为靠着河边,夜里感觉到了凉风,就这样被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夜色微凉,不远处一轮明月悬挂在漆黑雾气遮绕的天边。
    我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这一觉像是将我近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当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夜里十点多了,为此我无奈的笑笑,看来肉体凡胎真的是不禁折腾。
    等起身活动的时候,觉得河边景色不错,出于好奇,我缓步走了下去,结果没走多久就听见桥下有女人在自言自语:“对,你说的对,我就是应该去死,活着有什么意思,学习太累,确实还是死了轻松,而且他还不爱了我,我真的应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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